说到曹叡徐姬倒是心里正乐的紧,曹丕的这些公子中较年长的就是她的礼儿和甄宓的曹叡了。可甄宓不识抬举的惹恼了曹丕,还连累了自己的儿子跟着受气。
“谁让他是一个受陛下厌恶之人生的儿子呢。”徐姬挑着眉梢,嘴角不自觉的扬着笑意。从当年万千宠爱落魄至此,也是扼腕呢。
听着徐姬的话,潘雪的心却是拧的生疼。论宠爱自己几乎像是被遗忘的人,倘若自己也落得甄宓的下场,她的儿子会不会也不会有好结果。
“不过,你说这陛下将甄宓远远的打发在了邺城,着山高皇帝远的,估计是圣宠难在了。即便是哪天一命呜呼了,”徐姬无不惋惜的叹口气,不禁想起了当年曹丕将他们母子二人遗弃在许都的时候。好在现在一切都熬过来了。
住目凝眉,忧思萦头。潘雪沉沉的望着手中微微荡着水汽的清茶,开口言道:“夫人,倘若这武德候继续被陛下厌弃下去的话,礼皇子可就是帝位最佳人选了呀。”
潘雪一言,似一阵晴天霹雳,惊得徐姬是目瞪口呆。潘雪冷眸一扫,示意在旁的众人纷纷退下,独剩了徐姬和她。
“潘雪,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徐姬舌苔难下的盯着面前淡定饮茶之人,吓得手都在颤抖了。
潘雪方才那番话,是徐姬想都不敢想啊,突然的蹦出来,没把她吓的心脏病突发就已经很给力了。况且,自己也不是什么受宠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
望着徐姬那惊恐万分的模样,潘雪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轻蔑。轻轻一句话就把她吓成凌乱这样,就算有个好儿子,也被这种母亲给拖累了。
“这自来便是母凭子贵,子仰母恩。如今礼皇子颇得圣心,郭贵嫔膝下无子,姐姐身居夫人,难道就真的不想为你,为礼皇子博一把吗。 ”寒眸凝视,像一把直击心灵的利剑,看得徐姬心惊胆战。
徐姬怔怔的望着眸光渐寒的潘雪,浑善寒毛倒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不论是谁都想触摸一下的。虽然自己之前只想和自己的礼儿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图多么高高在上,只求平安。
可诚如潘雪所言,这真的像是上天给的一个契机一样。毋庸置疑的,一切的优势都朝向了自己这里。
见徐姬眼神闪烁,似乎有些动摇。潘雪趁热打铁,起身朝着徐姬扑通一跪,“夫人,如今可正是筹谋的好时机,错过的话,可就晚了。倘如日后,原本就受宠的郭贵嫔诞下皇子,其余的年幼皇子再长大成人,包括如今正当盛宠的柴贵人。只怕到时为时晚矣。”
潘雪激动不已的望着徐姬,再拜言道:“夫人,只要您愿意,妹妹愿为您鞍前马后。只是希望,待您登上凤位之后,能多多关照我们母子,保我们母子平安即可。”
呆坐于前的徐姬,注视着潘雪那几乎恳切的言辞,尽管心动却还是有所犹豫。“妹妹呀,这种事情一旦成功了,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可如果失败了,便也是万劫不复啊!你且容我好好想想。”
潘雪边说,便战战兢兢的想要站起身,可摇晃的双腿像筛糠似的根本停不下来。挣扎了好半天,才勉强能支起身来,慢慢的像门口挪去。
清眸冷视着那消失再门口的身影,潘雪眉间微紧慢慢站起身来。徐姬的摇摆令她实在不爽,看来还是时机未到啊。
长冬渐冷撩寒意,彻骨透筋还人心;眸间半转生诡密,千机摆尽终作空。
檀香微荡,暖香盈室。屋外寒风涔涔,窗内温意盈盈。
“萱儿,你怎么练了这么久,字还是那么丑啊!就跟那墙角的虫子扭过的一般,一点儿形神都没有。”曹丕斜挑着眉梢,打量着柴萱陛下的字,打趣的说道。
柴萱斜睨眼一旁冷嘲热讽的某人,白眼一翻,无奈撇撇嘴。字体这种东西本来就要勤学苦练才能行的,自己这一个握了二十多年硬笔的人,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就练就书法家的手笔,这不是纯粹开玩笑呢嘛!
柴萱梗着脖子,不服气的将笔法一转,直接大大写了几个英文单词上去。
曹丕侧目瞧着那笔下转出来的东西,眉梢一皱,“教你好端端的写字,你反倒开始画画了。再说,你这圈圈道道的画的是个什么东西!”
“!”
柴萱眯眯杏眼抿着笑,一脸小鄙视的瞄着曹丕读道。那恶作剧成功的得意模样,就是不解释,曹丕也猜到柴萱的脑袋里准没冒出什么好词儿。
“你这是什么言语,我怎从未听过,莫不是你临时胡诌的寻我开心吧!”曹丕傲娇的斜瞟眼柴萱那狡猾的像猫一般表情,故作不悦的瞄眼那几个不识得的符号。
瞧着曹丕那一副故作不屑的模样,柴萱咧嘴一乐。摇头晃脑又装出个一本正经表情,“这东西,要是我能诌出来,估计那创世纪的历史长河上得有我好好一笔呢!”
曹丕无语的瞧着柴萱女夫子一样的表情,抬手便是额间一点,“你呀,学要先生也学的像些,快说这是什么东西!”
柴萱“哎呦”一声儿,停了自己的自嗨。摆着幽怨的八字眉委屈巴巴的望向曹丕,只能无奈解释道:“我刚才读的呀叫英语,至于着意思嘛……”
柴萱抿着嘴忽然停了停,如果告诉曹丕这句话是讨厌的意思,这不是自己作死呢嘛。不行不行。
“鹰语?你还会说鹰的语言!”曹丕惊讶摆了一脸,好奇的望着柴萱。“那天上的鹰我也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