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疼傻了吧!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在这儿盯着自己傻乐,真不拿流血当回事。
柴萱额间一沉,长叹口气,抬手去揭曹丕的衣袖:“你先撩起袖子给我看看,得先止血才行……”
正专注的想着曹丕伤势如何的柴萱被冷不丁的一拉,整个人瞬间被面前的曹丕紧紧环抱住。瞪着一张惊恐的大眼睛,一脸无措的靠在曹丕的肩头。
突如其来的状况令小满整个人一愣,脸唰的一下像抹了二尺厚的胭脂,红的要命。不知所措的将视线一转,垂着个脑袋赶紧一步步的挪出门外。
一出门正好碰到匆匆而来的老御医,正正的被小满拦下。就屋里刚才那情况,曹丕大概不想让别人在场吧。
一脸不解的御医盯着面前的拦门之人,诧异地抖抖花胡子,“这位姑娘,陛下急招我而来,为何又将我拦在门外?”
“齐太医,陛下现在不方便见您,您请稍等一下。”小满别着脑袋,强行解释道。毕竟这屋里那莫名其面的粉红情况,得让柴萱好好把握一下。
炉火升温,暖若盈夏,柴萱额间竟慢慢出了细汗。绷着直直的身体,就那么被曹丕抱着,一动也不敢动。
话说这曹丕什么情况啊,好端端的竟来这么一出。还有小满,怎么不赶紧来帮帮自己,人呢,人都搁哪儿去了!
“萱儿,原来你也会紧张我~”
温语轻吐,散在柴萱耳畔颈间,酥酥的撩过,像春日的溪风柔柔的,弄得柴萱瞬间神经一紧。
坏了,难不成是刚才自己的反应太过于激动,给大神产生幻觉了。不过,自己刚才为啥一下子那反应。
“陛下,说笑了。您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担心您是应该的嘛!”
柴萱赶紧解释着,像矫正一下对方的想法。可抱着自己的手臂未松反紧,搞得柴萱胸前压抑的紧,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萱儿,倘若可以我愿意用一条手臂来换你方才的那几句话。”
双臂环紧,额语轻凝。曹丕平缓的语气温温的带着风,不知不觉间已然荡进了柴萱的心房,掀起心海层层清浪。
“你抱太紧了,我快呼吸不上了。”柴萱抬手拍拍曹丕的背,示意他放开自己。若是再这个怀抱里呆下去,八成自己就要被勒断气了。
听过柴萱的言语,曹丕只好不舍的将柴萱放开。而柴萱却紧的后退两步,有些羞涩的瞥眼曹丕,慌慌言道:“我才懒得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呢!”这种话要是被长信宫那位听见了,自己可不又得挨那莫名其妙的惩罚了。
这情况,咱得赶紧转个话题溜呀。要不,也太尴尬了些吧。柴萱慌乱的瞥眼曹丕受伤的左臂,急忙冲门外喊道。
“呢个,太医还是御医啊,赶紧的人呢!”
听见屋内的喊声,老太医抖抖花白胡子,赶紧进屋候命。提这个医药箱,眼神一瞥,立刻找到曹丕的位置,跪地行礼。
“臣齐保叩见陛下,柴贵人。”齐保微斜身子,惊奇地瞧了眼柴萱,也给她磕了个头。明明听曹书说柴萱掉进了冷水湖中,磕面前这位面色红润,气息正常,完全不像刚从冷水中出来的模样呢。
“行了。贵人方才不慎落水,快给看看要不要紧。”曹丕沉声而言,一把将柴萱拉到那人面前。
那御医点头一喏,起身而道:“贵人,您请坐,先容臣为您把把脉吧。”
“把什么脉,我好的很,换身衣服救可以了。倒是你的陛下伤的很严重,快给瞧瞧吧。”柴萱一把拽过曹丕的手臂,横在那御医面前。
细目一瞧还真看到曹丕被血染了手臂,惊的小胡子一抖,两只缝眼瞬间瞪的老大,“陛下,您伤的不轻啊。快让臣给您看看!”
呵,还真是关心皇帝老大啊!
还没反应过来的曹丕直接被柴萱摁到有些凌乱的床榻上,而柴萱则乖乖远远的退到门旁,瞧着那位御医给曹丕看病。
只见那御医跪在曹丕身边抬眼瞧了瞧手臂上的血渍,一脸焦急的扫过伤臂,胡子一晃道:“还请陛下宽衣。”
言语一出,无数双眼睛忽然齐刷刷的拐向了柴萱。正冒着腰打算出门的柴萱,忽觉背后炙热一片,猛一回头整张脸瞬间拧了个问号出来:这咋滴了,为毛都瞧着咱呢?
“贵人,请您为陛下宽衣,才好让臣检查伤势啊!”只见那齐保冲柴萱言道。
啥,宽衣!你个衰老头,你有手干嘛还让咱大老远再跑过去给他脱衣服,坑柴呀,坑柴!
见柴萱立在原处犹豫不觉,齐保灰眉毛一皱,脸色微紧,脸语气也硬了几分,“贵人,还请您快些,切莫延误伤势啊!”
柴萱斜瞄眼正偷乐的曹丕,嘴唇一咬,满是不甘的朝曹丕走去。死老头!要不是看在曹丕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份儿上,一准上前扒光你那花白的山羊胡子!
齐保拿着从箱子里取出来的东西,再次回道曹丕身边,瞧见柴萱扭扭捏捏的正扯着半拉领子,只好无奈催促道:“贵人,烦请快些!”
柴萱双唇一抿,满是怨气的斜眼那太医,强吸口气。毕竟这曹丕和自己不同,没那自动复原的功能,要是真的因为自己感染了,还真是对不起人家了。事到如今,也只好帮帮他了。
衣袍松解,肌肤袒露。柴萱只觉空气一热,不由咽口吐沫。倒不是因为面前怎样的秀色可餐,而是因为曹丕整个过程都以一种意味深长的微笑盯着柴萱,看得这家伙着实心慌的很。
褪去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