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苦的,还是柴宏。避免了脑袋开花,如今却浑身发疼,两个重物压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极其不易的,从死猪一样的白羽身下爬出来,大口的喘着气。原来,慌乱中的小白同志为了稳定抓了剑架,结果剑架也倒了,还打晕了自己。呵呵,这下好了,麻烦解除,天助我也。柴宏暗自庆幸了半天,赶忙抱着酒坛跑了。
已经等了大半天了,人都换一拨了,柴宏依旧没影儿,急得白池团团转。终于等到月色里狂奔来的柴宏。“你怎么才来啊!”白池一脸的牢骚,不悦的抱怨着。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柴宏喝道:“还不都怪你!告诉你今天的账,以后再和你算!”
话说的奇奇怪怪,白池一脸莫名其妙。还未答话,终于回过气的柴宏放下酒坛,缓了缓道:“情况怎么样,适合咱的计划实施吗?”
白池拿着碗往他旁边凑了凑,捏着嗓子道:“你来之前,刚过去一波巡逻兵。所以我们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话刚说完,一扭头柴宏已经在五步开外了,而且抱着酒坛。看着愣在原地的白池,柴宏摆摆头吼道:“赶紧的啊!”
这一计,是在酒里下巴豆。柴宏怎么也想不通,简雍怎么会想到电视里的老梗,怪不得说戏剧来源于现实呢。按着预先商议,白池负责城楼上的,举火为号。而柴宏负责门前,打开寨门。当然,前提是两人务必給所有人都喝一口准备好的酒。按着简雍那位军医的说法不出片刻所有人都会闹肚子。在柴宏连骗带哄下,上下十几人都喝了。果然,效果很明显啊。无人看管,白池在城楼上举起火把,柴宏打开寨门。潜伏的大军即刻进攻。
正当柴宏洋洋得意计划的成功时,却不留神背后的冷刀。未等刀落,一把长枪飞过,正中敌人脚板,“嗷”一声疼的他满地打滚。柴宏刚反应过来,孙彦已勒马于前:“宏哥,没事吧!”果然是兄弟靠谱!刚想赞一番孙彦的枪技,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先惊了一秒,急道:“子睿,赶紧的带我去个地方!”
这里正打作一团,那里却红光一片。灌得烂醉的金彪似乎才想起他的新娘,挪着身躯,一步三晃的回到新房。瞧着满脸羞涩的钟丽,红的发紫的肥脸上挂起油腻的微笑:“娘子,我来了。”
却不知,钟丽不是羞而是急。一个下午,都没见柴宏来,自己的心都快提出嗓子眼了。眼瞅着金黑胖子生扑过来,钟丽一下子弹起来:“你,别过来啊!”边叫边躲。
这场合,不来个英雄救美,都对不起狂奔半天的马。“啪!”两片门板应声而倒。定睛一瞧,一少年,身姿傲挺,眉眼凌厉;一少年,弯腰俯身,愁眉苦脸的揉着自己的脚:“哎呦,疼死我了。”见孙彦昂首阔步走进去,柴宏惊讶无比“这孩子,脚不疼吗?”
有生人,还这么样儿!金彪愤怒的喷着酒气:“你是何人!”孙彦还未答话,柴宏却一溜小跑的挡在钟丽面前,颇有几分救美的英姿:“来救我妹!”钟丽顺势往后又躲躲。
大概明白了什么,金彪的小眼瞪的老大,满脸的络腮胡气得一抖一抖的,抡起拳头就奔柴宏而来,幸好得孙彦一脚踢下。没招呼就来,可吓坏柴宏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拉起钟丽就跑:“呢个,老弟,人就交给你对付了,加油。”可还未出门,孙彦咚一声磕回门板上,柴宏一脸诧异:“你怎么飞过来了?”
只见孙彦紧按着胸脯,艰难的咳了两声,面部扭曲:“宏哥,他挺厉害的。”
那难受劲,可不像装的。回头一看,我去,这家伙哪里来的斧子!眼看斧头冲了过来,柴宏一把拽过孙彦就往外推,可是最想逃的人,点儿却最背。孙彦,钟丽是出去了,自己愣是脚下一绊,慢了半拍,一斧头生生砍进了肉里。柴宏只觉背后一疼,瞬间湿了一片,脚跟一软跌进了孙彦怀里,两道眉快拧成麻花了。
一背的血,吓坏了钟丽也惊到了孙彦,只觉一股血气直逼脑门,一个回旋踢爆头,金黑子四脚朝天倒在地。这招,是柴宏教的。
柴宏只觉晕的要死,一股血腥味和钻心的疼。也不知谁在叫,乱七八糟吵的很。后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艳阳穿房门,晃得柴宏眼眸难受。趴的不舒服,下意识翻身坐起,揉揉眼。努力回忆,这房这桌,还是军营。最后目光定格在身旁的新衣上,又觉得背凉凉的,一摸,眉头一皱一舒。一道大口子,只是那痛得要命的伤已经好了。原来上次柴宏受伤死也不让上药,这次孙彦也小心着,只处理了伤口也没上药,就让他这么趴着,不过幸好他们没给自己换衣服。
不折一兵一卒收了寨,柴宏的确费了不少脑筋,毕竟一个25岁少女都觉着自己最近逼出几根白发。幸好,老天慈悲,上级居然赏了个百夫长给自己。也算是安慰自己那颗屡屡吓个半死的小心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