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皇后眉头一皱,冷声道:“将秀儿带上来。”
侍卫领命,粗鲁的将浑身狼狈的秀儿拖到亭子里,被侍卫扯动伤口,秀儿又是一阵惨叫。
冬霜把地上的盒子和已经面目全非的人皮面具捡起,放在一个托盘上,又将盒子的盖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萧笙歌勾了勾唇角,眼中得逞一闪而过。
云宸凤眸锐如鹰眼,瞬间便明白萧笙歌的用意,唇角勾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他拿出手帕擦拭着萧笙歌脸上的水渍,五指成梳打理着萧笙歌湿润的头发。
云宸催动内力将湿发烘干。
萧笙歌经历过一世,又在快意江湖里呆久了,要比其他女子看开许多,也就不觉得这样有什么。
“将县令与二夫人请过来。”钟皇后吩咐道。
钟皇后看向秀儿,“念在你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只要你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本宫免你死罪。”
秀儿听到可以免死,有些心动,但又立刻掐灭。
免死但不是放过,她一样还是会生不如死,与其如此,又何必再出卖主子,弄的里外不是人?
这般一想,秀儿便紧咬牙关一个字都不说。
萧笙歌眉头轻挑,秀儿不说,但当晚守夜的可不止秀儿一人。
她本就不认为秀儿会说出什么,她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毕竟有例子,更有说服力不是?
钟皇后不再多言,冷声道,“既然你不说,那就打到你说为止。”
话落,侍卫将秀儿绑到木桩上,在皮鞭上洒了盐水,用力挥到秀儿身上。
十几鞭下来,秀儿衣衫褴褛,血液不断滴在地上,嗓子叫到沙哑,依旧嘴硬。
丫鬟们恐惧的看着这景象。
萧笙歌勾了勾唇,“娘娘可否让颖夕的婢女用刑?”
钟皇后有些疑惑,丫鬟还能比习武的侍卫有力不成?一番思索,钟皇后还是应了萧笙歌的请求。
萧笙歌对璇儿使了个眼神,璇儿心下一喜。
这秀儿在刘晓身边的时候,就没少欺负她。如今她看着秀儿被折磨,心里有些痒痒,就好像是自己的猎物被人夺走一样。
璇儿将桌上的一把匕首握在手中,在秀儿身边走来走去,似是思考从哪下手。
秀儿奄奄一息,声若蚊吟,“你想干什么?”
璇儿拿着匕首在秀儿的手指上轻划着,“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指间传来冷意,秀儿不屑道:“你能有什么手段?最多不过断我手脚。”
璇儿冷笑,将匕首插进秀儿的手心,秀儿瞪大眼面容扭曲。
她转动匕首,整整三圈,碎肉碎骨掉了一地,秀儿的手心出现一个极大的血窟窿。
十指连心,秀儿痛的昏厥。
璇儿冷哼一声,想晕?
璇儿将盐水扑到秀儿的脸上,盐水流到伤口,秀儿顿时清醒了。
她变着法子的折磨秀儿,却避开死穴,让秀儿想死却不得。
一个丫鬟跑了出来,跪在钟皇后面前,声音颤抖:“皇后娘娘,奴婢是那夜的守夜丫鬟之一,所有的事奴婢都知道。”
“奴婢一个月前就被派来替补,后来安庆阁的丫鬟相继失踪,又被替补。”
“老夫人出事那一夜,奴婢看到刘嬷嬷戴着人皮面具扮成吴嬷嬷,打晕吴嬷嬷进了老夫人房内,让奴婢与秀儿将吴嬷嬷弄到下人房里。”那丫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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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刘嬷嬷既然带着人皮面具,你又如何得晓她是吴嬷嬷?”二夫人不屑的声音传来。
凌县令与二夫人双双而来,对钟皇后与云宸行了礼。
钟皇后看着丫鬟,“单凭一面之词确实不能断定,你可有证据?”
丫鬟想了想,急忙道:“有,奴婢在二夫人身边的时候,就发现刘嬷嬷右手上有一块伤疤,奴婢在那天晚上清楚的看到,不会有错。”
二夫人眼底闪过一丝阴毒,眼眶凹陷,面色如纸,鬓发发白,想来是凌阳露的死带给二夫人不小的打击。
“二夫人,刘嬷嬷现在何处?”钟皇后问道。
二夫人:“回皇后娘娘的话,嬷嬷染了风寒,现在房内休息。”
萧笙歌勾唇,玩缓兵计?她玩死她们。
“刘嬷嬷竟得了风寒?大夫可看过?”她问。
二夫人咬了咬牙关,心里将萧笙歌骂了几遍,面上却依旧柔和,因为面色本就疲惫恐怖,看起来没什么两样,“自然是看过。”
“哦?大夫在何处?”
“这是何意?”二夫人忍无可忍。
萧笙歌冷声道:“那丫鬟不能证明那晚打晕吴嬷嬷的人是刘嬷嬷,你自然也不能凭寥寥几句证明刘嬷嬷得了风寒,难不成姨娘是……”
“得病之人晦气,贱妾不过是不想让刘嬷嬷脏了皇后娘娘的眼。”二夫人打断萧笙歌的话。
“既然如此,姨娘不妨将刘嬷嬷带上来,用屏风隔离,两全其美?”萧笙歌秀眉一挑,声音清脆。
二夫人竟反常的同意了,萧笙歌清澈的眸子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二夫人,便已知晓二夫人的计策。
刘嬷嬷一脸病态,左臂缠着绷带挂在胸前,右手也缠着绷带,散发着药味。
萧笙歌脑中浮现四个字‘欲盖弥彰’。
钟皇后倒没有放屏风,就这么近距离接触刘嬷嬷。见到刘嬷嬷这幅狼狈模样,钟皇后眉头一皱,“刘嬷嬷的手是?”
“奴婢前几日摔断了左手,行动不便所以昨日端水将右手给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