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中的金币,氧化程度很小,黄灿灿的,从岸上一直铺陈到水中。
这该多少啊?进入洞中的所有安保人员,全部看傻了!
财物迷人眼啊!
卢灿最先反应过来,用脚拨弄面前这堆金币,发出哗啦啦的响动,顿时惊醒一帮人。
“大家准备工作吧!”他拍拍手掌,高声喊道。
接着,他扭头对潘云耕说,“这次所有参加工作的人员,每人拾万美金,回港后打到各家户头。另外,这些金币中,每一位参与者都可以分发十枚,作为传家之物。至于留守人员的奖励,潘哥、葛七、陈晓……还有丹拓,你们商量着拿出名单。”
他的语气中,特意将“各家户头”说的非常重,又将这支队伍的四位管事的点出来。
是的,刚才那一刹那,卢灿的脑袋中闪过无数洞窟争宝的残酷场景,甚至上辈子遭遇“斩首”的记忆都冒出来了!他确实有些怕。
“听见没有!这次我们tn的就出来海上度假一个月,每人就拿到拾万美元,回去还不羡慕死那些留守在家的兄弟?”潘云耕迅速接过指挥的角色,开始大声宣布。
“没结婚的,这次回港后放假一个月,赶紧找个女人,结婚!”
奖励一公布,原本有些呆滞的场面,终于欢快起来,有队员还开起玩笑,“没女朋友怎么办?”
“谢宝,就你tn的话多!回去让卢夫人帮你介绍一个,玉器厂还有服装厂,女工多的是!你tn的长得虽丑,不过现在也算小富翁一个,应该有女人能看上的。”
一句话说得洞内哈哈大笑,刚才的那点尴尬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潘云耕的话还没说完,“没置产的,在香江、新加坡,赶紧置产!喜欢缅甸那犄角旮旯的,也行。另外,再次强调一遍,大家跟着卢少一起发财就行,回港后,别瞎咧咧。”
这算是通过另外手段,将所有卫队成员牢牢握在手中。
“还不加紧干活!……阿晓,你带人,把渔船上的麻袋,取过来。”
潘云耕的一顿嚷嚷,让洞内欢快起来。
麻袋就是在智利订购的,用的名义是装运干鲍鱼和鲑鱼干的,数量不少。
阿尔达汗的眼睛盯在潘云耕身上许久,忽然扭头对卢灿开口,“大潘是个人才,海捞公司即将成立,你把他让给我呗。”
话说刚才潘云耕这番话确实很及时,奖励大于告诫,粗中带细,不让人反感。
“扯呢!”卢灿连连摇头,潘云耕是他心腹大将,还要帮自己处理很多事,缅甸基地离不开他,怎么会放手?
拍拍阿尔达汗的肩膀,卢灿笑笑,“我会给你安排合适人选,潘哥就别想了!”
阿尔达汗耸耸肩,不在讨论这个话题,他的目光又落回这些金币、银币、珠宝、金银锭,以及还有一些完整的金银器上。
顺手抄起一根长约一米五的金权杖,上面包着一颗足有鸡蛋大小的红色石块,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宝石?是红宝石?”
这么大的红宝石?卢灿正在挑拣金币观看,被他说的心情一震,可接过来,摸了摸,有贝壳的质感与爽滑,单色,有条纹和斑点,明显不是红宝石。
整柄权杖是包金的,柄部錾刻有三圈波纹,这是阿兹特克文明中的长老权杖,算是件不错的东西。他笑着将这根金杖放在一边,别让这家伙毛手毛脚的弄坏了。
“是黑曜石权杖,不错的东西,我留下了。”
“黑曜石还有红色的?”
“黑曜石以黑色居多,但红色、绿色甚至白色的都有产出。”
陈晓带人进来了,还推进来一艘小木船,装着柴油发电机。潘云耕马上组织人马,在这个坑洞中支起来四根竹竿,很快,四盏百瓦的灯泡,将洞窟照的亮如白昼——他们已经是挖宝老手,准备十分充分。
洞穴不算大,属于海岛熔岩洞——克鲁索岛就是因为火山喷发而形成的,火山岩中含有大量石灰岩,被海水侵蚀后形成的空洞。
“当初乔治怎么就找到这个山洞?他为什么没回来取呢?”阿尔达汗四处打量这座熔岩洞,发出自己的疑问。
“嘿嘿,估计是找不到地方了!”这是卢灿的猜测。
是的,他和阿尔达汗翻找了不少资料,都显示克鲁索岛上的宝藏,是英国海军将领乔治安逊所掩藏的。
中世纪的西班牙、葡萄牙几乎垄断美洲与欧洲的贸易,在商船满载金银财物的刺激下,大西洋上的海盗劫掠蓬勃兴起,其中尤以英国、尼德兰和法国海盗为盛。
说是海盗,其实就是海军,譬如克鲁索岛的这批宝藏,与英国海军上将乔治安逊关系很大,不少木箱上,还残存着他的锡封印。
乔治安逊,1697年出生于斯特福德郡,父亲是威廉姆安逊,一名持有私掠证的海军舰长。乔治十五岁加入父亲的船队,迅速升迁,1724年即被任命为小军舰的舰长。1737年任“百夫长号”舰长,这是一艘八百吨的主力战舰,同时整支舰队拥有六艘作战舰只。
1740年,他受命进攻南美的西班牙殖民地。所谓的攻击,就是瞅准机会,狠狠打击西班牙的商船。在海上飘荡半年多之后,终于被他逮到机会——美洲新西班牙总督拿汀.坎佩斯,派一支舰队,押运新一批金银币以及印第安财物回马德里。
当时,驻扎在南美的西班牙舰队主力,都在南美洲的东面海域,也就是福克兰群岛附近,与英国主力舰队及武装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