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陈太玄继续决定在府中巡逻。
这一次府中的下人显得格外平静,一整天陈府上下都是罕见的安静,许多人昼夜不眠直到早上才能安稳的睡一会。
陈广对此也没有太苛责,惶恐之下的疲惫,总是需要一点时间来舒缓。
暂时,府上的人心被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给定住了,心中惶恐都减少不少,谁也没有再去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安平城这么大,值得他们关注的并只有这一件事,当心中安稳下来,下人们关注的焦点随即放在其他事情上。
陈府算是安定了下来,但陈太玄的心一直都没有安定下来。
他提着刀将周围转了一圈,记下周围的环境后才坐在院子中静静等待黑夜的到来。
一整天的时间,陈府上下难得的没有任何喧嚣声,显得无比安静,如此经过一天时间天色重新变的黯淡起来。
体内,气血之力开始缓缓的运转,长刀置于身前双手握住刀柄,姿势看起来像是闭目休息,实则他在将体内的气血之力缓缓送入长刀,形成一个循环。
天边逐渐剩下一抹橘黄色的丝线,光线越来越暗,最终陷入一片漆黑。
陈太玄依旧坐在院落中的石桌上,缓缓的调动气血之力。
时间逐渐失去,天边的最后一缕光线也是彻底消失,很快府中一边黑暗,星星点点的灯火从各个屋子中传出。
府中的灯笼也开始被下人们点亮,所有人返回屋中,陈太玄所在的院落中并没有点灯,而且他也没有点灯的习惯,依旧坐的四平八稳,体悟体内的气血。
对于周围的环境,虽然不在意但他的耳朵依旧能够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
嗖............
一阵寒风拂过,即便是陈太玄也感觉到一阵阴冷,门口传来某种物体飘动的声音带来一阵摩挲声,似乎是衣服在墙上不断剐蹭,发出轻微响动。
陈太玄睁开双眼,黑暗中一道白影正在从院落门口钻进来,没有太多光线的远古,他看的并不是太清楚,只能模糊的看出那是一个人形,穿着一身白衣,在黑暗中无比显眼。
这个人走的很慢、很慢,像是初生的孩童一样,没走一步都要停顿一段时间。
黑暗中,陈太玄感觉到对方很高兴,似乎看见了什么他最喜欢的东西一样。
“你终于出现了!”
陈太玄站起身来,双眼露出杀意,看着眼前的白影。
气血之力顿时流转全身,庞大气血力量流遍全身,体温陡升,那股令人寒颤的阴气顿时消失。
“对于你来说,气血之力果然是一种难以阻挡的美味。”
说着眼前白影一闪,一股带着血腥味味的阴风朝着陈太玄袭来。
手中刀光一闪,血煞刀顺势劈出,霎那间迎上袭来的白影。
在刀刃和白影碰撞的一瞬间,他眼前一花,随即耳边响起一阵狂风呼啸的声音,眼前随即一片空荡,这一刀居然砍空了!
眼前情景让陈太玄想也不想,随手一个回劈,长刀猛然朝着身体四周挥舞而过。
砰!
后方,石桌在一刀之下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然后轰然倒地。
陈太玄一声冷哼,然后脚要收刀观察。
此刻脑后一片阴凉,冷风凌厉袭来。
他猛地转头,向后退去消失的白影凭空出现在眼前,和他近在咫尺,白色的一片顿时朝着他扑来。
“血煞!”
危机间,陈太玄再也顾不得隐藏实力,血煞刀决全力催动,气血狂涌汇聚刀身,猛然使出威力最大的血煞。
刀刃上泛起红光,陈太玄将实力催发到极致,丹田中的气感也尽数调动。
全力催动下,刀身挥下带着一股煞气,周遭响起一阵巨大的风雷之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是如此的明显。
刀芒落下,那白色身影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如同临死前的挣扎,叫的陈太玄心神一阵恍惚。
嗖!
白影当即朝着院外猛然飘去,刀身上残留一阵白气。
看见此景,陈太玄二话不说随即提起气血,追赶而去。
嘭!
一脚踢开木门,整个人如同奔腾的野兽,朝着白影追踪而去。
白影的速度极快,陈太玄也紧追不休,提起气血,死死跟在白影后面,一路上挡路的杂物皆被一刀劈开。
白影很快穿过小道,朝着侧门飞去,侧门处几名守夜的护卫一脸惊恐的看着一道白影飞速飘来。
其中一人满脸紧张,双手紧握长刀,慌乱之下双脚一个踉跄顿时朝着前面走了几步,朝着白影迎了过去,看样子似乎要和那白影一决生死。
白影速度极快,瞬息间消失在护卫体内。
“都给我散开!”
顾不得那么多,陈太玄当下一声怒吼,手中长刀再次汇聚大量气血之力。
嘣!
陈太玄猛然扑出,手中长刀立马朝着前方劈去。
铛!
被白影扑中的护卫,体表迅速出现大量青筋,随手一档。
他居然将陈太玄的全力以及挡了下来。
两把刀狠狠的撞在一起,震荡之下刀柄传来一阵巨力。
只见那护卫双眼一片惨白,和他了解到的附身一模一样。
陈太玄随即又是一刀斩去,再次被护卫挡住。
附身后的护卫力气变大不少直接接近普通人的极限,每一下都有巨大声响,丝毫不在意对身体造成的负荷。
陈太玄再一次提刀而上,刀身灌注气血之力,用上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