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张侍妾正跪着给太子穿衣,系上扣子,她心中有万千疑虑,厉恣凛低头,见自己爱妾这幅样子,拧眉问道:“怎么,还在想昨天太子妃来?”
张侍妾满脸愁容也不忘娇嗔一声,道:“殿下,给妾身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置疑太子妃呀。”
厉恣凛冷哼一声,抬手就在她臀部拧了一下,又惹来一阵娇嗔,这声音娇滴滴的,听了让男人大为满足,他道:“你放心,沈凤君还没有这个胆子,父皇面前该说的好话他照样要说。”
“殿下,妾身是在担心。她说是左相夫人计谋在此,左相夫人为人妾身也看见过,纵使殿下喜欢,也是狡诈的很。太子妃深夜劝谏,她说的是,殿下应当担心才是。”张侍妾也不知怎么的,这颗心悬着总是下不来。
“行了,本太子难得来一回,你就这么对本太子么。”厉恣凛捏捏她的小脸,看见她面上一副娇嗔,这才满意离去。
等厉恣凛走了,张侍妾这才谈了口气,她也知道,太子难得来一回。昨天还是看在自己父亲头上,太子高兴才来的。她应该抓住机会,趁这个时候去要个位份来,以后的日子才不会担心。
“去,梳妆,去给太子妃请安。”
泰安殿前聚集了一众官员,这些人都是按照自己的团队站着,絮絮叨叨都在说着自己的话。
原本沈天云是里头的风云人物,即使自己的手下也隔开了他有些的距离,这件事情还要都怪那个姓秦的!
秦旭宁努嘴,对晁生道:“你们礼部最注重礼节,你看看他们对右相那样子,想亲近又恨不得离他三尺远。”
晁生笑道:“若是我,十尺都不嫌多。”
“你们在说什么?”厉峥衍也来了,银面具依旧闪耀,他见晁生那副嘲笑的样子也就明白了。沈天云当真得了花柳病,听说因为他感染了花柳病,除了正房没有感染上,其他小妾都感染上了。
这也是,正房年老色衰,像他们这些好色之徒,自然不会去碰正房。
晁生道:“我最近听说太子想想办法在对付你,你自己当心,我先走了。”
“多谢。”晁生会帮着厉峥衍,不过晁家向来中立,也不好表露出来。
晁生中立,并不会是别人派来的奸细,这点厉峥衍完全放心,正所谓用人不疑。
几位王爷也来了,这时候贺万青也出来了,让下头这些官员都进去。
早朝刚说了一些事情,经过先前的事情,两朝元老朝议大夫黄大人已经归属于厉峥衍的门下,他躬身出列躬身道:“皇上,微臣听说太子肆意调配渔民,那些渔民帮着打捞不算还有别的,听说被毒打一顿。微臣昨日路过街角,看见这些人在左相府前喊冤呢。”
厉恣凛没想到黄大人竟然帮着厉峥衍说话,心中一阵恼怒,道:“黄大人,说话要讲真凭实据!”
“不知道左相,此时是否真实?”黄大人反问厉峥衍。
厉稷虽然想让厉恣凛当皇帝,到底还是有七分向着厉峥衍的,他道:“左相,太子,这件事情,是什么情况?”
厉峥衍出列把事情绘声绘色说了一遍,他道:“太子,向来租用人是要付工钱的,这些人也没给工钱,现在不能打捞鱼已经是没有生计了,太子何故要赶尽杀绝呢?”
这件事情,人证都在厉峥衍那里,无论如何都蒙骗不过去了,他只能认栽,他道:“左相,不知为何,左相偏偏与本宫作对,与本宫过不去呢?”
厉远新是时候站出来,道:“太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件事情恰好是你在管,若是我在管,手下兵出现这种情况,本王相信左相也会这么做。”
“你素来与他交好,自然是说他好话。”厉恣凛气的狠狠拂袖。
“惭愧,本相竟然不知道刚才那是好话。”厉峥衍无奈苦笑一番,道:“皇上,微臣也要替一百个渔民讨委屈。他们现在都不敢回家,就怕这些官兵上门,又是抓走或是毒打一顿。”
厉稷点点头,百姓无辜,身为天家不能坐视不管,他道:“这些渔民就由左相安抚,户部配合,该拨款就拨款。原本就是政策,让士兵去做。太子,你听清楚了没有。”
厉恣凛躬身,心里暗讽,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桩事情,又被厉峥衍给搅和了,他嘴上道:“父皇说的,儿臣一定着力去办。”
厉稷应了一声,有件事情颇为疑惑,道:“有件事情,朕也有疑惑,喝道里怎么会打捞出钱来?”
厉远新及时道:“所有的水都会汇入河道,有些人掉了钱,在河道里捡出来是自然的。”
这话说的无比自然,把人的作案嫌疑都给洗去了。
厉恣凛冷哼一声,抓住机会道:“说来也奇怪,这也许是天降祥瑞,父皇,昨天河道下属官员张大人就从河道里捞出了一个莫约六十公斤重的石头,这上面竟然是个浑然天成的寿字。”
“什么浑然天成,这种小把戏,左不过是人雕刻的。”厉稷才不相信这种鬼话。
厉峥衍冷淡一笑,道:“既然是天降祥瑞,寿字自然是祝福皇上的,皇上看看就当添添喜气。”
“呈上来。”厉稷听了很是高兴,当即就吩咐下去。
厉恣凛拍拍手,六十公斤重的石头放在一个礼架上,由两名侍卫抬了进来,两个侍卫有些吃力放在地上便退了下去。石头仿若浑然天成,不是在石皮上雕刻了一个寿字,而是整个石头千奇百怪,像是组成了一个寿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