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走咯。跑完还能多出一天休息,爽啊。”陈天同样神清气爽,充满力量感答道。
……
“嗯。”
满室盈香,躺在的床上,缘雨生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眼睛。
“还不起床,从早上睡到现在,都快成猪了你。”容玉怡对着镜子,拿着碧玉梳,缓缓梳着刚刚洗过的馨香秀发。
“咦,我睡了一个白天吗?”缘雨生站起身,来到容玉怡梳妆台处,坐在一旁,闻着那沁人心脾的芳香。
“睡了多久,你自己没有数吗?”
“可能是有点累吧,毕竟连续跑了五千里路。”
“哦,对了。你没事吧。后面的课有没有人捣乱?”缘雨生站起身,来到容玉怡身边,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挽起一绺(liu)长发把玩。
“有你放下的狠话,哪个还敢来捋虎须。”容玉怡望着镜子里的他,脸上闪过一丝怨气。
“哈,那都是为了你好。你看,连夜笙他们多么猖狂,不给点教训,都没有明白什么人不应该招惹。”缘雨生露出一丝尴尬神色以及难言的内疚。
“哼,胡乱来。万一明叔没有来,我看你们怎么收场。打伤学院老师、大执事,轻则扫地一年,重则逐出学院。”
“你现在做什么事都不跟我商量了。我是不是已经是多余的人了?”
容玉怡放下碧玉梳,撇过头去,两滴眼泪不由流了出来,委屈之色流于眉额之间。
缘雨生透过镜子,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大为心疼、内疚,连忙拿起碧玉梳,替她梳起头来。
“不是的,事起仓促,如果不是王书、陈天提前告诉我,我都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要对付你堂堂一位老师。”
“那你也可以告诉我一声,让我提前有个准备。如今闹得,恐怕整个学院都知道,我第一堂课就被几个学生办砸了吧。”容玉怡小手摸了摸眼角的泪痕,嘟囔道。
“我错了。我也想不到他们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公然质疑你丹道资格,他们都该死。你看,我们都替你好好出了一把气。”
于是,缘雨生把自己几人的“反捣蛋计划”成果,细细向容玉怡讲述了一遍。
当说到冷薰梅一掌把宇文化极拍得重伤过去时,缘雨生有些忸怩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将偷窥之事说出去。
在经过蓝湖之行洗礼之前,缘雨生定然是百分之一百二没有胆量说出来的,但是经过一番心境的磨炼,缘雨生明白,此事终究是瞒不住的。
仔细想了想,缘雨生一时开口又闭口,心里准备还是有些不足。
容玉怡透过镜子,看着缘雨生脸色微红,有些扭扭妮妮,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样,已经猜到必然有什么事难以启齿。
“有什么就说出来吧,那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我……”
缘雨生深吸一口气,有些内疚道:“我无意间看了……”
于是,缘雨生将几人如何意外地看到冷薰梅沐浴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到得最后,缘雨生一巴掌狠狠抽在自己脸上,然后两手举高过顶。
“玉怡,我是不是很qín_shòu,很无耻。不过,我保证,不会有以后的……”
容玉怡回过身来,强笑,露出皓亮的牙齿,一指竖着贴近他唇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傻瓜,这怎么怪你呢?保证有什么用,意外之事又不是你能阻止的。”
听得这话,缘雨生缓缓舒了一口气,害怕的事终究没有发生。玉怡终究没有拿起菜刀追杀自己千万里,万幸中的万幸。
不过,容玉怡下一番话直接将他吓得提心吊胆起来,一阵惊疑。
“你能帮我拿把剪刀过来吗?我有用。”
“哦。”
缘雨生走一步,停一步,回头侧目,似在思量她不拿菜刀拿剪刀干什么用处。
不一会儿,缘雨生拿着一把金色剪刀,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双手颤巍巍地将之奉上。
容玉怡左手轻轻将之拿起,望着缘雨生,在他面前如同擦拭菜刀一样,开开合合试了几下剪刀,对着他露出一副愠怒蹙额的表情。
“碰到意外不是你的错,但是你没有把持住自己,就是你不可饶恕的错了。你说我该如何让你明白什么不是错,什么是错?”
缘雨生见此状,吞了一口唾沫,不敢言语,这时候,不论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只有保持认错的姿势,才是不错的。
缘雨生双腿略微颤抖着夹紧,跪下,双手抱着放于后背,眼巴巴地看着她,强笑着露出一丝丝乞求目光。
小璋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小爪捂住嘴巴,笑着绝倒在床,双腿前后空中跑动。
当缘雨生以为容玉怡要惩罚自己时,却不料她回转过身,纤指夹住一绺秀发,对着镜子,挥动金剪,一剪之后抓住手里。
然后,容玉怡从梳妆盒里拿出一根红绳,将之绑住,放进一个红色玉盒里,叫缘雨生伸出手,递到一脸懵逼的他手上。
缘雨生望着手中一绺秀发,紧张抬头对容玉怡道:“这个,什么意思!”
“这是兰姨教我的。”说了一句,容玉怡没有了下文,只是再次拿起碧玉梳,对着镜子缓缓梳起发来。
缘雨生左思量,右思考,愣是没有明白她是在表达什么意思,最后只得苦笑,拿好玉盒,站起身,非常自觉地接过过碧玉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