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涉及脑部的疾病,都十分难处理,而且元清这个症状模糊,宋却不好跟现有的疾病完全对上,觉得很有可能是游戏里比较魔幻的部分,还是要让魔幻体系一部分的神医处理比较保险。
芸娘本想宋却是无缺山庄弟子,他来会把元清带回山庄,到时候自然由山庄为元清请医延药。没想到宋却能请来神医,而且看宋却意思是打算等元清病好了,再让他自己决定归处。
芸娘是高兴的。
在等待神医的过程中,芸娘请他们留在这个小镇好好游玩:“这里的人真的很好,元清能流落到这里,是他的幸运,是他的福报。”
元清的脑子出了问题,换到别的地方说不定要被怎么欺负,但在这里却快快乐乐地生活了十六年。
芸娘找到他的时候,感谢这个镇子里每一个照顾过他的人。
尾树对游玩这件事没有特别感兴趣,但她知道宋却一定会喜欢。
宋却在镇子里转来转去,到处和人聊天,聊一聊元清的事,聊一聊镇子里的事。尾树跟着他,听多了也觉得有意思起来。
宋却还给她买了一支钗子,是那种很典型的手工艺品,材料低廉,做工不精致,但色彩大胆奔放,带着一种艺术气息的美。
“好看吧?”
尾树有些惊讶,接了过来,抿着嘴笑了,有点小女孩的样子。摊子上还有卖小镜子的,尾树掏钱买了一个,让宋却给她举着,自己对着镜子好好将钗子插进发髻,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
尾树绕着宋却走了一圈,钗子上挂着的珠子摇晃起来,生动极了,她反问宋却一句:“好看吧?”
宋却笑道:“好看啊。”
尾树得意极了,两人一路晃荡到那日找到芸娘的石桥,尾树坐上桥边护栏,宋却靠在旁边。
尾树摸了摸头上钗子,道:“虽然我常常吐嘈你,但你真是个好人。”
宋却乐了:“我做什么了你要发我好人卡?”
尾树看向他,道:“我说过,我喜欢女孩子,是真的喜欢,我知道你是相信我的,没有把这个当成我编造的谎言。”
宋却点点头,眼里的那点调皮褪去,变成了全然的稳重和可靠。这个世界很轻松,让他可以很快乐地去做许多事,但褪去那些不正经的外表,他骨子里仍然是那个稳重而又温柔的人。
尾树又继续道:“我不知道在你们眼里,女人喜欢女人,男人喜欢男人是什么样子的,又该有什么样子。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又是不是女人?我很高,我脾气不好,我很会打游戏。所以别人眼里,我是那个充当‘男人角色’的。我一开始没有觉得不好,可时间久了也有点烦。女人这样看我,男人也这样看我。他们拿我当兄弟不是因为我的性格,而是因为我和他们一样,喜欢又软又绵的妹子。我只是喜欢女孩子,我不是想当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模式也好,没有这样的模式也应该好。所以我很感谢你,感谢在你眼里,我还是个女孩子。”
她又摸了摸头上工艺粗糙的珠花,是真的很喜欢。
宋却看着她的侧脸,笑道:“就算你这样说,碰到合眼缘的妹子我还是会跟你抢的。这种时候可没有什么女士优先哦。”
尾树瞪了他一眼,从护栏上跳了下来,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打闹着。
“听说过几天这里会有花灯会。”
“花灯啊,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过古代的花灯?会比你想象的更有意思的。”
“说的跟你看过一样。”
“我确实看过哈哈,不知道游戏公司做出来的会不会一样。”
“懒得理你。”
***
神医千里迢迢赶来,一见面就捶了宋却一下,道:“把你师傅当召唤兽呢?动不动就叫我干活,我年纪大了你不知道吗?”
尾树在旁边看了直乐,宋却抱头蹲地,被神医狠狠教训了一番,才进去给人看病。
尾树看宋却怂成一团的样子,捧腹道:“你也有今天?”
宋却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袍,又是翩翩少年郎一枚,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尊师重道。”
神医给元清的诊断是能治,风险有,但不算太大,不过有一点,治疗成功后元清的心智会恢复正常,但记忆有可能出现紊乱,让芸娘决定要不要治。
芸娘看着坐在床上的元清,坐到了他旁边,问道:“你自己想治吗?”
元清有点委屈,道:“我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芸娘要我治,我就治。”
芸娘摸了摸他的头发,在他额头上吻了吻。
芸娘起身出去,路过宋却旁边时,两人都看见了她发红的眼眶。
宋却追了出去,尾树也抬脚跟上。
元清茫然地坐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着芸娘走远的身影,又摸了摸自己的左胸。
神医看了一场大戏,摸摸胡子,又去哄骗元清多做几个检查。
宋却两人追到芸娘身边,芸娘捂着脸,道:“我是想治好他的,我知道我不能太自私,可是我又怕他会忘了我,我已经这么老了,如果他忘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走下去了,难道在这个年纪再来一个重新开始吗?我到底该怎么做?”
尾树看的心中感慨,走上前抱住芸娘,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宋却说两句话。
宋却早已习惯尾树丢锅给他,正好他也确实有话要说:“前辈,这两天我和尾树在镇子里逛了好几圈,和镇上的百姓打听了很多有关元清师傅的事。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