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看,这个黑衣女人从铁匣里的东西捧出来,嘴里神神叨叨不停的将那些东西撒到黑衣少年的头上,肩上。一会高举双手,一会又将刀插进黑衣少年的面前,凄厉的声音好像在远处都能听见感受都她的恨意。
钟陶陶从梦中惊醒,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乌漆嘛黑的不知什么时辰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想了自己梦中的景象,只有压抑的黑跟喘不过来气的仇恨,只记得最后那凄厉又尖锐的声音将自己吓了起来。
算了算时间,再有一个月就应该是傅红雪去边城的日子了,江湖的血雨腥风要开始刮了,傅红雪的悲剧也预示着要开始上演了。钟陶陶想着十六岁的傅红雪,想着支撑她度过了两年的回忆,现在的钟陶陶已经不把改变傅红雪的结局当做任务了,接触了真真实实的傅红雪,对他的心疼对他的怜惜,钟陶陶再也不能只把他当做一个电视剧中的人物,然后像救物主一样出现在他面前。所以,她必须去往边城。早在遇到傅红雪的时候,她就有预感不能过多的改变剧情,如果,发生蝴蝶效应,谁都预料不到以后发生的事情。所以,当年她才会轻易的妥协离开傅红雪。如今,边城的形势愈发看不懂了,就算知道了剧情,难保不会因为自己发生。再说了,如何在不发生大体的改变又能改变傅红雪的结局呢,好难啊!
想了又想,不知什么时候天都亮了。钟陶陶吃了早饭后自觉开始晨练,这两年来,钟陶陶每天都认真练武功,她不求能名扬天下,只求在关键时刻不要给傅红雪拖了后腿,也算是行走江湖的保障吧。毕竟这趟边城之行还是有一定危险的,而且这次可没有付叔给她带路了。钟陶陶算了一下路程,从莫干山到边城快的话三十多天左右,慢点的话四十几天。打点好一切,钟陶陶再次上路了,与两年前不同的是十六岁的钟陶陶是迷茫的,而两年后的钟陶陶势在必得。路上,小偷小贼的什么真不少,赶路真心不是很顺利。刚开始钟陶陶还有兴致逗着玩玩,后来,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一旦有人上前搭讪,钟陶陶用最快的速度打倒他们,趁他们还没站起来,上马就跑。
后来,直接买了帷帽戴上,果然方便多了。一个多月,实战打斗经验,钟陶陶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最起码一路上还没有吃亏过。
在钟陶陶还在往边城的路上赶的时候,傅红雪已经还有半天的路程就到边城了。
无边无际的沙漠,一眼望去满眼都是黄沙,阵阵驼铃从前面传来,傅红雪听见前面的人喊“沙城暴来了,不要过去。”傅红雪一把拉住马,在原地停下仿佛又听到了娘离别前说的话“从今以后,你就是神,复仇的神,整整十八年,梅花庵的惨案也该有个了断了,你该走了,去给你爹报仇。”想到这里傅红雪脚蹬了蹬马,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过了沙尘暴。一路无阻的来到了无名居。这里是个很奇怪的地方,现在已是残秋,但这地方还是温暖如春。现在已是深夜,但这地方还是光亮如白昼。这里有酒,却不是酒楼。有赌,却不是赌场。有随时可以陪你做任何事的女人,却也不是妓院。这地方根本没有名字,但却是附近几百里之内最有名的地方。大厅中摆着十八张桌子。无论你选择哪一张桌子坐下来,你都可以享受到最好的酒菜——只有酒菜,你若还要享受别的,就得推门。大厅四面有十八扇门。无论你推哪扇门走进去,都绝不会后悔,也不会失望。大厅的后面,还有道很高的楼梯。没有人知道楼上是什么地方,也没有人上楼去过。困为你根本不必上楼。无论你想要的是什么,楼下都有。(节选自边城浪子)
此时的叶开正扮成万马堂的女婿慕容明珠大肆炫耀呢!叶开第一次对傅红雪的印象就从傅红雪进门开始,他很奇怪,握着一把浑身上下漆黑的刀,脸色苍白,坐到了离舞女跳舞不远的桌子,要了碗阳春面。明明对着无名居最好看的表演,却神色一点也不为所动,就连无名居最好最漂亮的舞女翠浓靠在了他身边,就连眼皮都抬也不抬,有意思。
傅红雪没等来自己的阳春面,就来了一个女人坐在了他旁边,问了一堆问题,还想摸我的刀,不可能。翠浓一脸娇俏的问“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傅红雪有一瞬的恍惚,好像又听到了雪山上哪个少女,问自己的名字。顺口的就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旁边好像因为旁边的舞女有人挑起了纷争,来讨论这个女人的晚上的归属问题,好吵啊,他并无意参与其中。谁知,这个舞女一下靠到了自己的肩上,还有一个自称是洛阳断头斧的男人,絮絮叨叨烦人的很。还以为要开打了,就在这时一个少年退着无名居的萧老板出声阻止了“慢着,海内存知己,不要狗眼看人低,如果,傅公子不嫌弃的话,我房里有一间套间,让萧老板加一张床,可以将就一晚。”傅红雪看着离他不远处的男人,微笑向阳光一样,眼下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傅红雪到了叶开的房间,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直到\"慕容明珠\"八折托盘坐下来说“想不到这边城居然有上好的竹叶青,要不要来一口。”傅红雪苍白的脸上却连一丝笑容都没有,又过很久才一字字的说“我不喝酒。”叶开倒吸一口气说“有个性,这辈子有趣的人我见多了,但是既有趣又有个性还不喝酒的人,你是第一个,不管这杯酒你喝不喝,今天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