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雨幕绵绵如血,冲刷的大地满是泥泞,闪耀的光痕带起震撼大地的惨烈厮杀声,占据兵力优势的南方附庸军团,疯狂的冲击着费泽第二军的侧翼,一时间成为整个会战的焦点所在,上万人猛扑短短千米不到的防御线,
脚下溅起带血的团团泥点,拿着各种近战武器往前面猛砍,钢铁塔盾此时也早已经被冲垮,失去了盾牌掩护的红蝎尾重步兵,就算身穿重甲厚达两层,在如此近距离内,也一样不可避免出现了伤亡减员,
“援军呢,怎么还不来!”
弗拉艾迪亚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身红色的将军铠甲,本来应该是最显眼的将军铠甲,现在早就变得认不住来,死得人太多,上面挂着不知道什么血糊糊的东西,身后的披风直接就和地上的泥泞裹在了一起,被弗拉艾迪亚一把割断丢在地上,太碍事,他身边的披挺矛的长枪部队,一撞之下,就是血肉横飞,重甲步兵上下,一样个个杀的身上血色一片,盾墙之前,尸体直接比盾墙还高,竟然犹如垒砌一道血肉跨板
不断冲上来的敌人,就是这样踩着这道血肉跨版越过了盾墙,,呼喝厮杀之声交相错杂,而血花还在不住飞溅,
大部分的红蝎重步兵手中连枷早就打断掉了,现在所拿的都是单刃开口的单手斧,短短的一个小时的交战,南方附庸军在这条线上,已经有四五千人尸丢在这里,伤者溃散者,更是无法计算,而战力顽强的红蝎团,也一样是战损不少,
混战中,双方兵刃翻飞,不住传来甲胄金属撕裂之声.双方闷着头一阵互砍互捅,什么对战阵列,在就已经给打得七零八落,双方都是想要前进一步都显得困难。军官们拼命督促后队跟进加入战团,可是双方的战损比例明显不对,
“库鲁迪亚在干什么,我军都打成了这样,禁卫军还不动手!”一名南方附庸军的将军神色愤愤。有一种想要骂人,而又张不开口的狼狈,一急之下,最基本的敬语都忘了,四五万人打人家六七千人,竟然还被打成了这样子,说出去怎么都不会有脸,
本来以为费泽军战力有夸大之嫌,亚力克要塞那样的雄关隘口,不是都被一鼓作气拿下了。眼前的这点费泽军,还不是塞牙缝的!可没想到,牙缝没塞到,到是差点被崩了牙!往往一个千人队列冲上去,就看见人体在泥泞中翻滚。手中的盾牌被挑开,七八柄长矛从不同角度捅了过去,将人几乎扎成了筛子,
看着前面被打散的部队就像是潮水一样倒灌,费泽第二军后面掩杀,本来还抱着一举冲垮对面的费泽第二军。让费泽知道南方战士的勇猛的附庸军团的将军们,此刻一个个都有些傻掉了,这简直太扯了,整个附庸军团可是有五六万人啊。虽然不是一次全部冲上去,但每次排上去的也有万人左右,都是比对面多三分之一的兵力,来回冲击,就算是真的钢墙铁壁,也一样早就冲垮了。可是对面的费泽第二军侧翼部队,满打满算的六七千人,不但坚持住了,而且占据兵力优势的本方,居然还落在了下风!
“告诉库鲁迪亚,他再不进攻,我们就撤了!让他自己去啃第二军这块硬骨头”一名费泽将军气急败坏的向身后传令骑兵喊道
丘陵之上,库鲁迪亚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费泽第二军主力依然是稳如磐石,刚刚抽调了大约两个中队的兵力前往侧翼,但是阵型集结得还更密集了一些。一排排放下的长刺枪,更是应对骑兵冲杀的利器,队形严密的连风都透不过去,本想着引动侧翼,然后利用骑兵的冲击力从缺口冲进去,撕开第二军的防线,现在看来,只怕是行不通,真正说起来,库鲁迪亚还真如萨布利尔所想的那样,对于自己麾下的禁卫军战力实在是没底
“大人,南方附庸军要求我们立即出击,否则就撤军”一名传令骑兵飞驰而来,大声禀报道
听到传令兵的声音,库鲁迪亚握着马鞭的手发出一阵咯吱的声音,库鲁迪亚能忍,可是其他的禁卫军将军不能忍,一个个大骂,这些南方人真是太的放肆了!喧哗一片,
“这些南方乡巴佬把自己当成主人了吗!不管了,这一路上老子忍够了,就算是拼着放弃这次灭掉第二军的机会,老子也要让这些南方乡巴佬知道我禁卫军的厉害”一名身材粗壮的将军气的声音颤抖,满脸狰狞的破口大骂
他们不少人都是货真价实的王室子弟,甚至还有几个,已经确定只要这次能够取得胜利,就能够一跃成为新费泽军务部的高层,真正的实权派任务,距离胜利不过一线,如果先前对于南方还能忍受,到现在,谁还真的甘心忍让下去,大局已经基本稳定,大军斩断亚力克要塞,切断了军方后路,除非军方主力能长出翅膀来,否则被慢慢耗死,拖死只是时间问题,百年来一向都是视南方附庸王国维任意宰割的鱼肉,现在鱼肉竟然敢对自己发出命令,这种耻辱怎么能够忍!
“几万人连几千人都打不下来,还在这里有脸发出威胁之词“
一名费泽将军神色极度不屑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手里举起马鞭指向正在混战的南方附庸军团”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都是我费泽的手下败将,如果不是看在还算恭顺,早就灭了全部抓来当奴隶的人,现在竟然欺到了主人头上,我建议干脆连他们带第二军一起扫了算了!”
“这话说的实在,萨曼侯爵,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