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婷毕竟是顾康年的亲生女儿，还是唯一的女儿，如今换了芯，难保不被看出来。
而顾康年只是皱眉盯着她怀里的小咪看了看：“雨婷，不要整天只想着玩。你长大了，也该学着接下我的担子，去公司里学习学习。”
原来不是怀疑她。
顾晨曦心里有些嘲讽，顾雨婷不喜欢这些小动物，身为父亲的顾康年竟然没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
她笑了笑，敷衍道：“我知道啦，等过些天我就去。你别啰嗦了，我累了，先上去。”
顾雨婷平时就是这么跟自己的爸爸说话的，顾康年皱眉，在下面又教训了她几句，接着就忙自己的去了。
对自己的女儿，他也并没有多么上心。
感谢他这个父亲的不用心，顾晨曦的日子能好过点。
而牧长夜还是一如既往的去了那个小公寓，抱着那个盒子，一坐就是半天。
保镖来报告的时候，自觉站在门外等着。
这是少爷的禁地，谁也不准进去，就连里面的卫生都是少爷自己打扫的。
上次有人有急事要报告不小心闯了进去，后来那个人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牧长夜抱着盒子坐了一会，一言不发。
这是当年他自己买的公寓，也就是在这里，他认识了来做家教的顾晨曦。
顾晨曦长得人畜无害，看人的眼神很真诚很干净。没有算计，只有面对自己学生的关心和照顾。
她身上总带着淡淡的青杏味，会问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还哄孩子一样，说只要他好好学习，她就给他带奖励来。
为了让她高兴，他会做那些不屑一顾的试卷。会把那些拗口的古文全篇背诵下来，就为了看她笑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的样子。
那大概是他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如果没有他的突然离开，如果没有顾康年，他们一定能一直快乐下去。
牧长夜的手指在盒子上收紧，弯腰将整个身子蜷缩起来，恨不得把那个盒子埋进身体里。
那是顾晨曦的骨灰，是她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东西了。
“晨曦，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你等我！”
他的眼神中几乎迸发出恨意，直恨不得现在就把顾康年抓起来挫骨扬灰。
但是他很有耐心，他愿意等，等着顾康年生不如死，等着他一点点的经受折磨。
小心的把骨灰盒放好，又仔细的用袖子擦干净，他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公寓。好像顾晨曦就在这里休息，怕扰了她的清梦一般。
出来后，他浑身柔和的气息一变，戾气毫不遮掩，直透人心。
保镖只感觉好像六月里刮起一阵冷风，缩了缩脖子，才硬着头皮上去汇报情况。
“少爷，我们这两天发现顾雨婷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有很多异常的举动。”
说着，他就递上照片，还解释着。
“顾雨婷本人阴险下作又矫揉造作，可是这两天她刀急淞耍看起来清爽很多。就连之前的浓妆都不化，素颜就出了门。”
“还有，她以前最讨厌就是那种小动物之类的，除了少爷您，对她自己父亲都没什么耐心。可她今天竟然送了一只流浪猫去宠物店，还把那只猫带回了家。”
还没说完，牧长夜就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让他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