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四郎的祖父就教导了两代帝王,让当今皇帝崇尚儒道,重用有才之人,提高南人在大夏的身份地位,才造就了如今南人与北人两分朝廷的情况。

大夏开国皇帝乃是北人,重武轻文,攻破前朝后就把前朝遗民称为南人,乃是下等人,所以大夏开国之初,南人的地位十分低下,是箫家让南人堂堂正正的站起来不再是奴隶俘虏。

当今因为箫丞相的影响,崇尚儒道,以仁孝治国重用南人,开行一国两制。

才不至于让朝廷被太后和秦相掌控。

因为当今信奉佛教,所以大夏僧侣的地位很高,被皇家供养的寺观还有一定的田粮来养这些僧侣,甚至有僧侣身负一定的官职,入朝为官。

萧家身为南人的代表,又是皇帝信任的朝臣,所以箫家在朝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北人重武轻文,最是看不惯南人文绉绉说话的样子,再加上北人的官职乃是世袭制,比较重要的官职大多都是要看是不是勋贵世家才能坐,世袭的更是老子退了,不管儿子有没有本事自家儿子都有能坐上老子的位子,所以朝中很多重要官职都是乳臭小子担任。

这些勋贵子弟除了吃喝玩乐,穿衣吃饭外什么都不懂。

朝中的位子本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既然南人要入仕,自然就会影响这些勋贵的地位权力,所以这大夏的勋贵宗亲对在朝的南人自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然而南人又何尝不是看不起北人,在他们眼中,这些勋贵子弟,世族宗亲不都是只知道强取豪夺的酒囊饭袋而已?

一个个叫嚷的厉害,却从来不做实事,把别人不当人,除了用手段敛财欺压南人,便再也没有别的本事。

要说这里面谁最恨谁,身为北人勋贵代表秦相爷自然最恨的是箫家人了。

然而箫家又何尝不是恨秦奸相?

所以箫家和秦相一直不和,只要是秦相要杀的人,要做的事,箫家都要尽力保下来或者阻止。因为秦相要害的人必定是忠臣,要做的事必定是危害一方。

可是这次当秦相让人奏上这个奏本的时候,南人和北人几乎掉了个个,其中即涉及到南人也涉及到勋贵,才让皇帝同意这本奏章。

勋贵之间却是不敢阻止,既怕得罪太后和秦相又怕被南人抓住把柄攻击。

只怕这次江南一地就要牵扯不少人出来,眼看京城就要再起波澜了。

这日。

村长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宣布了今年县里要征收科差和丁税,丁税就是人头税,每家每户的壮丁都需要交人头税,(前面所缴的秋粮是地税)人头税也可以缴纳粮食也能用银子抵,一人需缴纳五斗九升粮,换算下来就是八十八斤五两粮食。

那么按照楼家男丁算就要上缴差不多六百二十斤粮食了,这可比地税还高出几倍。

地税按照上等田一亩五升算,也不过七斤五两粮食,楼家才八亩田五亩地,算下来也不过百八十斤粮。

一亩地产三百斤稻也就是两百斤米,缴纳地税一百斤粮食,楼家一年辛苦下来也不过才收一千五百斤粮食,根本不够十几张嘴吃到明年秋收。

此话一出顿时让村里人都懵了,有人急得脸红脖子粗的叫嚷起来。

“村长,咱们这里可从来没有收过什么丁税,不是只要缴纳秋粮和科差就行吗?怎么今年又多了个丁税?”

科差,其实就是官府向百姓征收一定的财物或派劳役,说白了,就是大夏勋贵不参与劳作生产,吃的粮是哪里来的?穿衣服的布哪里来的?

自然就是征啊……地税征了粮食,那么科差就是征收百姓生产的布匹或者其他作物,要么就是派劳役。

而劳役也不是说每年都有的,需要每个县轮流去服劳役,几年才有一次。

不派劳役的时候村里人每年只需要缴纳地税和每户两匹布的定量,然而他们这几个村都不种桑不养蚕,所以每年各家各户都是用银钱来抵。

两匹布的钱不多,也就几百文,家家户户都拿的出来,也就没有啥好抱怨的,毕竟当今因为这里山路不通,产量低下特意开恩免了明阳县的丁税,就连地税也是最低等,这才让明阳县这几个村的村民能有条活路。

所以这么多年村里从没纳过丁税,骤然听见今年要缴纳丁税,让村里人都傻了。

人口多的人家,就算把今年全部的粮食都缴了也不够今年的丁税,这不是要逼死人吗?

“这粮食都缴了,咱们一家人吃啥,这不是要逼死人不是?皇上不是说咱们这里不用缴纳丁税吗?”

其中一人红着眼看着村长说道,双手抱头挣扎着询问村长,只见村长脸色沉重从烟雾后面抬起头看着男子道。

“皇上是说过咱们这里不用缴纳丁税,可是此一时彼一时。

该说的我都说了,有粮的缴粮,没粮的就准备准备去借银子,到时候县里有人来收粮食和银子。”

说完村长低头狠狠抽了一口大烟,不再说话。

“村长,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有啥办法?这事我能管得着?”

村长烦躁的对着不死心的村民吼道,当下起身下了炕直接出了门,让村里人面面相觑,最后没办法只能赶紧回家想办法。

楼老头脸色难看的看着离开的人,当下转身离开村长家里。

“出什么事了?”

楼老太让家里的几个孩子打下手捆家里晒好的干草,就见老头子神色严肃的进了门,想到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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