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大嫂没怪你!大嫂只是求你帮帮你侄儿,要不然等你侄儿娶了媳妇大嫂再赔你一身新衣裳行不?主要是现在大嫂也没有别的法子。”
庄氏也不辩解,只是一个劲的承诺徐氏好话,让徐氏越发说不清了!
又不能说她娘没给她做衣裳,毕竟她身上这身新衣裳还穿着呢!谁叫她为了堵住村里人的嘴逢人就说这衣裳是她娘家给的,可是现在娘家嫂子却上门哭穷让她把衣裳银子还回去给侄儿娶媳妇,这让徐氏有苦说不出。
恰好这时楼小北的话给了徐氏和门口的楼明仲致命一击。
“前些日子二伯和二伯娘不是还去县里酒楼吃饭了?当初我还以为自个看错了……”
楼小北说完好像意识到自个说错了话,顿时闭上了嘴,满眼歉意的看着徐氏和满脸惊愕的楼明仲。
然而这话一出不仅让屋里的人震惊了,就连门外回来的大房和听见声音出来的三房人都震惊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徐氏和楼明仲身上。
今儿楼家把今年的秋粮拉到了村长家,再由村长拉到县里交今年的秋粮,所以楼明伯带着老四一起出了门,谁知道一回来就听见这话,顿时就愣在了院子里。
“你这死崽子瞎咧咧啥,满嘴的谎话,老子啥时候去过县里了……老三,你就是这么看着你儿子往我身上泼脏水的?”
楼明仲矢口否认,梗着脖子对着楼明叔气急败坏道。
“二娃,你这……”
庄氏进门楼家孩子都因为礼数进门来见庄氏,所以三房的孩子一直没走待在正屋里,大房的楼小蜜出来打了声招呼就又回自个的屋了,楼小天在屋里躺着也没出来,所以现在屋里只有楼家三房的孩子在。
楼小南听见楼小北的话就明白庄氏来楼家只怕没这么简单。
“阿爹,我没骗人,就在半个月前我和大哥去帮工头送东西,路过德兴酒楼的时候见到二伯和二伯娘进了酒楼,我当时想叫二伯的,可是二伯很快就进去了,我就没喊。
再加上我当时有事就把这事忘脑后了。”
楼小北平时在家很少说这么多的话,平时也很老实,是最像老三的人,应该不会说谎!
更何况老三家的二娃也没必要说谎,说见到老二老二媳妇去酒楼这对他有啥好处?
楼老太看了一眼不服气的楼小北和脸色难看的老二,心里对楼小北的话信了几分,楼明仲却因为心虚更加的气急败坏。
“我让你胡说,你这个满嘴喷粪的死崽子……”
“你在这瞎嚷嚷啥!还想当着我的面打二娃咋的?”
楼老太见老二要去揍楼小北,顿时指着楼明仲骂道,心里也明白老二这个样子只怕这事是真的。
脸色顿时就黑了,只有楼老头自始至终都没开口,反而闷头抽起了大烟。
如果不是徐氏的娘家嫂子还在,徐老太就要好好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二平时在村口赌牌的小钱她不过问是因为她知道那是老二媳妇的钱,不管是徐氏的嫁妆银子还是她去娘家打秋风的银子她从来不过问,不光是徐氏,家里的几个儿媳妇都一样。
女人的嫁妆银子那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的,就像钟氏为了救楼三一样,楼老太也是这么走过来的,自然不会动家里儿媳的嫁妆钱,所以老二在村口赌小牌的事情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这并不代表她能容忍家里的人有自个的私心,一大家子要是有力不一起使,各自动心眼,这个家自然就要散了。
这才是楼老太最生气的,这个家在她活着的时候绝不能散,不光如此,只要没有出头之日这家都得拧成一股麻绳。
楼老太的心思除了陪着她一辈子走过来的老头子外没人能懂楼家为何存在,可是有些事情不能说出口,更不能让人知道,楼老太才会这么强硬甚至霸道的管着家里的一切,就是怕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娘,你别急,这事怕是有些误会,亲家大嫂还在呢,你可不能生气。”
楼明伯进门就劝着楼老太,暂时把事情平息了下来。
庄氏听见这一切,手心子都快掐烂了,用尽了力气才克制住心里的怨恨,她辛辛苦苦养着徐家一大家子,到头来她的儿子连媳妇都聘不起,可是小姑子却能拿着徐家的银子去酒楼挥霍。
这件事情算是压倒庄氏的最后一根稻草,看着楼家一大家子嗓子眼好似被棉花堵住了一样,似哭非哭浑身上下弥漫着委屈和苦涩。
“小妹,你要是当真不愿意就这样吧!是我想岔了,老徐家的事情关你啥事!
至于以后你没事也少回娘家,家里的鸡鸭大嫂还得养大了给你侄儿娶媳妇。”
庄氏腾的一下站了起身,也不看楼家二老,这事本就是徐家的事,以后她就是饿死穷死也不会再来楼家找徐氏这个小姑子,但也不会再让徐氏回娘家祸害她们。
“大嫂,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虽然是我大嫂,可是也不能管我回不回娘家!
娘知道你来楼家吗?你说这话是娘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你凭啥让我不要回娘家了,徐家是生我养我的人,你算啥?”
徐氏没想到庄氏竟然会说出让她少回娘家的话,顿时就傻了,等庄氏都走到院子里了才冲了上去拉扯着庄氏在地上啐了一口嚷道,恨恨的看着庄氏。
她娘肯定不知道庄氏来楼家,要是知道肯定会拦着,不为其他,只因为这次她娘根本没有拿银子给她,阿娘要是知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