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楼小西脸上不知不觉间带上了笑意,说不定她与阿娘在梦里也是母女关系。
看着婚书被阿娘亲自烧了,三房一家人这才松了口气,人人脸上都带上了笑脸,好似过年过节一样,欢欢喜喜的吃过午饭后就跟着老爷子下地干活儿。
楼老太太进了几十两银子,当下大手一挥,让徐氏拿了二十个大钱去买肉和豆腐回来,喜得家里的男人干活都有劲了。
虽然老太太因为这事对三房越发不待见,可是因为小儿子回来,家里又进了几十两银子,地里的粮食也该收了,倒也没时间去为难三房。
反而因为钟氏怀了身子,楼小西又伤了脚,让她眼不见为净,倒也没有再闹出什么事儿来!
接下来老楼家的男人女人,只要是能使的上力的都跟着早出晚归,除了楼三母女,就只留下大房的两个丫头和老太太在屋里煮一大家子的饭菜。
老楼家的八亩田都种了粮食,因为无望村的环境不适合种麦子,就算种也没什么收成,更别说养活一大家子老小,整个村子家家户户都是种的大米。
一到收获的季节,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动了起来,随处可见大片大片金黄海浪和一张张收获喜悦朴实的脸,哪怕头顶烈日,依然没有丝毫的疲惫,勤恳的收割着地里的粮食。
楼家田地不多,可是就忙着收稻子晒谷子前前后后也忙活了差不多十来天,毕竟楼家虽然看着人多,可是能使上力的却没有几个。
二房楼明仲夫妻二人本就怕苦受累,两人顶着大太阳干不了两刻钟就各种找借口休息,要不然就蹲在地上不起来,除非是老爷子看不过去追着打着,两人这才慢吞吞苦哈哈的继续。
于是能干活的就只有老爷子大房夫妻和三房父子三人,再有就是老四和二房的楼小天了。
老爷子年纪大了,本就使不上啥劲,就算有心想要多干点,早点把粮食收上来,可是也受不住自个身子不得劲,速度比起以前慢不止一点半点,做不了多久就觉得头晕眼花,得歇一歇才能继续。
看着老二两口子慢吞吞的样子,顿时又气又急,再看老大两口子和老三老四等人,让他眉头越发紧了。
吃的时候比谁都能吃,可是到干活的时候,还没老三家的大娃能干,真是,脸都丢尽了……
老三家的肚子怀了一个又动了胎气,如果没有老四在,只今年楼家得是最后一家收完粮食的人家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楼家的粮食也用了十来天才收上来,也排到后面去了,要想用谷场也得等着让前面的人家用完才轮的到楼家,这让老爷子的脸一天比一天黑。
楼小西伤了脚虽然没有跟着下地干活,可是家里的活计该干的还是得干,楼小西每天都要帮着选绿豆熬汤,然后让楼小暖送到地里去。
每天拿着马杌坐在院子里的阴凉出帮着老太太把白菜扒干净洗好,等老太太腌白菜。
等白菜腌好后,然后还把菜园子里的茄子辣椒豇豆等蔬菜弄好晒起来。
楼小南虽然年纪小一些没有跟着下地干活,可是也得每天去山脚划拉猪草回来,顺便摘些野菜回来添菜,还要喂养家里的鸡。。
一大家子除了楼小蜜,就没有不忙的。
等粮食收上来,楼家的人这才都歇上一口气,这段时候家里的老老小小都黑了不少,也瘦了一些,楼老太太就是再舍不得银子,也不能让家里的男人们肚子一点油水都没有的干活,倒是隔一天买一回肉。
只是在楼小西看来,一大家子,就二房的人没有瘦,甚至徐氏原本就圆润的脸都快长出双下巴了。
这些日子楼小西在家里养脚,倒是好了许多,脚上的肉已经开始收缩结疤,看样子是要开始长肉了,让她忍不住松了口气。
这样的天气,她最怕的就是脚上的伤发炎灌脓,刚开始几天脚上的伤口还有水流出来,让她又怕又疼,鞋也不能穿,更不能捂着不透气,她就怕伤口处暴露在空气里面沾染上了细菌灰尘发炎了。
所以刚开始几天,她都在屋里呆着没有出去,直到好些了才在老太太的咒骂声里面出门帮忙干活。
这些天下来,老太太虽然骂的厉害,可是也没丧心病狂到折腾她,反而让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她大大的意外了一下,不明白老太太怎么转了性子。
饭后。
楼家人都坐在院子里没有动弹,这些日子个个都累的慌,好不容易把粮食收了上来,现在吃完饭自然不愿意动了。
老爷子砸吧了一口大烟,看着家里人脸上的疲累,忍不住叹息一口气说道。
“这几日都累了,明儿歇一晌再继续。
先收地里的苞谷,再收其他的。
今儿都早些休息吧,明儿我去村里看看,到时候让家里的孩子去谷场守夜才行。”
见孩子们都点头,老爷子这才大手一挥,让他们都去歇着。
楼小东兄弟相视一眼,顾不得累,回屋后没多久就提着屋里的木桶出了门,楼小西见到,哪里不知怎么回事,当下也汲着鞋子跟了上去。
三房的几个孩子常年吃不饱,又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为了不饿肚子,只能想方设法的去找吃的东西。
比如山里的野果,树上的鸟蛋和小鸟,还有河里的小鱼小虾,再有就是田里的泥鳅,只要是能吃的,三房的孩子都能想方设法找来吃。
现在田里的粮食收了上来,田里的泥鳅也正是肥美的时候,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