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已经被记过两次了,只要记过满三次,他就不能参加这学期末的青年杯国画比赛。
胡文山和徐少炎的心里都很清楚,原主的国画水平在徐少炎之上,平时的国画成绩,胡文山还可以压低他的分数,但是那种重大的比赛,都是将作品送过去后,由大师级别的国画画家进行评选,徐少炎要赢过原主很难。
这次的比赛对徐少炎来说很重要,所以他让他父亲收买了胡文山,想办法让原主没有办法参加比赛。但是陶愿的冷静和镇定,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并且在心里暗暗着急,错过了这次激怒他的机会,他们就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
胡文山讲课讲的心不在焉,心里始终对陶愿的表现而无法平静。徐少炎看似一脸认真的在听课,其实也是心不在焉。
而陶愿看似平静并面十分的不屑。一个只会教国画基础,在艺术表现上毫无成就的老师,居然以原主的作品艺术性不高而压低他的分数,还是真是讽刺。
不过胡文山要是艺术的展现水平够高,也不会在这里当老师了,而是去当那种一副作品能抵一栋别墅的大师了。
艺术的表现,最主要还是靠天赋和灵感,靠后天的努力很难达到一定的高度。
一个半小时的课程结束之后,胡文山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仍然忍不住的用眼睛瞟向陶愿,并刻意的放慢了动作,心里焦急的正等着陶愿去找他质问。
陶愿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但是胡文山不离开教室,他们这些学生是不能先离开的,于是他就坐着等胡文山离开。
胡文山花了比平时要长很多的时间收拾东西,见陶愿根本就没有要质问他的打算,只能不甘心的提着画箱离开教室。
见陶愿站起来要离开,徐少炎立刻低声叫住了他“清羽,我们你一起走吧,我想跟你聊一下借你钱的事情。”
“多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没有问你借钱,你也不需要主动借钱给我。”陶愿看都没有看他,直接往外走。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开口,也知道你现在真的很需要钱,你不用跟我客气的,真的。”徐少炎提着画箱跟了上去。
陶愿走到走廊上,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没有主动开口向你借钱,是不是没能满足你的虚荣心?毕竟你以前没少开口向我借钱,丢失了不少自尊心在我这里。你知道我现在缺钱,觉得是找回你自尊心的好机会,所以非要借钱给我不可,我说的没错吧?”
陶愿完全说出了徐少炎的内心想法,连一个字都没有说错,被当着其他同学面揭穿,徐少炎内心十分的尴尬,但仍旧一脸无辜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我想的那么不堪呢?我是觉得我们以前候毕竟是朋友,所以真心的想要帮你。”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陶愿说“不管是你的自尊心,还是你的虚荣心,我都不想让你在我的身上得到满足,所以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接受你的帮助的。我就是这么的心胸狭隘,你是不是觉得很生气呢?如果是的话,那正是我想要得到的效果。”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徐少炎无奈又酸处的样子。
“那么好吧,既然你主动要求,我就换一种说话方式。”陶愿心想,既然你主动来找不自在,那我就成全你“你作为你父亲的私生子之一,从小就很自卑,因为你小的时候,你亲生父亲和你养父,都不管你和你母亲,你们母子的生活非常的困难,所以你经常问我借钱。”
徐少炎的立刻变了脸色,他没有想到陶愿会说这些话,这些是他一直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情。
“但我实在是不明白,”陶愿继续说道“你私生子的身份又不是我造成的,你父亲自己是匹种马,到处撒种,你要怪就怪他好了。要么就怪你个那个不知检点,结婚后还偷人的母亲也可以啊。为什么偏偏要跟我过不去?就因为我小时候借过钱给你?那还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真不应该见你可怜就借钱给你的,就应该让你饿肚子难受,这样你现在才不会找我麻烦。”
“你不要太过分了!”徐少炎气的脸都紫了“侮辱人家父母,你还是人吗?”
“我有那句话说错了吗?”陶愿一副不解的表情问“是你父亲没有生下很多私生子,还是你母亲没有婚内出轨,也没有跟其他已婚的男人生下了你?只要我有一句话是在诬蔑你,或者是在诬蔑你父母,你说出来告诉我,我向你道歉。”
徐少炎气血上涌,气的视线模糊不停发抖,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没有一个字是说错的对吗?”陶愿板着脸说“既然你不想让你见不得人的身世被说出来,就不该来招惹我。”
“你太过分了!!”徐少炎咬牙说。
“你在说什么呀?为什么要说我过分?”陶愿学着他刚才的语气和神态说“我说的全是实话啊,你要是不让我说出来,为什么要一直来招惹我呢?我以为你是想逼我说出这些话,所以才这么做的。毕竟在这个学校中,只有我知道你过去的身世,我们以前是朋友不是吗?”
陶愿学着他的语气说完后,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徐少炎站在原地,气的蒯瑶站不住,明明他才是身陷困境的那个人,为什么在被自己抢走了奖学金之后,他还能够如此的风轻云淡。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