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五十一年,五月初!
皇长孙东辰墨携友楚凛风出宫参加两院诗会!
中,遭遇刺客,幸得一天降神女相助,方安然无碍,逃过一劫!”
“同日晌午,皇长孙回宫,途中遭遇大量死士伏击。
随从拼死护驾,十死九伤。”
“……元启帝当即封锁京城,并火速派出巡防营与御林军出城营救皇太孙……”
“大公子锦尧遇袭中剑,伤及肺腑,命悬一线。”
“太孙下落不明……”
“……齐王兵变!”
——(摘自《东辰野史》)
城里风云变化,暗潮汹涌。
而城外,仍是一片晴空万里,国泰民安。
凌楚楚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空已经变得灰蒙蒙的。
将近天黑了。
她撑着床,从床上坐起,青青听到了声响,忙开门小跑了进来。
“小姐,您醒啦!”青青欣喜道。
她们这些被留在岸上的下人,看到从湖中心一船船运回来的尸体的时候,真是感到天都要塌了。
主子就在大船上,而她们这些做仆人的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等着。
等就等吧!
别人好歹还等回了自己的主子。
只有自己,不但小姐没接到,就连少爷也没了踪影。
要不是姜姑娘千般万般的做保证,说小姐是提前坐小船超近路回家了。
她只怕会当场投江,用死以谢护主不力之罪。
快步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到小姐手里,又帮忙掖了掖被子。
轻声道:“小姐,您之前落水受了寒,奴婢煮了姜汤,您先喝点去去寒。厨房里还有邓妈妈炖的乌鸡汤和晚膳,青青这就去给您端过来,您别起身了,就在床上好好歇着。”
凌楚楚喝了姜汤,看青青要走,赶忙叫住她。
问道:“诗诗姑娘可回来了?”
她先前一心担心着明墨会被刺客伤到,等追到学子的船没看到人后,又急急忙忙回家找他。
却把诗诗和陈一涵给忘在船上了。
她记得当时船上好像还有几个刺客来着……
不过,有哥哥和那么多的侍卫在,她们…应该没伤着吧!
不不不,被吓着了也不好。
“回小姐,诗诗姑娘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姓陈的姑娘,听邓妈妈打听,好像是京城雅芳阁的女东家!她们这时候还在前头店铺里忙着呢!”
一说到陈一涵,青青就有话说了。
收起已经抬出门外的半只脚,从门口转了回来,走到床边,坐脚凳子上,抬头望着自家小姐,一副跟老板打小报告的小员工做派。
“小姐,那个陈姑娘说是说到店里帮忙,其实她就是坐在那里吃东西,吃了整整一下午。每一种都吃了个遍,仿佛不知道撑一样,还和客人抢东西。
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是要付银子的。
偏偏姜姑娘也不拦着,还不让我们管,说随她去,反正吃不垮我们小姐。
小姐,你说姜姑娘她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呢?”
青青一张小脸,愤愤不平的。
小财迷似的拨弄着指头,“奴婢和大牛粗粗算了算,大约吃了这个数。”
她伸出六个指头,颇为心疼道:“六两银子是肯定有的!六两银子啊!够我们大半个月的花销了呢。”
凌楚楚偏头笑话她,“你既然知道她是雅芳阁的东家,就该知道她每天赚钱就跟捡钱一样容易,难道还怕她赖你的账不成?”
别人不知道铺子里吃食的价值,她和诗诗、陈一涵却是清楚的。
都是些现代寻常易见的吃食。
不算仓库里的存货,单就铺子里的货,撑死了也就几万块钱。
作为老乡,这点东西她还是舍得给,同时也是送的起的。
青青却不认同,小声嘟囔,“她有银子是真,可不付银子恐怕也是真的。”
因为她听诗诗姑娘不止一次和陈东家说——慢点吃,东西管够,别撑着就行。
凌楚楚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就是掉钱眼里去了。”
掀掉被子,轻轻推了推小丫鬟,“你且让开些,压着我的鞋了!”
“哦!”
主仆几个在乡下闲散惯了,特别是凌楚楚来了之后,几人相处起来更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唉,小姐,您要出去?现在天凉了,您有什么事让青青去做就好。”
走到门口,小丫头才反应过来。
边叨叨着,边手脚麻利的回房拿了件薄外套给主子披上。
“我拉便便,你要帮?”
青青:“……”
我倒是想帮来着,可您不是不喜欢用马桶在房间里解决嘛!
看着小丫头一脸便秘样,凌楚楚睡前的压抑猛然减轻了几分,心里畅快不少,顿住,舒了口气。
笑道:“逗你玩呢!我去前面找诗诗,你到厨房端点吃的过来,我都快饿扁了!”
“……好!”
铺子就在前面了,青青走了几步不放心,直到目送了主子进屋,看着主子被自家娘亲和诗诗姑娘迎了进去,这才疾步往厨房里跑去。
她没忘记,还要去隔壁院子跟明公子传个口信。
“吃过了吗?”
姜诗语看到凌楚楚过来,便命人关了店铺。
因为楚楚的关系,她在这里也算半个主子,众人也都听她的。
陈一涵左手一包辣条,右手一瓶可乐,嘴里塞了半个辣鸡爪。
打着饱嗝,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
大牛小牛叫了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