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车赢了!”
围观的人群里吃瓜变节党顿时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隐隐似乎还有人在为罗尔打call。
有人赢了?我特么嗨爆!
“小贝尔居然输了?”
熊爪和他的车长们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露出一嘴大黄牙,直到下巴微微发酸,他们依旧没能把嘴合上。
“这……这怎么……可能?”副队长结结巴巴地道,他用力揉着自己的眼睛,几乎快把眼珠子揉出来了,“那可是乔伊斯大师改装调校过的兰特型,居然输给了一辆诺马洛克?”
“小贝尔今天吃坏肚子了吗?还是他下注赌对手赢,故意放水了?他怎么可能输给那样一个穷鬼?”另一个四级车长愤愤道。
“我就说过为这种家伙花那么多钱不值得,他跟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
“就是,你看他平时趾高气昂,眼高于顶的样子。不过就是一个无产骑士而已,真以为自己是老爷了?”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
“都给我闭嘴!”熊爪用力地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两把,喝止了自己的手下。
输了就是输了,这是一场谁都挑不出毛病的比赛。熊爪是想要干大事的人,拿得起放得下,只是看来自己的队员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熊爪是放的下了,买了“车票”输掉了零花钱的农民和自由者可放不下。
本来一个月也就够喝几杯麦酒的钱,一下子输得干干净净,任谁都想要骂娘。
也有以为稳赚不赔,输的比较多的,一边用能想到的最恶毒,最下流的词问候一句小贝尔全家,朝地上吐一口唾沫。
一边把手中“车票”丢向害他们输掉酒钱的元凶,一时间测试场纷纷扬扬都是纸片,远远看起来就像下起雪来似的。
老欧克这一次倒是赚了个钵满盆满,虽说不是什么大型的猎车赛,下注的人也不是多有钱,但是架不住积少成多,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三四百金龙收入。
而且一注买罗尔获胜的都没有。
也就是说他这次完完全全是净赚。
他的老脸在人群里笑成了一朵菊花,煞是惹眼。
“他赢了!”乔拉用力地把手举在半空,发出兴奋的尖叫,“我等不及要和他飙一场了!”
“咳咳。”奎克伸手摁住兴奋不已的少爷,“少爷,会有机会的,但不是现在,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是,老师。”乔拉稳了稳心神,改用那种低沉而柔和的嗓音答道。
“诺马洛克居然赢了?他最后开那一炮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老攻城狮霍齐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随即他又露出了解气的笑容:“下次看到乔伊斯,我又可以好好嘲笑他了。”
“我们下去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奎克说着从机甲腹部打开的舱门,顺着金属软梯爬了下去。
“奎克老师,关于扈从的事?”乔拉跟在他身后问道。
“不着急,时间还长着呢。”奎克淡淡地道。
“看乔伊斯下次还敢嘲笑我的设计不,他改造的战车,可是输给了一辆十年前的老爷车。”霍齐自言自语地跟在他们身后。
小贝尔瘫坐在驾驶座上,目光呆滞地望着观察窗外,领先他半个车身的诺马洛克。
轰鸣的暴风引擎早已停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浸没在水里似的,周围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都那么遥远而模糊。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输。
是因为他朝自己战车屁股后面开的那一炮吗?他是怎么做到用树枝蹭掉炮衣而没有弄伤炮管的?一般来说为了固定炮衣,不让它被风吹走,往往都会打一个反手泊船结,既方便又牢固。
小贝尔不相信这种绳结光靠用炮口蹭树枝就解开。
“他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他根本没有给炮衣打泊船结,而是打了一个活结,这是唯一的解释。他知道自己在直线上跑不过我,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开那一炮。”小贝尔有些激动起来。
“但是为什么要开那一炮?”他又皱起了眉头,“除了卷起了一大片烟尘,把自己弄成大花脸之外,还有什么用处?烟尘隐藏了他最后冲刺阶段的状况,他想要隐藏什么?单炮塔佬的新技术?还是说……尖耳朵佬的怪物?”
“那不可能只是一辆普通的诺马洛克,十年前的老爷车不可能比我更快!我承认他的驾驶技术比我优秀,但是引擎功率的差距,特别是在平原冲刺的时候,光靠技术是没有办法弥补的!他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砰砰砰!”拍打舱盖的声音打断了小贝尔的胡思乱想。
“小贝尔,比赛结束了,我们输了。”
是熊爪的声音。
“……该死!”小贝尔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操纵台上,已经平静下来的指针也随之一震。
他钻出了战车站在熊爪面前,脸上除了风镜覆盖的位置外,满是泥土和灰尘,脏兮兮的。
“干的不错,去洗一下,你看起来就像刚从泥地里打完滚的林猪。”熊爪并没有斥责他什么,而是出人意料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朝着另一边的罗尔走了过去。
“小子,你的确是影月镇最好的驾驶员。”熊爪来到罗尔面前,对他说道,“我对这次狩猎更有信心了。”
“谢谢,但是你欠我100金龙。”罗尔朝着熊爪伸出了脏兮兮的手。
熊爪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皮袋子,放在罗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