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不是自己一时眼花后,孟沛远斜睨惴惴不安的白童惜,面无表情的问:“说清楚,你的手臂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有淤青,有肿块还有针孔?”
他的神情,活像是自己的私有物在未经过他的允许便私自受伤般,透着股凌厉的狠绝。
白童惜也很想问为什么啊!
她只是分享了一点血给乔乔不是吗?
怎么又是淤青又是肿起的?
盯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臂弯,白童惜后知后觉的想到,怪不得她今天傍晚使用这只手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得劲,原来是伤了……
感受到那五根捏在她小臂上的手指越来越紧,仿佛是在宣告孟沛远为数不多的耐心,回过神来的白童惜,忙说:“皮外伤而已,没什么大碍的!”
孟沛远直勾勾的盯着她,声音冷得可怕:“是那姓温的伤了你?”
要他说,最诡异的不是那淤青和肿块,而是那个针孔!
也不知道她离开他视线的这段时间,究竟去干了什么!
见孟沛远提起温麒时,那不加掩饰的杀意,白童惜生怕出人命的连连摇头:“不是他!”
“那是谁?”
“哎呀,没人伤的我!”
扫过她纠结在一块的细眉,孟沛远的语气阴柔又肃杀:“别告诉我,是你没事拿针戳自己?”
“我没有……”正当白童惜寻思着要不要跟他说实话的时候,孟沛远裤袋里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白童惜有种逃脱升天的感觉,忙指着他的裤袋说:“你手机响了……”
孟沛远把震动加铃声的吵闹手机从裤袋里摸出来,看也不看的挂断电话,将之随手抛在了床头柜上。
雅蠛蝶……
白童惜真是没蛋也疼了。
“这下没人打扰我们了。”
孟沛远恶质的冲她笑了下,但很快又笑不出来了,只因白童惜臂弯处的伤……在他看来,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他心中有一百种猜测,最好的一个是白童惜自愿献血,最坏的一个是有人在白童惜体内注射了毒剂。
只是不管哪一种,都令他感到万分心塞就是了。
她怎么可以不经过他的同意,就随意支配她的身体,要知道,她是他的!
抱着这样强烈的占有欲,孟沛远就着抬高她手臂的姿势,将那张优美的薄唇盖在了她臂弯的淤青上……
白童惜大惊失色,想也不想的喊:“脏!”她的另一只小手,急切的想要去推开面前的黑色头颅。
但就在它伸到半空之际,立刻被孟沛远的另一只大掌截获,反扣于她的身后!
这样一来,坐在床垫上的白童惜,行成了一只手被拉高,一只手被按下的被动姿势。
那只抬高的被孟沛远吻得都麻了,那只按下的被孟沛远捉得都痛了……
眼眶在浅红了一圈后,慢慢向深红进化,白童惜哼唧了一声,讷讷的劝:“你够了……”
将臂弯处的伤亲口扫了一遍后,孟沛远这才昂起脑袋,看向白童惜。
他的黑瞳稠得像是化不开的墨,只有在碰到白童惜时,才会彻底显露出身为人的七情六欲。
白童惜微怔,只因他此时望向她的眼神,似是在痛她所痛……
情不自禁的张开嘴,想要告诉他她今日做了什么英雄事迹,却在听到他下一句话后,蓦然断片在了喉咙里……
他说:“不要再去找温麒了,你的公司,我来投资。”
蠢动,感动,心动……
白童惜多想重重的点头,把肩上扛着的重担往他身上挪挪,让他帮忙分担。
可惜,横在他们中间的并不是利益,而是陆思璇!
孟沛远说完这句话后,就默了下来,他没有催促她半句,只是借由时间的流逝来给她造成压力。
怕自己的不回应会激怒他,白童惜终于开口,轻缓中不乏坚决:“你要投资我的公司,可以……”
她的回答,令孟沛远不禁屏住了呼吸。
陆思璇之后,他难得想对一个人掏空自己的所有,就算白童惜会败光他的家财,只要她开口说“要”,他纵使金山银山万座都愿意双手奉上。
而如今,她终于开口,竟叫他十分难耐,就像心中埋着的那座火山口,里面的熔浆热浪在经过千回百转后,总算有了喷薄而出的出口!
“只要你从现在开始,不再跟陆思璇见面,不再跟陆思璇联系,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她,我就同意你投资我的公司。”
她阻止不了孟沛远对陆思璇的思念,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她说的无比认真,一张小脸更是前所未见的严肃,这一刻的她,倒不像是急于受资助的被动方,而是高不可攀的主动方!
孟沛远刚刚柔和下来的脸部轮廓,随着白童惜的一字一句,渐渐又有了冷凝的趋势。
这样的变化意味着他的不情愿,至少白童惜是这样认为的。
淡淡扬眉,她同样在说完话后就漠然不语,让孟沛远自个儿切身体验了一把时间的流逝,所带来的尴尬与压迫。
半响,他说:“你要的,我办不到。”
其实,他大可以隐瞒她,诱哄她,就说他同意和陆思璇江湖不见。
但是,白童惜的神经纤细又敏感,没准哪一天就会再一次察觉他的异样。
第一次,她就毅然决然的提出了离婚,可见这个女人狠起来,当真是什么都不顾!缠痴错爱:权势上司虐宠妻:
所以,与其欺骗,不如坦诚。
他对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