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说完,自信的往前迈了一步,结果正好踩中了那坨还没来得及被处理掉的牙膏,他一个打滑,整个人都踉跄了下。
“……”白童惜死死咬住嘴唇,这才忍住没笑。
孟沛远用手抓着洗手台稳住身形后,恼羞成怒的瞪了白童惜一眼:“你笑什么?”
白童惜十分无辜的眨眨眼:“我笑了吗?”
天地良心,她这都忍到快内伤了都没笑。
孟沛远的声音听上去跟硬挤出来的一样:“姓白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笑!”
白童惜看了他一眼,突然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他都认准了她在偷笑,那她白笑白不笑,与其憋死自己,还不如痛痛快快的笑出来!
孟沛远脸都黑了,刚才那一刻的美好一下子化为虚无,他对她的怜惜一刹那又扭转成想要掐死她的念头。
他开始人身攻击了:“笑够了没有!牙龈都跑出来了!”
“呃!”白童惜条件反射的一抿嘴,女人嘛,形象还是比较重要的。
这回轮到孟沛远笑了:“知道自己笑起来丑还笑,啧。”
白童惜摊手:“我笑起来丑,也好过你当场出丑啊。”
孟沛远气得把那只脏了的鞋子踢到白童惜跟前,发号施令道:“把它给我搓干净!”
白童惜盯着翻了个个的大号拖鞋,语露玩味:“你这算是在拜托我吗?”
孟沛远高傲脸:“我这是在命令你!”
白童惜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哦,那不好意思了,你还是等明天让樊修帮你洗吧。”
“我就要你给我洗!喏,两只!”
语毕,孟沛远把另一只并没有弄脏的拖鞋一块踢了过去,这次用的力道大了点,拖鞋从地上反弹起来砸中了白童惜的膝盖。
见她被砸中,孟沛远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心疼,但很快又恢复成无所谓的模样。
揉了揉膝盖,虽然不怎么疼,但白童惜却感到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就得发泄,于是她把孟沛远的拖鞋一只接一只往他身上扔去:“王八蛋,要洗你自己洗,老娘不伺候了!”
这么近的距离,孟沛远只躲开了一只拖鞋,另一只拖鞋的鞋底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左胸,好死不死还是沾着牙膏的那只!
身患洁癖的孟沛远哪受得了这个,当即把睡衣脱掉,并甩到白童惜脑袋上,接近暴走道:“把它也洗了!不然罚你不许睡觉!”
“变态啊你!”白童惜头顶着他的睡衣,一只愤懑的水眸从间隙中露了出来,直瞪着孟沛远瞧。
孟沛远赤着胳膊,裸着胸肌道:“我就变态,你奈我何!”
妈蛋!
白童惜低头扫了眼四周,想找找看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扔死孟沛远这个小人的,却见地上已经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没什么好做暗器的了。
不对!还有她自己!
白童惜咬咬牙,从地上站起来后,往孟沛远的胸口撞去!
有句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就在白童惜气到拿自己当暗器的时候,她步了孟沛远的后尘,不小心踩到了还残留在地上的那一丁点牙膏沫,身形摇晃间,她的嘴唇直直往孟沛远的左胸贴去。
唇上的触感,该怎么形容呢……
像块风吹雨打,日晒雨淋过的石头?
等等,她现在怎么还有心情研究这个啊?
回过神的白童惜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脸想跑,却被孟沛远眼明手快的锁住怀中,他垂眸,对着她皱眉:“女流氓,你刚才是在猥亵我吗?”
“不不不……刚才那只是意外!”白童惜自认担不起“女流氓”的称号。
“你就承认了吧,你对我的垂涎很久了,嗯?”孟沛远眸底的桃花飘啊飘啊的。
也难怪孟沛远这么说,只因每次做那种事的时候,除了偶尔兴致一来,白童惜会吻吻他的脸外,她真的很少“染指”他其它地方。
现在机会难得,他必须得多调教调教她。
白童惜干笑一声:“说垂涎多难听啊,是欣赏,欣赏!”
“欣赏是吧?好!来,我给你充分欣赏的机会。”孟沛远在“充分”两个字上着重语气。
白童惜却理解为:“啊……好啊,那你先放开我,这样我才能看清你的身材啊。”
他们现在贴得这么近,她的视野里全是他的脸,哪看得到他其它地方。
孟沛远以额头抵住她,薄唇轻贴住她微颤的嘴角说:“孟太太,除了眼睛外,你还可以用你的嘴,你的手来感受……”
“……”白童惜把小手横在他们中间,翻了个白眼道:“你先稍微松开我,好吧?”
孟沛远“嗯哼”一声,勉为其难的放开了她一点,只是健臂仍然防范的圈在她腰间。
白童惜往后仰了仰,匆匆浏览过孟沛远的身材后,单调的称赞道:“嗯,很完美,不过大晚上的你脱成这样不觉得冷吗?”
快去穿件衣服吧!脱衣狂魔!
孟沛远自然而然道:“冷啊,被你冷落的冷。”
“哈?”白童惜一副出现了幻听的表情,这个禁欲男怎么一到了这种时候就特别会撩人呢?
孟沛远的视线徐徐往下,落至自己的胸口:“你看,你怎么可以只亲左边,冷落了右边呢?”
白童惜无语问苍天:“……我说过了,刚才那只是意外!”
孟沛远一本正经道:“那你为什么不一口气意外到底呢?我给你再意外一次的机会。”
白童惜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