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下,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冲至她的身边,将她拦腰抱起,向门口走去
罗一鸣愣了愣后,忙问道:“孟总,你要带她去哪啊!”
孟沛远脚步不停,冷气十足的抛出一句:“医院。”
“可是……”罗一鸣正想问那拍摄怎么办,却见黛黛正好从试衣间里钻出来,用着一无所知的口吻道:“罗总,祝姐,能开拍了吗?”
罗一鸣挠了挠头,有心留住白童惜,但孟沛远已经抱着人走远了。
就在他心急如焚之际,只听祝嘉妮可靠的声音响起:“白童惜的脚受伤了,今晚肯定是拍不了了,我们也没时间等她,那些摄像大师明天就要飞往国外,还好我们还有黛黛,让她全权负责吧,相信孟沛远能理解的。”
“可是……”罗一鸣气急败坏的说:“白童惜穿走了我们其中一件唐装啊!”
“……”祝嘉妮彻底愣住。
“……”信心满怀的黛黛跟着愣住。
兰博基尼内。
“忍一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将白童惜安放进车厢的孟沛远急得额角直冒汗。
他从来没见过她流一滴血,甚至连这个念头都没有,此时猛地撞见,他竟然觉得比自己受伤还要疼个百倍!
白童惜紧紧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溢出一个音符,惹得孟沛远开车分心。
但她紧颦的眉头却暴露了她的脆弱,孟沛远换成单手开车,另一只手伸到她唇边,说:“疼的话,就咬住我的手!”
闻言,白童惜掀眸看了眼孟沛远的手。
只见他的手背上,还余留着不浅的印记,那是他被下药的那晚,为了保持理智故意砸伤的!
微微偏过小脸,她怎么舍得雪上加霜,这伤说到底是为了她才来的。
“该死!你为什么不咬!”孟沛远气得想要骂她,却在回眸时,瞥见她侧颜流露出来的心疼。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心跟抹了蜜一样,甜滋滋的,但随后又想起她的脚,顿时又打消了沾沾自喜的念头。
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叫他牵肠挂肚,拿起又放不下呢!孟沛远为自己的将来感到了一丝悲哀。
医院。
下班后的于素,原本是准备和小崔约会去的,但当看到孟沛远抱着光着一只脚的白童惜出现在她的诊室时,她知道这个约会可能要泡汤了。
小崔年轻的脸上满是错愕:“二少,白姐,你们这是……”
“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孟沛远利落的打断小崔的好奇心,偏过俊脸焦急的对于素说:“你快过来看看,她的脚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扎到了。”
“知道了!”早在孟沛远开口的前一秒,于素就已经认命的把刚脱下来的白袍又披了回去,并温柔的对小崔说:“小崔,你去把消毒工具之类的东西全部拿来。”
小崔点了点头:“明白!”
另一边,孟沛远轻手轻脚的把白童惜放到病床上,声线微微有些颤抖的安抚道:“很快就没事了,相信我……”
于素在一旁走来,同情道:“虽说作为医生看到病人大多时候会很开心,但同时身为你们朋友的我,还是衷心希望你们能少受一点伤,少生一点病。”
音落,不用孟沛远催促,于素已经蹲到白童惜身旁,将她那只满是鲜血的右脚稍加举高,皱着眉头研究起来。
小崔手脚很利落,没一会儿就把工具车推了进来,
只见于素头也不回的伸出手,交代他:“把医用酒精给我!”
直到于素用沾着医用酒精的棉球,把凝固的血擦干净后,他们才确定扎在白童惜脚心的是一片碎玻璃渣。
于素看了眼白童惜,眼底有怜悯和安慰之意,却见下一秒白童惜反过来冲她扯了扯唇角……
见此,于素不再迟疑,直接把镊子攥进了手里。
过程无疑是痛苦的,在孟沛远全方位关注下,于素先帮白童惜做了个局部麻醉,之后开始为她做了个小小手术。
……
“可算好了!”于素包扎好伤口时,小崔忙送上了一张湿纸巾。
虽然这大冬天的于素根本不会出汗,但她还是取下医用手套,十分甜蜜的接过纸巾,擦了两把脸。
一直在白童惜床侧站着的孟沛远,伸手摸了摸她疼到发白,出汗的小脸,心疼的无以复加。
“我……没事了。”白童惜柔柔的笑了笑。
她不是过分软弱之人,不会为了点轻伤就要死要活的,与其让自己喜欢的人担心,她更想看到他眉峰舒展的样子。
孟沛远忍不住牵起她垂在床沿边的手,还是那么软,那么小的一只,可到了指尖的位置却相当冰凉,他不由自主的偏过俊脸轻啄几下,执意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捂热它。
见白童惜昏昏欲睡,孟沛远忍住话到嘴边的疑问,轻轻放下她的手,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后,轻语:“睡吧,一切有我。”
“嗯……”不知是流了太多血还是麻醉剂还没消失的原因,白童惜沉重的眨了眨眼皮,最终抵不过周公老爷爷的召唤睡了过去。
听到白童惜的呼吸平稳下来,孟沛远这才起身对于素说:“她的脸色很差,我要求给她输血。”
“拜托,她的出血量还不至于要输血行吗?回家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于素说。
“如果我非要不可呢?“孟沛远眼中的白童惜,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不尽快看到它恢复红润,他实在无法安心。
“那好吧。”于素深知以他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