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白童惜从慕秋雨手里强制端走针线篮后,将她的左手摊开,只见大拇指和食指上都留有针眼,应该是用右手缝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扎到左手留下的。
见白童惜闷闷不乐的,慕秋雨连忙安慰:“我本来就对针线活一窍不通,再加上年纪大了,眼神有点不好使,所以才会这样的,下次我注意点。”
“慕阿姨,你别这样说……”
白童惜最听不得自己在乎的亲人渐渐老去这种话了,即便这是事实,但还是会很心疼。
“慕阿姨,你就应该种种花,养养草,至于这些事还是交给服装设计师去弄吧。”
慕秋雨有些委屈的问:“童童这是嫌弃我了?”
白童惜连忙否认:“没有,我这是心疼您!像您这么漂亮有气质的女士,就应该被人捧在手里呵护才是,不应该做这些的。”
慕秋雨笑道:“种花养草这些事,我弄了一辈子了,早就腻了,现在就想给自己的后代做些实际点的贡献,童童,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份心意。”
闻言,白童惜只好将劝阻咽了回来,改而道:“那我给您上药。”
慕秋雨柔柔的阻止道:“都好了,就不上药了,免得弄得手滑滑的,都不好继续干活了。”
白童惜一听,顿为不满:“您就是这样想,才放着这些针眼不处理的吧?您就直说了吧,您是想让我心疼死,还是内疚死?”
闻言,慕秋雨忙道:“好了好了,慕阿姨不跟你唱反调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好么?”
白童惜这才满意:“这还差不多,那您等着哦,我到门口让佣人把药膏送过来,很快就回来。”
……
被白童惜细腻的温柔呵护着,慕秋雨的眼眶不禁微湿,她心想自己未免太过多愁善感了,但就是忍不住。
为慕秋雨涂好药膏又贴好创可贴的白童惜,一抬眼,就见她情绪不对:“慕阿姨,你怎么了?”
慕秋雨自嘲道:“这个也是老毛病了,大概是苏苏太不懂事,导致你稍微对我好点,我就总忍不住感动过头。”
“慕阿姨……”白童惜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不停地用手心摩搓着她的肩头。
还好慕秋雨很快恢复如常:“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叫你爸和沛远吃饭吧。”
“好啊,他们两个一下起棋来准会忘记时间,要不是每次都有人过去提醒的话,早就饿死了。”
“可不是。”慕秋雨笑着接了一句口后,和她相携着走向了客厅。
果不其然,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还在对弈。
白童惜已经从之前的羞恼中恢复过来了,此时正十分自然的开口道:“爸,孟先生,请问你们可以先告一段落吗?开饭了。”
闻言,孟沛远松了一口气,他今天被兴致高涨的白建明缠得有些累了,毕竟他每天在公司就要处理不少事,最近回到家以后还要陪白建明下棋。
这下棋本来就是一件极其耗费心神的“运动”,之前白建明一边下棋一边呆的时候,他还能抽空休息,不像今天,白建明火力全开,弄得他也不得不全神贯注的应对。
这样一来,一天积累的疲惫非但不能缓解,还激增了,不累才怪。
不过,能看到老丈人充满活力的样子,孟沛远打从心里认为值得,不枉他这些日子以来和惜儿付出的陪伴。
收敛思绪后,孟沛远提醒道:“爸,惜儿说可以开饭了。”
正在凝神下棋的白建明,闻言,头也不抬的说:“让她们母女俩先去吃,我们下完这一盘,分个胜负后再说。”
孟沛远:“……”
刚才的两局,一局是白建明赢,一局是他赢,不过他现在有点后悔了,早知道白建明这么好胜的话,他就应该放水放到输的。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心中所想,白建明忽然抬起头来警告:“别放水,放水就不好玩了。”
孟沛远只能老老实实的配合道:“是。”
说实话,认真起来的白建明并不好糊弄,基本只要他一放水,就会被看穿,所以啊,放水也是个技术活。
在心里摇摇头后,孟沛远回头冲白童惜温声道:“惜儿,你和慕阿姨先去吃吧,我陪爸下完这一盘后再去。”
白童惜微微侧身和慕秋雨对视了一眼,只听慕秋雨温柔道:“随他们吧。”
白童惜点点头后,拍了拍孟沛远的肩头,比了个“加油”的手势:“那你们快一点哦。”
“嗯,知道了。”孟沛远顺势捏了捏她光滑的手背。
等白童惜和慕秋雨一走,孟沛远就听白建明若有所思的说:“我还以为童童会一直和你怄气来着。”
孟沛远想起刚才的“恶作剧”,脸上不由多了几分回味:“不会的,惜儿的性格向来很好,除非涉及原则问题,不然都能很好的自我消化。”
白建明自内心的嫉妒道:“你很幸运,以前她在我面前都是倔得像头小驴,只有你能见识到她柔软的一面。”
孟沛远戏谑道:“爸这话听上去怎么酸溜溜的?记得当初还是爸介绍惜儿和我认识的,你难道不该为你的眼光感到欣慰才对吗?”
白建明一噎,道:“这种感觉,等你自己当了父亲就懂了。”
孟沛远玩味道:“可惜孟年曦是个男孩,没办法让我体会到爸的这种感觉。”
“那就让童童再给你生个女孩!然后你有一天就能体会到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的心酸感了。”
“被猪拱?”孟沛远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