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乔如生说乔司宴跑了的时候,安冉下意识的抬手轻抚了两下胸口,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明知这样不对,但身为母亲,安冉并不希望乔司宴被抓住,她现在只希望他逃得远远的,只要能保住一条命就好。
同样的,身处医院的白童惜已经和孟沛远交流上了:“孟先生,乔叔叔怎么说?”
“他说要来看你,不过被我对付过去了。”
一顿过后,孟沛远接着说道:“惜儿,明天大哥会送乔司宴的血样过来,到时候我会让医生给你们做次dna鉴定,这样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也许,你就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担心怎么面对乔如生了。”
*
傍晚,警局。
当乔司宴看到孟景珩带着一名护士打扮的女人出现在监牢外时,他的眼色变了变,但最终又归于平静。
牢门打开,孟景珩带着护士走进牢房。
乔司宴的眸光在轻划过孟景珩后,落到了看起来相当稚嫩的护士身上。
只见对方背着一个医药箱,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即将被钉在解剖台上做研究的青蛙。
正当乔司宴猜测孟景珩和护士的来意之时,只见孟景珩偏过头,对带来的护士说:“小唐,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看着。”
护士点了点头,跟着朝乔司宴走近。
见状,乔司宴的眼神不禁一厉。
普通人早在这样的眼神下一阵腿软了,但护士却毫无感觉般的径自走了过来,并蹲在乔司宴身前,慢慢将垮在肩膀上的医药箱放到地上。
乔司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正当他产生自我怀疑之际,他突然注意到护士的肩膀上同样佩戴有警徽,可见不是一般人。
下一秒,只见护士将箱盖一把掀开,露出里面的针管、针头和血液瓶等抽血仪器。
乔司宴不过脑袋一转,便猜出了个大概。
他抬起双眼,越过身前正在拆针管外包装的护士,望向身前的孟景珩,问道:“你们要采集我的血?”
当他低沉的声音在略显阴冷、昏暗的监牢里响起时,总让人有种被下水道的毒蛇盯上的错觉。
孟景珩淡淡的说:“不错。”
余光瞥见护士已经将针管和针头组合起来了,乔司宴眸光阴翳了下:“你们要我的血干什么?”
孟景珩面不改色的说:“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乔司宴寒声:“可这是我的血,我有权知道真相。”
孟景珩挑了挑眉:“你错了,犯人是没有人权的。”
乔司宴眼色一紧,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事情,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也不知道6思璇帮他把话带给淑姨了没有?
这时,护士已经一手举起针管,一手朝他的手臂探来。
在对方触碰上自己之前,乔司宴下意识的闪躲了下。
护士的手抓了个空,不禁回头朝孟景珩看去。
孟景珩于是对乔司宴说:“老实点,这里可不是你的九溪十八岛,没人把你当大少爷一样的惯着。”
乔司宴强压住心头的怒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抽我的血不是想要陷害我?另外,滥用私刑也是犯法的,孟长官!”
“听听,现在这个世道,绑匪居然反过来质疑警察要陷害他,真是笑话!”
孟景珩说完,上前一步扣住乔司宴的手腕,拉高他的袖子对护士说:“有我在这,你尽管抽。”
“是。”护士信任的看了孟景珩一眼后,低头准备给乔司宴抽血。
察觉到掌心里的手腕有挣脱之势,孟景珩干脆拔出腰间的手枪,一把抵在了乔司宴的脑门上:“你再动一下,试试看。”
乔司宴动作一僵,面上则浮现起一丝冷笑:“孟长官,你这样做,合适吗?”
孟景珩回以:“为什么不合适?是你拒绝配合在先。”
乔司宴认真的看了看孟景珩的脸,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强迫自己放松手臂上的肌肉,让护士得以将针孔刺入臂弯正中的青筋上。
护士可没有和乔司宴客气,从扎针到抽血的过程都非常的简单粗暴,谁叫乔司宴和他们的长官叫嚣来着?疼死他活该!
见乔司宴露出一副受到侮辱的表情,孟景珩意味深长的问道:“这滋味不好受吧?”
想到白童惜曾经被乔司宴的人恶狠狠的扎过针,孟景珩就恨不得把乔司宴整个人都扎成马蜂窝!
乔司宴闷不吭声。
“行了,孟长官。”这时,护士将针一拔,一两滴鲜血顺着针孔溢了出来。
孟景珩定睛一看,原来是整支特大号的针管此时都装满了乔司宴的血液,所以鲜血才会多得溢出来。
再看看乔司宴铁青的面色,他的心情有了一刹那的飞扬。
不怪他小人,而是乔司宴也该得到一些实质性的教训了。
下一秒,孟景珩甩开了乔司宴那只被抽过血的手,直起身、收起枪并对身旁的护士道:“我们走。”
“是。”护士飞快的将针管里的血挤进几个血液瓶后,盖上盒盖,提上箱子,飞快的跟在孟景珩身后离开了。
牢门关上。
乔司宴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未经过止血的地方,正流出鲜血来,他只能用另一只手的指腹用力按住,周身则涌现出了浓烈的杀气。
*
翌日。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的孟沛远,上前一把打开了病房门。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医生着装的男人,正捧着手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