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落在后头的舍友,颇为感叹道:“妈呀!我感觉自己的好奇心都被苏苏吊起来了,你们看,依苏苏的条件,那个被她暗恋的人,不知道得是个什么样级别的男神!”
“肯定比学校这些愣头青好多了……”
“我也这么觉得!”
听到身后的对话,走在前面一点的白苏,嘴角不由向上翘起一点弧度。
莫雨扬确实很优秀,对她也很好,虽然这份好有时候就跟雾里看花一样,让她看不真切,但至少她是相信他心里有她的。
转念一想,她轻扬的嘴角很快又垮了下去。
因为她想起了莫雨扬如今的惨状,说是从云端跌入泥泞都不为过!
不知道他在牢里过得如何?病治好了没有?
又有没有人通知他,他们的孩子已经没了?他知道后,又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太多的念头挤进白苏的脑海,她以为只要离开北城就能忘掉这些事,但她发现自己错了!
莫雨扬这个人就跟她的影子一样,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提醒着她切莫忘了他。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她无法对其他男人敞开心扉的原因,因为她打从心底认定了莫雨扬!
一行人回到宿舍后,白苏把课本放下,就在她到阳台收衣服的时候,突然听到舍友喊她:“苏苏,你手机响了!”
“哦,我马上来!”白苏放下晾衣杆,返身进了宿舍。
她拿起手机一瞧,在看到是个陌生来电后,她没怎么犹豫的挂掉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因为白苏的内心深处非常敏感,她甚至会忍不住去臆想这些陌生电话,是不是以前的大学同学打过来的,就为了打着关心她的幌子,行嘲笑她目前处境之实。
不消片刻,手机又响了起来。
白苏踌躇间,一个和她关系处得比较近的舍友,正巧打她身旁经过。
见白苏迟疑,舍友恶作剧的从她手里夺过手机,飞快划下接听键后,“喂!”了一声。
“快把手机还给我!!!”
白苏回过神时,疯了般的想要抢回手机。
她绝对不能让现在的同学知道她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否则她在凡蒂娜也将混不下去!
原本想着开一开白苏玩笑的舍友,被她的声势吓坏了,赶紧亡羊补牢的把她的手机还回去。
白苏紧张的接过手机,正想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将其挂掉,不曾想,听筒此时隐约传来一把十分熟悉磁性的嗓音
“请问,白苏在吗?”
白苏整个人都呆住了,仿佛受到了难以形容的冲击!
对面耐心十足的等待着,直到白苏颤着红唇,不可置信的问了句:“你是?”
“我是莫雨扬。”
莫雨扬!!!
白苏握着手机抖得厉害。
余光瞥见有舍友向她看来,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异常,白苏用另外一只手捂紧手机,躲进了卫生间,将自己反锁在里面。
之后,她冷冷地,实则已是控制不住泪腺的质问:“莫雨扬!你还知道……联系我?”
莫雨扬长叹了一声,像是有满腹的苦衷:“苏苏,我知道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我尽量长话短说,我目前的处境很不好,给你打的这通电话,也是我费尽心思才争取到的……”
听着莫雨扬低哑疲惫的声音,白苏只觉心疼不已。
她刚才故作冷漠,不过是因为等了他太久所积累而成的幽怨,急需发泄出来而已。
此时,听到莫雨扬说他过得很不好,白苏感觉自己的心跟被针扎似的疼。
当一个人连自己都无法顾全的时候,又如何还能想到其他人呢?
白苏为他找起了理由。
另外就是,莫雨扬就连打个电话,都要费尽心思的去争取!
怪不得……
他一直没有传回什么消息,原来不是他不想和她们联系,而是因为他没办法和她们联系!
莫雨扬再度开口:“苏苏,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了,你还好吗?”
白苏哀怨的啜泣道:“你说呢?没有你,我过得能好吗?”
莫雨扬在电话那头很愧疚:“对不起苏苏……是我不好,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闻言,白苏难过不已:“你岂止是没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你失去了当爸爸的资格了,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我们的孩子怎么了!!”
“他没了!死于意外流产……”
说到痛处,白苏多想大喊大叫,但卫生间外舍友们走动的声音,却提醒着她保持冷静。
莫雨扬沉默了许久,这才哑声道:“是我没当他爸爸的福分……”
闻言,白苏泪如雨下,一度说不出话来。
莫雨扬随即自嘲道:“可怜我身陷囹圄,老天却一点都不同情我,竟然夺走了我做父亲的权利!我本想在狱中积极参加劳改,争取早日与你们母子团圆,如今孩子没了,我感觉人生的希望跟着没了一半,像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白苏脱口而出:“莫哥哥,你千万不要想不开!我就只有你了啊!”
似莫雨扬的声音突然间充满了仇恨:“苏苏,你有没有想过导致你我分开,孩子夭折的根源在哪里!”
白苏讷讷的说:“因为你负责督造的工程突然塌方……”
莫雨扬沉声纠正:“不是的!这只是诱因,真正的根源,出现在白童惜身上!”
白苏一怔:“白……白童惜?”
莫雨扬咬牙切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