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华为人稳重通达,处事和顺圆润,谢汉懦弱又愚蠢,小邪且小坏,无能又逞强,猥琐且没口德,经常让她气多过病,羞多过恨,宁可被伶俐的“大坏蛋”气得吐血身亡,也不愿被蠢笨的“老好人”怄得翻胃断肠,想不争吵打闹过安稳日子,她惟有息事宁人,委曲求全。可他总是折腾,想妻子对他刮目相看,明摆着抱残守缺,非但不听取劝解,也不接受知识更新,仍旧故步自封,不懂装懂,还是整日追着问“有何感受啊”,缠着讨回复“发表一下高见嘛”。
谢汉太闲,时间多得没办法消除,袁秋华太忙,事情多得干不完。他这样围在她身边转来转去,碍手碍脚,无聊透顶,没意义之极,恬不知耻,她烦不胜烦,甚至撵他出门,要他去打麻将。可他偏不顺着她,照顾她,心疼她,偏要烦她,气她,恼她,整天在她眼前像不倒翁一样左右晃动,像吊带一样来回晃荡,像针摆一样往复晃悠,晃得她头昏眼花。
谢汉贴身吵闹,胡搅蛮缠,非要袁秋华给句话不可。她无可奈何,则戏言敷衍,说肖琳像白骨精,自己像卫子夫,马惠兰像傻大姐,宫喜鹊像慈禧,孙月娥像虎妞,你像林平之,吾送你练葵花宝典的十六字真言,“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若未自宫,也能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