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承诺也好,柳白鹿也罢,两个人从心底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将顾宪章彻底拿下。毕竟不管怎么说,顾宪章做出这种举动,至少还是找了个遮羞布一般的理由,行使的权利也是有所依据的,换做其他部门厅局的话,属于正常的权力分配。因此真的只凭私欲就将顾宪章拿下的话,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整个吴越省如此大,虽然说团系是处于绝对掌控者地位,虽然说还有柳白鹿这个省长给予一定程度的支持,但简承诺都没有那样想过。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顾宪章因为私欲调整苏沐分工,而苏沐背后的人也因为私欲,想要为苏沐报仇,而选择调整顾宪章的工作,这个说法只要流传出去的话,是绝对会让所有人为之腹诽的。
最关键这并非全都是事实。
依着简承诺和柳白鹿的地位,想要对付顾宪章的话,还需要如此麻烦不成?
“书记,省长,你们要是询问我的态度,这就是,我的态度就是这么坚决,像是顾宪章这种人是必须要拿下来的,他是绝对不能继续留任现在这个位置的,是必须要腾出来的。这不仅仅只是因为他对苏沐工作的调整,也是考虑到他为人办事的无能。他顾宪章负责省发改委的这段时间,你们说他干了什么事,真的算是称职合格吗?”林御再次抛出一枚炸弹。
必须要将你顾宪章炸飞,不将你炸飞的话,我誓不罢休。
“老柳,你又是怎么想的?”简承诺不置可否问道。
“书记,我的态度和老林的一样。我们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强势表明我们的姿态。这次针对省发改委的一系列动作。是国家发改委那边在运作的。他们运作之前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哪怕你们提前通知一声都行,我没有收到,我相信你也没有收到吧?既然人家都将事做的这么绝情。咱们又何必给他们脸面。所以我的态度就是,罢免顾宪章省发改委主任的职务。至于后面怎么说,再议。”柳白鹿眼底闪烁着冷光,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没有任何迟疑的给出这种惩戒。
同样如此强势吗?
简承诺突然想到一个很为严重的问题,林御也好,柳白鹿也罢,他们都不是团系的。作为非团系的人,他们都能这么费尽心思的为苏沐着想。甚至为了苏沐的公平,都要将顾宪章拿下。难道说自己这个团系的扛鼎之人,不能为苏沐着想吗?自己真的要是不这么着想的话,苏沐那边心底会怎么想?
团系的公道团系不为之讨回。
团系的人被羞辱就要任凭羞辱。
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发生在简承诺这边,所以他稍作迟疑后,就道出他的意见来,“我和你们的态度是一致的,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既然省发改委已经调整成这样,那就不在乎后面要不要继续做出调整。顾宪章的任职问题,咱们不需要给出什么明确决定。咱们就上报给国家发改委,我倒要看看他们会怎么收拾残局。假如说他们不能给咱们公道,咱们再按照咱们的办法做就是了。”
“嗯。书记说的有道理,咱们现在就联名向上面汇报这个事。”柳白鹿沉声道。
“好。”
顾宪章要是知道这个情况的话,肯定会吓个半死,两个省部级的主官联名上书,控诉的是顾宪章为人做事的弊病,想要将他免职,这是什么样的待遇,绝对不是谁想要就能得到的。别说是国家发改委,就算是捅到任何一个部委。都会引起高度重视的同时,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顾宪章。你真的是要一鸣惊人了。
有着简承诺和柳白鹿的联名上书,顾宪章的仕途之路就算是彻底宣告结束了。
但这并不是说只有他们两个人才会对这事有所影响。真正对这事进行渲染和推动的人还大有人在,不说别的,光说因为顾宪章之举掀起的这个风波,宛如炸弹般在曾经前往华盛顿的交流团成员中爆炸。那些没有在交流活动中得到好处的人就算了,得到好处的那些研究所和专家学者脸上全都露出愤怒神情。
“胡闹,纯粹是胡闹,像苏主任这样的人,你们不安排好的工作岗位就算了,现在还想要将人家的职位调整成那样,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什么狗屁主任,要是让你跟着前去华盛顿的话,恐怕最后也是一事无成。”
“你们知道吗?其实这事背后就是那个顾宪章在捣鬼,他想要减弱苏主任在省发改委的话语权,才会这样做的。”
“这不是减轻不减轻的问题,而是他这是在抹杀事实。难道说苏主任带着回来的荣耀,在这个家伙心中就是不务正业,什么叫做腾出时间来做苏主任喜欢去做的事情,这摆明是在说什么,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那咱们怎么办?总得做点什么事吧?”
“必须的做点什么,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主任这样的人才被埋没。要我说,咱们就是有人的出人,有力的出力。现在就开始给有关部门反应这事,最好是能捅给新闻媒体知道事情真相。这都什么年代,还有人搞打压这套,我们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就以咱们研究所的名义提出抗议,质疑省发改委这次调整的公正性。”
“就这么做。”
……
这些研究所的人除了真的为苏沐叫冤抱屈外,他们心中想到更多的是苏沐要是真的被这样调整了分工,他心情肯定会低沉。心情不好的话,苏沐又怎么会来继续关注四大跨国集团和他们研究所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