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和黑毛纠缠的那两个人,一个是个中年男人,脸色焦黄,额头上全是冷汗,看穿着像是挺富贵的。另一个则是个打扮颇为妖艳的女人,死命抓着黑毛的胳膊不放,大声哀求,就差跪下了。
见到我们进来,麻老大展了展眉头,露出一丝笑容,冲我点了点头。
我就小声问肌肉男,这屋里头都是些什么人。
肌肉男低声说:“喏,这两个是死者的家属,一个是父亲,另一个女的……据说是那孩子的继母。”指了指正更黑毛纠缠的那两人。
我看了他们一眼,说:“哭得挺伤心的呀,看来这继母还不错。”以前在村里的时候,班里也有个女同学是跟着继母过的,日子过得叫那个凄惨。这样看起来,这女人还不错,哭得挺情真意切的。
肌肉男笑道:“哪里,这女人这么哭法,怕不是为了孩子,而是为了她自己。”
我“咦”了一声,有些不明白。肌肉男说:“你要是觉得好奇,去看看孩子的尸体就知道了。”
他这么一说,显然是那孩子的尸体有古怪。这跟尸体有关的事,我当然是更加好奇了,一听就心痒痒,问他在哪里。肌肉男指了指东边角落里一个大铁盒子,说就在那里。
燕子大约是没睡够,一直在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对于看什么尸体却是没兴趣。我只好一个人过去,那铁盒子大约一米来长,半米来宽,盒身很厚,做的很结实。盒盖是开着的,往里头一看,只见一具男童的尸体躺在里头。
这男童估摸也就四五岁,脸色铁青,嘴唇发乌,尸体上已经起了黑点。乍一看,这尸体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但上前再仔细一瞧,就发觉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