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管她怎样叫喊,手指一勾一挑,就把那枚响箭给取了出来。反正我现在是穿了那福田狼的皮,到时候把这身狼皮一脱,管她这小丫头怎样,又找不到我头上。
这响箭却是做得精巧,通体为黄铜所铸,也就一寸来长,比那锁骨钉要稍微粗上一些,上头密密麻麻地刻了咒文,显然这小小的响箭上也算是一件法器了。
我把这响箭小心地收好,到门边听了一阵,计算了一下,时间大约是差不多了。就回到床前,见这女人一头乌黑长发散落在肩头,就伸手扯过,也不管她大声尖叫,胡乱抓了几下,弄得乱了,接着又在地上抹了些灰,在她脸上、手臂、大腿上擦了几下,再混合了汗渍,乍一看上去这模样倒真是凄惨,与昨日简直判若两人。
其实给死人化妆和给活人化妆差别不大,而且技巧要求更高。不过我没有家伙事在手,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拦腰把这女人抱了起来,鲁莽精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如果她的目光能杀人,大概我已经被千刀万剐。
只可惜她不能。
我抱着她就出了门,那老驼子却已经早早地就坐在了椅子上,正在米目养神。麻老大他们依旧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秃子和熊猫眼旁边躺着庞贝。就跟昨天一模一样,半分没变。刘子宁则是躺在墙角,侧着头,见到我抱着鲁莽精出来,眼泪顿时就淌了下来,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鲁莽精虽然身材娇小,但我此时手脚酸麻,走了几步,腿一软,就差点摔倒。老驼子睁眼朝这边瞧了一眼,似乎是被唬了一跳,神情古怪地道:“徒儿,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