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节哀顺变,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一下,这可能和大婶的死亡有很大关系,请您配合一下,谢谢!”魏一鸣冲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说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费雪祥和刘桂花同龄,今年五十六岁,两人是半路夫妻,结合之后并未生养,颇有几分相依为命的意思。如今,妻子意外辞世,对于年过半百费雪祥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听到魏一鸣的话后,竭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泪水还是忍不住溢出了眼眶。
“小伙子,昨天我听这个大妹子说起过她家那口子的事,你有什么事就问吧,我知……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费雪祥强忍住悲痛说道。
魏一鸣听后,轻道了一声感谢之后,指着桌上那一小瓶药道:“大婶生病之后,你们一直吃的这个药吗?”
费雪祥听后,当即便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是,挂花的心脏一直不好,多少年都这要,在这之前,我们一直吃的是另外一种药,但三个月之前,那药吃完了,我便去药店买,谁知他们说那药现在不生产,推荐我买这药。”
费雪祥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白色的药瓶,接着说道:“他们还说这两种药的名字和成分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生产厂家不同,还说这药是本市的江海药业生产的,疗效更好,只不过价格要稍微高一点。”
魏一鸣听到这话后,轻点了一下头,冲着费雪祥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当时的想法是只要能治老伴的病,贵点也无所谓,于是便买了一瓶。”费雪祥说到这儿时,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怒声说道:“我真是糊涂呀,要不听那女人的,换一个药店去买原来的药,说不定便没事了。”
魏一鸣连忙一把抓住费雪祥的手,生怕他再动手扇自己的耳光,急声安慰道:“费大叔,你别冲动,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过分自责。”
待费雪祥的情绪稍稍冷静下来之后,魏一鸣继续问道:“费大叔,你这要买回来之后就一直给大婶吃吗?”
魏一鸣问这话时,心里很是紧张。从陈大军出事时的情况来看,刘桂花如果一直吃这药的话,不可能过了这么久才出事,两者之间可对不上号。
魏一鸣的话音刚落,费雪祥摇头说道:“没有,我把药买回来之后,桂花的病并好转了,我当时的想法是是药三分毒,既然好转了,那便别吃了。两、三天之后,她的病便彻底好转了,我便没让她吃药。”
在这之前,魏一鸣便知道这药类似于急救药品,如果病人的症状好转之后,便无需服用了。由于刘桂花是老病号,费雪祥也跟着久病成医了。
意识到这点后,魏一鸣继续问道:“这次婶子的病是什么时候的?”
既然上次的病好了,这会又吃上药了,那便说明刘桂花后面又病了。
魏一鸣的问题很准,他的话音刚落,费雪祥便出声答道:“三、四天前的夜里,她突然又犯病了,我便将那天买的药拿给她吃了。吃下去之后,效果还不错,当场便没事,我也没在意,随后的两、三天里,6续出现了一些类似感冒、烧的症状,我还以为她着凉了。”
费雪祥刚说到这儿,王美凤便抢先说道:“我昨晚过来时,便说婶子的状况不好,让你把他送医院去,你怎么……”
王美凤说到这儿时,伸手用力一甩,埋怨之情溢于言表。经历过丈夫意外辞世的悲痛之后,王美凤完全能理解费雪祥失去亲人之后的痛快,不过此时此刻,她依然不忘埋怨其一番。如果昨晚费雪祥便将刘桂花送到医院里去的话,说不定还有转机。
费雪祥长叹一声道:“这些年厂子里的效益不好,工资已有三个月没了,我要是有钱的话,早就送她去医院了,唉——”
听到费雪祥的话后,魏一鸣的心里酸酸的,老汉说的是实情,这事却是怪不了他。另外,还有一点费雪祥这会不便说出来,那便是他和王美凤素昧平生,对方突然跑过来说三道四的,他也未必信得过。
了解完实情的经过之后,魏一鸣让王美凤和她的两个兄弟安慰费雪祥,他则快步走出门外打电话去了。
魏一鸣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市长柳传松的,这事关系重大,他必须在第一时间向老板汇报。
陈大军之死可以说是个案,现在刘桂花也死了,而且两人的死都和江海药业生产的名叫“神奇救心丸”的药有关,这边不得不引起高度的重视了。
现在已经付出两条人命的代价了,如果再不及时介入的话,还会不会有第三条,第四条……这可是谁都承担不起的责任。
电话接通之后,柳传松一句废话都没说,直言不讳的问魏一鸣出什么事了。
魏一鸣也没多啰嗦,将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的向老板作了汇报。
柳传松听到这话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沉声说道:“一鸣,你现在就守在那儿,不要离开,我这就打电话给卫生和药监部门,让他们立即派人过去。”
“是,市长!”魏一鸣干净利落的答道。
“对了,洪主任他们有没有回省城呢?”柳传松沉声问道。
“没有呢,我把他们安排在了佳源大酒店,洪主任的意思是他们连夜将稿子赶出来,想明天一早请您过一下目,他们再回去。”魏一鸣冷静的汇报道。
柳传松是省委宣传副部长柳传强的亲弟弟,洪军又是受柳部长夫人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