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鸣听了老人的话,再看看老人现在的家,他也不知道该对心萍的爷爷说什么了。老人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确实如果心萍的爸爸还在,凭他在我们打工的收入,那是完全能撑得起这个家的,现在他们这个家庭的生活,因为心萍爸爸的离开已经变得支离破碎,陷入了举步维艰的程度了。
“心萍爷爷,我就不明白了,心萍的爸爸因为见义勇为牺牲了,但是她的妈妈应该还能撑起这个家啊。现在怎么也不见她的踪影呢?”景晓晴有些好奇的问道。
“心萍的妈妈她在心萍的爸爸离开我们一年后也在我们这个家待不下去了,他丢下心萍另外找好人家去了。唉,这件事情我们也不能怪心萍的妈妈,她毕竟还年轻,她要去找她自己的生活去。我们这样的家庭老困着她我们自己也于心不忍啊。”心萍的爷爷对景晓晴说道。
“这个女人她也太没有人性了,怎么能把那么小的孩子扔下来她自己就这么走了呢。孩子那么小那是多么的可怜啊,还有这两个老人身体是这个样子,你让他们怎么生活呢?”景晓晴非常气愤的说道。
“晓晴,你的这种说法站在道义上好像心萍的妈妈是不应该,但是从法律和人权上来看,我认为心萍爷爷的话是有道理的,既然心萍的爸爸已经不在了,那她的妈妈确实是有权利重新选择自己的生活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谴责谁,最重要的是怎么让这家人的生活在我们政府的帮助下能好起来,让他们这家人有饭吃,有衣穿,生病了能得到治疗。”魏一鸣对景晓晴说道。
“魏书记,还是你说得对,生的事情已经生了,我们现在说得再多都于事无补。最重要的还是帮助这家人才是要的。”景晓晴对魏一鸣说道。
“魏书记?你们是我们武塘乡的领导吗?我已经好多年不出门了,对我们的事情不是太清楚,各位领导算我眼拙,不认识你们,你们不要怪我啊。”心萍爷爷听到景晓晴叫魏一鸣书记,他突然吃惊了起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心萍的爷爷这样的农村老人本来就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一辈子也没有和乡里的领导打过交道,他们最多的打交道的所谓的官恐怕就是村民小组长了,也就是老一辈人口中一直在叫的队长(以前的生产队的领导都叫队长),现在魏一鸣来到他的家中,景晓晴的一声魏书记,怎么能不叫老人感觉到吃惊呢,这可是大官啊。
“老爷爷,你不要把我当成什么书记或者领导,你就把我看成是一个晚辈吧。你不要拘束,我们还像刚才那样拉拉家长好吗?”魏一鸣看到心萍的爷爷一听景晓晴叫自己书记,立马就紧张起来的样子,就立即对老人说道。
“不行,不行,魏书记。你是大领导,我怎么能把你看成是晚辈呢。魏书记你有什么话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的。”心萍的爷爷对魏一鸣说道。
“那好吧,心萍爷爷,你儿子见义勇为牺牲后,公安部门没有给你们家一笔见义勇为的资金吗?你们家怎么会生活成这个样子呢?”魏一鸣问道。
“魏书记,我儿子出了事情以后,上面是给了我们两万多元的补助。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们也没有什么收入,就靠种地卖点粮食换点钱,那是根本不够生活的啊。所以那点补助我们也用得差不多了。这几年我老伴想儿子身体都想垮了,现在也不能劳动了,还有每天吃药,这钱怎么能够花呢。唉,我的眼睛也是越来越看不见了,现在种地都困难了。”心萍的爷爷对魏一鸣说道。
“老人家,你们现在祖孙三人生活得这么苦,难道是每个月的低保和每年的困难补助你们不够花吗?还是舍不得用呢?”魏一鸣问道。
“什么啊,魏书记,你说什么补助,什么低保啊,我们家没有拿过这些钱。这是什么钱?”心萍爷爷问魏一鸣说。
魏一鸣看到心萍爷爷的一脸莫名其妙,他也是一楞,魏一鸣心想,不会心萍家这么可能都没有领过困难补助和低保吧。
“怎么,心萍爷爷,难道你们真没有领过困难补助和低保吗?”魏一鸣问道。
“魏书记,我们家也没有人,村里的人和队长他们怎么会把那些钱给我们家呢?我们真没有看到过那些钱,难道我还会骗你们吗?我们家如果有钱了,我们会生活成现在这种样子吗?”心萍爷爷看到魏一鸣好像不相信他的样子,老人家也有些着急了。
“老人家,你不要着急,不要着急。魏书记并不是不相信你,他是没有想到像你这样的困难户,村里怎么会都不给你们困难不助和低保的。”景晓晴看到老人着急的样子,安慰他说道。
“低保……低保……,噢,我想起来了。魏书记,我想起来了,前几年我好像队长来我家找过我,队长说什么我们家困难,他要给我们报一个低保户,他是到我们家来拿那些他们需要的材料的。队长告诉我说,他们给我们家报上去看看,如果符合条件了就给我们家低保,要是不符合条件那就没有了。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队长也没有给我们回话,我估计我们家是不符合条件吧。魏书记要不是你说起来这个什么低保的事情,我还真就忘了呢。”心萍爷爷好像猛然想起来了,他对魏一鸣说道。
“什么?你们家这种情况批不了低保,拿不到困难补助,那还有什么人能符合条件呢?”魏一鸣听了老人的话,他感觉到这里面应该有什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