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听了沈凌的解释,微微挑起一侧眉毛,“许冰,在我发现你动存折以前,你有想着将借钱的事要告诉我吗?”他接着又道,“别急着回答我,我要的是实话。”
在那一刻,沈凌忽然觉得回到了嫁进白府的那一世,那个她相伴了一辈子的白朗也是和眼前的人一样冷静而自持。不过周晋却比白朗还多了一样东西,少年老成。明明只是二十多岁的人,表现的却像是中年男人一样几乎不动感情纯是用理智分析事情。
周晋说完那番话以后,便定定看着沈凌,似是要看进她心里去。
沈凌淡淡笑了笑:“当然要告诉你。因为我早有打算要邀你同去。”
她这话落下以后,周晋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说不清是什么表情,但总之不是生气,也不是高兴。他有些复杂的说道,“邀我同去?”
沈凌轻快的说道:“你在古玩这方面颇有天赋,对玉器也很有了解,叫你去的话,如果真遇上那些比较好的原石,你也能给个参考。”
沈凌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周晋,放着周晋这么一个专家不用,岂不浪费。再者,周晋去了,也会给宋渊一个信号,让他以后对许冰彻底死心。
只是沈凌虽想的比较好,周晋对她还是将信将疑,不过既然沈凌既然邀请他同去,又事关宋渊,所以周晋想了想就答应与沈凌同赴云南。
两个月以后,沈凌和周晋在约定的时间到达了大理。
本来沈凌是想乘坐飞机直接到云南的,奈何周晋有恐高症,两人最后便选择了乘坐高铁到达云南大理。
两人到达大理以后,便和宋渊及他的师傅在酒店门口会合。
宋渊的师傅,也就是他在路上无意救的那个赌石高手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相貌没什么特别之处,唯独一双眼睛湛湛有神。
宋渊见到沈凌带着周晋前来,脸上一点异色都没有,反而热情洋溢的与周晋打了声招呼。周晋表现得也很冷静,客气有礼貌的与他寒暄了两句。
然后宋渊便把他身边的师傅介绍给了沈凌和周晋。
应尚在路上已经听宋渊说起过要带两个人过来,看在宋渊的面上,他对两人表现的很客气,客气中还带着一层疏离感。
简单的寒暄过后,应尚便带着三人去了他那位朋友的家里。他那位朋友姓莫,有关系能弄到不少场口的白盐砂皮料。这几年来,他多是从这位朋友手里购买原石,虽然切出的料子并不是件件都好,但也好过从那些不知根底的人手里买到那种作假的原石。
路上,应尚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那位莫老板的性情和挑选原石需要注意到的一些事项。
宋渊听得极为认真,问了不少问题。应尚很有耐心,一一解答了他的问题。沈凌记住了莫老板的性情和注意事项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车外的风景上。而周晋上了车以后则一直闭目养神,他有轻微的晕车症,平时自己开车还不显,但是一旦坐车这毛病就暴露出来了。
好在路程并不远,半个小时后,出租车便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应尚之前应该是跟那位莫老板打过招呼,几人刚下车,别墅里就走出了一个保镖,将他们一行人请到了地下车库里。
车库占据的空间很大,外面停放着几辆价值不菲的豪车,最里面则是几个粗糙的木架,上面挂着几个灯泡,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能看清架子上摆放着很多规则不一的石头。
宋渊看到那些石头眼睛一亮,那些石头正是应尚跟他讲过的原石。
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跟在应尚身后,朝着那几个木架走去。
木架的旁边还放着一个藤椅,一个秃头男人正坐在上面捧着茶杯喝茶,他就是应尚口中的莫老板。
应尚见到莫老板以后,先说了一句吉利话,这也是投其所好。来之前,应尚跟他们说过,莫老板这个人比较迷信,喜欢听吉利话,不喜欢那些不好的字眼。
莫老板放下茶杯,扫了一眼应尚带来的三人,笑眯眯道:“托各位的福,最近生意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应老板你带来的这三位客人是要见识一下还是要赌一下。”
应尚指着宋渊道,“这是我新收的一个徒弟,家里比较缺钱,来碰碰运气。”然后回头看向沈凌与周晋,“这二位是我徒弟的朋友。”
沈凌笑道:“我们两个先看看,若是有中意的再说。”
莫老板心里就有了谱,招呼几人到一个架子前,“这是从帕敢场区弄来的一些小块毛料,你们几位可以看看。”
既然应尚说宋渊家里缺钱,那么手头自然也不会很宽裕,莫老板给他们几人看的便是几百块几千块的小块毛料。
宋渊却顾不上许多,根据这些天所学的知识,拿着放大镜和手电筒挨个去看上面可有应尚说的松花和光晕。
沈凌从包里取出一瓶钙片,拧开瓶盖随手拿了一粒钙片丢到嘴里,然后装模作样的东瞧瞧西看看。药性很快就上来了,她的眼睛周围有了一种发热的感觉,跟着就看到了眼前那一块黑乌砂料的内部只有漆黑一团。
沈凌强忍住心中的激动,用目光将架子上的毛料全都扫了一遍。两百多块毛料里,只有两个个头不大的毛料里有些许绿色,但也不多,不过指甲盖那么大小,而且还比较薄。
沈凌便将目光放在了应尚站着的一个架子前,慢慢走了过去。那个架子上摆放的毛料块头相对来说比较大,多是那种白盐砂皮料。
沈凌用透视眼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