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是一年最关键的时候,不让家里人吃饱吃好,到时候干活的时候使不上劲,就耽误大事了。
张婆子关键时刻还是很拎得清的。
王老柱只当没听出张婆子这话里的其它意思。
他心里其实也有点动容,老闺女对家里上下的每个人,上至到他,下至侄子侄女们真是没话说。
不偏不倚。
这个生意,她带着大家一起做,最开始的时候,是里里外外一把抓,什么都要操心,直到慢慢大家都上手了,她才放手。
可她还是这山货生意的主心骨,大事小事都得她拿主意。
老大差点成废人了,自己中风,她扛着整个家,也没放弃过。
除了性子独了些,不听自己的意见外,真没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如果要是个儿子,那就是老王家顶梁柱啊!
可惜了是个大闺女。
女生外向,即使说是在家招女婿,等成亲了,估计也是一心顾着小家了,等到生了孩子后,恐怕更加不会全心全意为老王家着想了。
王老柱还在想心思,那边王永珠已经在跟张婆子已经商量起明日到镇上该买些啥了。
※※※
第二天一大早,王永珠背着背篓,带着早饭出了门。
路口,宋重锦正静静的站在那里,看到王永珠,眼神亮了,上前将王永珠背着的背篓接过来。
王永珠低声问:“你前天晚上说的查到了,是查到孙氏的来历了?”
宋重锦点点头:“村里人多口杂,我们路上说。”
王永珠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不远处就有人对着他们俩指指点点。
自从上次抢水后,大家都看出来宋重锦对王永珠有那个意思了,不少人背地里嘲笑他,当初人家王永珠哭着喊着非要嫁给他,他不要,非要退婚了。
如今退婚了,发现人家的好了,又厚着脸皮要吃回头草,太不知羞了。
也有不少人问过张婆子,是不是要吃两家的喜酒,被张婆子矢口否认。
大家就都猜,如今王家条件这么好了,王永珠又瘦下来变漂亮了,换做谁家,也不乐意再跟宋家结亲啊?
因此倒是大部分都说是宋重锦如今不甘心,倒纠缠着王永珠。
这些流言蜚语,宋重锦听到了当耳旁风,也懒得解释。
至于王永珠,如今再嘴碎的婆子,也不敢在她面前嚼舌头,她也就当没听到。
两人在村里人目光的恭送下,走出老远,直到山路上没人了。
宋重锦才将查到的消息缓声说出来。
这孙阿福,根据她的身份文书上的记载,她以前不是荆县县城的人,老家是荆县下面的孙家坝的。孙家坝子上游就是荆县的主河道荆江,在孙氏大约七八岁的时候,荆江绝口,孙家坝子几乎被淹完了。
田里的庄稼全部被冲毁,颗粒无收,为了活命,孙氏的爹娘带着她逃难到县城。刚开始靠乞讨为生,后来爹娘都病了,她就将自己卖给了大户人家当丫鬟。
可她爹娘即使用了闺女卖身的银子,也没把命救回来,没多久就去了。
孙氏从此就无依无靠,只能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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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做丫鬟,好歹丫鬟的日子也还过得去,虽然被主人家打骂,可是能吃饱穿暖,对于一个失去双亲的女孩子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也不知道是她运气不好,还是怎么滴,几年内换了好几家主人。后来她长大了,出落得有几分姿色,十五岁那年,她勾引了当时的男主人,怀了男主家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当姨娘,还挑衅女主人。
那家女主人也是个厉害人,直接一剂堕胎药给孙氏灌下去,把孩子打下来后,就将她一百个大钱,贱卖给了荆县一个有名的吃喝嫖赌的老光棍当媳妇,老光棍中年白得一个漂亮的媳妇,开始还乐滋滋的,把孙氏当宝贝。
可孙氏那几年,因为勾搭上了男主人,吃穿用度比普通富户家的正头娘子都体面,如今老光棍家这家徒四壁,要啥啥没有的境况,哪里看得上眼。
三天两头的寻死觅活,几次还偷偷跑出去,要找那男主人去。
老光棍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开头看着她貌美的样子,还稀罕了两天,后来孙氏这般瞧不起他,还要给他戴绿帽子,哪里忍得?
加上手头没钱,被几个狐朋狗友一撺掇,干脆就逼着孙氏开起了暗娼门子,孙氏开始哪里肯依,拼死不从。
被老光棍关在家里又打又骂又饿,以前的男主人也指望不上了,又被老光棍给灌了酒,迷迷糊糊的就被老光棍带来的人给睡了。
自那以后,孙氏就破罐子破摔,主动做起了生意。
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由老光棍领客人来,陪客人喝酒,陪睡。
孙氏年轻漂亮,破罐子破摔后,又软得下身段,加上老光棍虽然人穷,可是还真三教九流都认识,倒是拉了不少人。
没几年,还买下了一套小院子来。
那老光棍最贪酒不过,有了钱后,整日里买醉,只要有酒就行,孙氏后来名声在外,不用老光棍,都有人自己寻着去。
老光棍只要孙氏每天给钱买酒喝,万事不管,任由人家当面骂他活王八都无所谓。
没几年,老光棍就醉死了,留下孙氏一个人,守着那院子,以前的生意也没落下,只是到底收敛了些。
王永珠听到这里,沉吟了一下:“那老光棍真的是醉死的?”她表示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