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心中感动,最主要的是,这人手也正好是他们到了赤城后需要的,也就接过来,谢了。
张银保一挥手:“大妹子你这就外道了。我能有今天,都是托你的福!这点子小事,还用得着谢?对了,你那大侄子,生意上也真有些天分,让他再磨练两年后,我就亲自带在身边几年,也就能办事了。”
王永珠知道张银保这是给她保证,会好好对待金壶,培养他出来的。
在这个时候,多少人都认为她和宋重锦这是一去赤城,只怕回不来了,可张银保还能许下这样的承诺,足见他的诚心了。
也就一笑:“那就麻烦张大哥多费心了!这次我们都回荆县,也想问问他回不回去?当初他跑出来,家里人也担心他——”
张银保多精明的人,立刻道:“他这次跟着商队回来,本来就该有假期,正好我也要派个人,回荆县对账,这明前的茶出来了,也该拢拢帐了。就让金壶跟着那人一起回去,也算是趟公差!”
说着就叫人将金壶叫来,交代了一番。
金壶一听,要跟着姑父他们一起回荆县,哪里有不答应的?
乐滋滋的就去收拾东西去了。
驾车回府的路上,恰好经过杜府。
王永珠琢磨了一下,这时间紧,明日里估计去顾家就得一天的时间,杜家这边也得去辞别一下才好。
因此也就叫人将车停在了杜家门口。
因着杜仲景经常给王永珠布置功课,她也算是杜家的常客了,门房一看是她,就开了大门,一面往里面通传进去。
若是往日,尤其是她被立为世子夫人之后,每次来杜家,早早的言氏都会带着人迎接出来。
今儿个,王永珠都走到二门口了,言氏才姗姗来迟,嘴里还犹自道歉:“我来迟了,实在是对不住了。今日还没到交功课的日子,师妹来,可是有事?我这还在歇中晌,听人说师妹来了,这收拾了一下才出来,倒是怠慢了,师妹可别见怪。”
王永珠哪里有不明白的。
言氏这个人,最开始看着温柔又懂事大方,接触久了也就知道,颇有些不能说的小心思。
不过她一贯温柔小意,就算有些小心思,可有杜仲景在,倒也还有分寸。
齐夫人当初虽然有些看不惯,可毕竟给杜家生了两个孙子,平日里也无大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永珠知道言氏这人有些攀附权贵的念头,如今她也得知消息,知道自己跟宋重锦要被外放,这态度就怠慢了些,也懒得计较。
只道:“大师嫂,大师兄可在家?”
言氏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强笑道:“你大师兄今儿个当值,还没回来呢,可是找他有事?”
王永珠知道言氏是担心自己找杜仲景,让他求情,忙道:“我跟我家相公得皇上圣旨回乡探亲,不日就要出发离开京城了。想问问大师兄和二师兄可有书信或者礼物需要我们捎带回去给师父和师娘?”
言氏一怔,她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若不是王永珠这么说,她什么都没准备,等当家的知晓,只怕——
忙换转了脸色,笑盈盈的拉着王永珠的胳膊:“师妹说的正是,我也在心里正琢磨这事呢,还要等你大师兄回来,我们商量商量,到时候还要麻烦师妹了。”
王永珠也客套道:“大师嫂说哪里的话,不过是顺路的事情。大师兄不在家,那二师兄在家吗?”
言氏还没说话,就听到杜秀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师妹来了,走,到我那边去坐坐。”
说着,从言氏拱拱手:“大嫂,我带小师妹过去那边说点事。”拉着王永珠就走了。
言氏看着人走远了,才换了脸色,扭头吩咐道:“快把采办娘子喊来,我吩咐她些事情。”
急急忙忙的也回屋去了。
杜秀岩带着王永珠走出老远,才叹气道:“大嫂有些糊涂心思,小师妹看在大哥的份上,别跟她一般计较才好。”
王永珠一笑,只道:“二师兄放心,大嫂这性子其实挺好的,本性并不坏,只是天真烂漫了些。”
杜秀岩听王永珠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说比她大的人,性子天真烂漫,真是哭笑不得。
直摇头:“我跟大哥已经听说了。大哥昨儿个回来就跟我说了,估计你这两日要上门来辞行。他今日要当值,估计不得空见你。倒是有话要我转告你——”
说着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才悄声道:“陛下昨天回宫,心情十分高兴,嘴里还念叨了好几次妹夫的名字。大哥让我提醒你们,只怕你们的一举一动,陛下心里都清楚的很,赤城之事,切记谨慎!”
王永珠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谢过了杜秀岩和杜仲景。
又告知了自己一行人出京的时间,让到时候有什么东西,直接送到卫国公府,他们一并带走,才告辞而去。
回府后没多久,宋重锦也回来了,夫妻俩在外头奔波了这一天,虽然有些累,可精神却好得很。
也许以前身在七里墩不知不觉,还有些嫌弃,这离得远了,再回想起七里墩来,却倍感亲切。
一想到要回去,浑身都使不完的劲。
在王永珠不在家的时候,谷雨已经将平日里常用的一些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立夏她们三个丫头,虽然心思还没定,也没闲着,帮着谷雨收拾东西。
王永珠和宋重锦虽然进国公府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东西倒是攒下了不少。
什么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