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的举动,无疑是给明月了一个台阶下,明见见此忙告罪了几句,跟着下了台,朝着垚阳走去。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谁知刚走到垚阳身边坐下,还没喝上一口酒,特浓却站了起来,朝着几人这边走了过来。
来到几人身边,特浓直接拿起桌上酒瓶,看了一眼便砸着嘴巴放了下去。
“垚阳小队长,你就喝这种酒呢,是不是太委屈明月姑娘了一些。”
看着垚阳尴尬的表情,明月鬼使神差的主动开口解围。
“特浓大将军误会了,这酒,是我自己点的,垚阳队长也说委屈了我,可我偏爱这一款酒。”
看着明月带着客气而疏远的笑,特浓本来就不算太好的心情更糟了一些,面上却依旧维持着绅士的笑。
“原来是我误会了,只是不知明月姑娘是不是看不起我,怎么只陪着垚阳小队长聊天饮酒,却从未去和我打过招呼呢?”
看他这样,明月一时找不到理由,只得求救的看向村姑。
村姑自然知道明月不是很擅长交际,明月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超出了她的预料,自然主动开口。
“特浓大将军误会了,我们明月姑娘,只是比较怕生,不善言辞。
你是不知,她原是流落街头的孤儿,听说长乐宫可以谋生,一路奔着来的。
谁知路上无水无粮,她又囊中羞涩,差点饿死街头,亏得垚阳队长施以援手,才活着到了我们长乐宫,过上了现在的生活。
要是当时没遇上垚阳队长,这么一个才女可就香消玉损了。
所以,她一直把垚阳队长当恩人来看待,才会这么熟络热情,而她与你,并没有太多交集,自然才会不熟悉。
明月,还不快给特浓大将军敬杯酒赔罪。”
村姑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却让人挑不出错来,垚阳不会拆穿,明月自然更不会,索性顺着村姑的话避开这事。
看明月倒酒,特浓也不好再揪着不放,虽心中有气,却依旧只得揭过,避开不谈。
饮尽杯中酒,特浓却没离开,反倒自觉的找了个凳子过来坐下。
“从前无交集,那自然是不熟,那日后我就主动些,多陪明月姑娘说说话,这样自然就能熟络起来。
明月姑娘也不用急着推脱,想来你也不会丢下恩人独自与我闲聊,那我便与你们同坐好了。
垚阳小队长,日后的酒钱都由我来出就好,这也算我对几位的一点心意,想来你也不会介意吧。”
特浓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垚阳自然不好拒绝,只得应下。
有了特浓的加入,几人的谈话也不似先前那般随意,变得拘束了许多。
本这个气氛明月是不愿呆的,可想到都说了垚阳是自己恩人,丢下不管也说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强陪着。
一脸两月过去,这两月两国倒也太平,没什么战事发生。
垚阳和特浓也似乎是杠上了,日日到长乐宫,坐在一起饮酒作乐,看起来还颇有几分朋友的感觉。
两个月的接触,明月和特浓也熟络了起来,时不时也会玩笑几句。
特浓倒是开心,只明月,笑里的真心有几分就不得而知了。
第六十八天,这一日,明月又到了登台献唱的日子,唱完歌后如往常般回到座位,却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按理来说,垚阳和特浓经过这两个多月的磨合不说私下,至少面上也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了,今天却相互板着脸,不愿把目光从对方身上挪开。
看着两人这样,村姑悄悄推了推明月,让明月去暖场。
明月悄然翻了个白眼,挂上浅浅的笑,看着两人。
“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争着付酒钱呢?还是因为我唱的歌好不好听起了争执?”
气氛依旧尴尬的可怕,明月见状也很是无奈,扭头看向村姑。
村姑见她这样只微微摇头,接着使眼色让明月继续。
见村姑如此,明月只得硬着头皮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推了推面前两人。
“你们再这样子我和村姑姐可走了哦,来我长乐宫竟然还这样,是不是收了别家钱财想来砸我们招牌呢?
别再生闷气了,来,喝酒,喝了这杯酒,所有不开心不顺意的事全忘了,继续开开心心的做朋友。”
也不知道是明月这话起了作用,还是两人都不好再当着老板娘的面发火,脸色稍微缓解了几分,齐齐举起酒杯,饮尽杯中酒。
看这气氛不对,村姑自然很不厚道的找借口开溜,只留下明月一人硬着头皮陪着。
酒过三巡,两人话匣子却没有打开,依旧不知为什么斗气不语。
这一夜,明月很是煎熬,却依旧强撑着聊了很久,当然,是明月在聊,两人在敷衍的应着。
这一夜后,两人依旧常来,只明月却选择避而不见。
村姑也是见过了那天情况,自然不会再叫明月去,就这么凉着两人。
原以为,过上几天两人能好上一些,谁知却越来越看不对眼对方。
说来也奇怪,明明相看两相厌,两人却依旧倔强的同桌而坐,却互不搭理。
又到了明月登台献唱的日子,虽知道下面有两个不知闹什么别扭的货盯着,明月却依旧逃不开,只得硬着头皮上去唱。
一曲太平唱罢,明月偷偷打量台下两人神色,见两人神色依旧不好,本想悄悄溜走,谁知却被村姑逮个正着。
见村姑苦口婆心的劝说,明月也不好驳了她,只得再次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