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待了一下午,一群人跑了几趟,带回了将近两万斤的栗子。这看起来很多,但这是带着刺壳的。再加上一个团将近一千人,这点栗子也不过是解一下燃眉之急罢了。
1973年12月20日,补给终于到了。团长拿出了仅有一点的白面给项莹做了一顿饺子,给她送行。项莹含着泪水吃完了她在团里的最后一餐,然后提着行囊,坐上了回去的补给车。开车前,安安递给她一个包裹,说了声保重,以后常写信就走了。不是她不想送,而是老师不让送。这一次的离别,两人将远隔万水千山,再相见也不知是何时了。
虽然早知道老师会走,但项莹真的离开的时候,安安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可是作为一名医者,安安知道自己不能将不良的情绪带入自己的工作之中。她选择了进行大量的练习来,让自己没有时间伤感。这让本来就剩得不多的实验用的兔子,在短短两天内消耗了五六只。这让炊事班的班长立刻告知了黄军医。
黄军医见安安也发泄的差不多了。便上前阻止了她继续练习开刀的行为,并且将她赶出了卫生所。
安安回到宿舍后,看见班里的人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她。安安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以后她将面临更多的离别。她要学着习惯这些,她要学会微笑着离别,微笑着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