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学,而且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同学,说起话来就不需要遮遮掩掩,聊着聊着,很自然地就聊到了各自的收入问题。
陆兵在丰安县下面的一个基层镇政府,在党政办上班,打卡工资,不到两千,韩震在县政府宣传部,打卡工资,大约有两千出头,而袁勇作为小学教师,打卡工资也是两千左右。
其他的一些奖金和公积金之类的收入,没有算在里面。
如果全部算上的,他们三个的收入,都在三万到四万之间。
这个收入水平,在东港的话,有点偏低,而在丰安县的话,算是比较不错的收入了。
地域差距,是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全国各地,总体来看,南方的经济收入水平高于北方,沿海的收入水平,高于内陆地区。
至于像何松这样的,作为快递公司的一个小区域的负责人,收入水平要略高于体制内拿死工资的,这得益于最近几年电商行业的发展,但是,他的收入时高时低,不像体制内那么稳定。
萧正阳现在一年的工资收入,将近六万,他之前也算了一下,如果办了病退的话,根据兵龄和其他一些因素,最终按比例折算的话,他一年也能拿到将近五万块钱。
在收入数目上,和这几个留在丰安县的同学相差不大,区别在于,别人是要正常上班,才能拿到这个收入,而他如果办理了病退的话,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拿到这个收入。
他也知道,一年四万多块钱的收入,在丰安县生活,可以过得比较安稳,而在东港生活的话,只能算是很一般的生活。
萧正阳之所以和大家聊到这个话题,不是为了和老同学比比谁挣得多谁挣得少,而是为了确认一下,如果办理了病退,自己的生活,会不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最后他得出的结论就是:基本上不会改变他的生活状态,而且,他真的办理了病退之后,他还可以找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做,额外挣得一份收入。
当然,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就是这些在丰安县城工作和生活的同学,老家都是本地的,父母亲人也都在本地,他们的住房问题和人际圈子,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
而萧正阳只身一人在东港生活,所有的一切,都要从零开始,一点一点的置办起来。
为什么萧正阳的收入比他们要高,却不如他们过得轻松自在,这就是原因所在。
陆兵结婚之前,他的父母就给他准备好了婚房,结婚几年之后,他们自己又凑了点首付,买了二套房,现在丰安县城的房价,整体不好,付了首付之后,每个月只要还五六百块钱贷款就可以了。
袁勇现在住的房子,是他老婆家里拆迁补偿的房子,就相当于没掏钱就拿到手了。
韩震老家在农村,还有两个哥哥,以前家里的条件稍微艰苦一点,这两年有了好转,两口子都有稳定的收入,现在也已经在丰安县城买了房子了。
至于何松,他虽然没买房子,但是他父母在县城有一个小院,房子足够他们住,而且他的两个哥哥都各自成家了,他一直都和父母住在一起,根本不需要单独再买房子。
只看收入高低,不分地域,部分家庭环境,是看不出谁过的轻松谁过的辛苦的。
坦白讲,萧正阳的收入虽然比这几个同学都要高,但是目前来看,他是过得最累的一个。
别的都不算,只是房子这一项,就够萧正阳头疼的了。
和几个同学吃着喝着聊着,一眨眼的工夫,几个小时过去了,陆兵等人的老婆,看着时间不早了,就跟大家打了招呼,带着孩子先回去休息了。
萧正阳和几个老同学意犹未尽,离开了雅韵酒楼,又找了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大排档,接着喝了起来。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老同学见了老同学,一喝起来,就没个够。
袁勇对萧正阳说道:“正阳,在部队干了这么多年了,也差不多了,有机会的话,还是赶紧回来吧,你看看我们几个,每个周都能聚上一次两次,热热闹闹的,多好啊!”
陆兵也帮腔道:“是啊,一个人在外面晃荡,背井离乡的,有什么意思。”
萧正阳笑着摇了摇头,道:“谁不想回来啊?袁勇你也当过兵,你也知道,部队又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你看我现在,又在那边找了老婆结了婚,就算是能离开部队了,我也没法扔下老婆自己跑回来啊。”
何松道:“带着你媳妇一起回来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萧正阳道:“早知道我老家找个媳妇了,你看我现在怎么办,媳妇是在那边找的,家里就一个独生女,我要是把他拐带回来了,我的岳父岳父还不得跟我拼命啊?”
袁勇哈哈一笑,道:“那倒也是,人家就一个闺女,你给人领走了,人家不发疯才怪呢。”
萧正阳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嘛,不过兄弟们放心,过了今年年底,我如果办成了病退,以后也就自由了,就算不回来定居,肯定也会没事就回来溜达两圈的,到时候咱们一定要多聚聚,把这些年没喝上的酒都补回来。”
陆兵道:“那是肯定!不过,正阳,你得赶紧整个孩子了,你看看我们几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这还没动静呢,如果在这方面有困难的话,我们这帮兄弟都可以帮忙……”
萧正阳笑骂道:“滚蛋!这种事还有帮忙的?”
众人都哈哈大笑,说:“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