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冬城。
城墙之外响起欢送声,镇民在欢送罗柏,欢送史塔克大人,欢送跨骑骏马的临冬城城主。
他的披风在风中飘动,冰原狼灰风奔驰在侧。
这还是琼斯第一次看到冰原狼,听说它成年后可以长到小型马那么大,而且十分聪明,可以算是一头异兽了,可惜的是它现在只有普通成年狼般大小。
“那家伙的剑可真大啊?”
“哪个?”
“就是那个骑最高马,穿着黑色盔甲的骑士。”
琼斯对路边传来的议论声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几天他也在努力的练习重剑,还找了机会和大琼恩学了学实战剑法,外加顺走了一匹高头俊马。
普通的马伏着他用不了多久就会气喘吁吁了,只有安柏家族培育了上千年的马种,才能满足他的要求。
琼斯的骑兵突击队走在罗柏和伯爵们的后面,加上侍从总数已经超过了五百人,不过他认识的就只有之前在比武中击败的史陶伯爵之子,罗纳·史陶,其他大部分都是临冬城领地下招募的骑兵。
骑兵数量在四千左右,再后面跟着近一万的步兵,他们或手持长矛和盾,或挂着弓箭背着箭壶,或拿着长剑尖刀。
南下期间还会有荒冢地骑士,泽地人,佛林特伯爵加入。
......
卡林湾,巨大沼地颈泽北端的一座废弃城堡。
这里已经有几百年无人居住了,三座破败的塔楼在诉说着它的荒凉。
一块块大如农舍的黑色玄武岩四处倾颓,活像小孩的积木,半沉进湿软的沼地泥泞,木造的堡楼更在千年前便已腐烂蛀蚀,如今连半根木头都不剩,再也看不出辉煌一时的痕迹。
醉鬼塔,陷在泽地边缘,位于过去南墙和西墙交会的地方,如今倾斜得厉害,有如一位准备吐出满肚子酒水的醉汉。
森林之子塔,传说顶森林之子便是在其上召唤他们的诸神,送出巨浪的惩罚,如今塔尖少了一半,看上去像是有只大怪兽咬了一口塔楼雉堞,随后又把它吐进沼泽。
城门塔,残存的三座塔楼之一,它看起来还算完整,至少左右两边还有些城墙。
......
“我们应该守在这,没有比这更好守的位置了。”新加入佛林特伯爵大声的说道,他已年过五旬,体态臃肿,但是说起话来却是铿锵有力。
“三塔从三个方面控制堤道,任何北上的敌人都必须从他们中间通过,沼泽充满流沙和陷坑,毒蛇肆虐其间,无法穿越。”
他咽了口吐沫接着道,“要攻打其中一塔,必须涉过深至腰部的黑色泥泞,跨越蜥狮出没的护城河,再登上长满青苔、滑溜异常的城墙,同时从头到尾都暴露在另外两塔弓箭手的箭雨之下。”
“泰温那头狡猾的老狮子是不会北上到这的。”卢斯·波顿豪不退让道,“如果要守在这,为什么我们不守在临冬城,不守在最后壁炉城,那里不是更安全?”
“说的对!我们应该立即南下,趁着泰温脱裤子不注意的时候,把剑狠狠的插进他的屁(pi)眼里,然后再攻入红堡,把史塔克大人救出来。”
大琼恩的声音如同打雷般轰隆,把趴在不远处壁炉旁的灰风吓的抬起头,金黄色的眼眸谨慎的打量着周围。
琼斯对大琼恩的粗鄙之语很是无语。
本来他是没有资格旁听罗柏和伯爵们的议事的,不过担任了突击队长后,他也可以像守卫般站在一侧了。
罗柏脸上则没有丝毫波动,只是皱着眉头盯着桌子上的老旧皮质地图,然后指着地图道,“泰温大军已经驻扎在河间地,正在我们的南方,而他的儿子‘弑君者’在我们的西南方,金牙城这里。”
“艾德慕·徒利舅舅命凡斯伯爵和派柏伯爵防守金牙城隘口,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率兵下山猛攻,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凡斯大人已经以身殉职。根据最新得到的消息,派柏伯爵正向奔流城撤军,以便和舅舅以及他的其他封臣会合,而詹姆·兰尼斯特现在在穷追不舍。”
“我的外公徒利大人此时正在病榻之上,而弑君者气势凶凶。泰温那头老狮子又在河间地烧杀抢掠,朝着赫伦堡奔去,赫伦堡河安伯爵夫人根本无力抵抗他的淫威,到时候赫伦堡必然拱手让人。我们可没有巨龙,攻下泰温驻守的赫伦堡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琼斯此时却是在心里盘算着罗柏到底是处优势还是劣势。
河间地是他外公霍斯特·徒利公爵的领地,艾林谷现在则是在罗柏姨妈莱莎·徒利的统治之下,南方更是有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蓝礼·拜拉席恩这两个已故国王的弟弟,他们都不满兰尼斯特家族控制君临。
如果认真算下来的话,原七大王国的势力,除了更南方的多恩冷眼旁观外,现在几乎是五打一的局面。
而且多恩马泰尔家族仇视兰尼斯特家族也不是一两天了,传闻在劳勃推翻上一个国王的时候,兰尼斯特家族的人强暴杀死了当时王储妃,也是道朗·马泰尔亲王的妹妹。
六打一啊,应该不可能输吧。
不过一想又不对,当年被秦国干掉的六国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
想到这里,琼斯不禁打了个冷颤,兰尼斯特家的兵力几倍于罗柏,所谓的六打一,最后被一一逐破也不是不可能。
......
只听罗柏最后总结道,“继续南下是必然的。我要救出父亲,当然要展现实力给兰尼斯特家看,不然如何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