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这太不寻常了,齐惊慕他在哪里?在宫外的时候,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和我粘在一起,为什么我出宫三日,没有听到他一丝声响?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刚想到这里,我被人从身后环住,我周身一个僵硬,身后的男人幽幽开口道:“孤终于娶到你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身后男人的达成所愿的轻声昵喃,只有男人的轻轻得意的笑声。
我慢慢的圈握手指,心顿时落入谷底,从盖上盖头的那一刻起,姜翊生千叮万嘱让我不要揭开盖子,还特地叮嘱了浅夏看着我不要让我揭开盖头
不是揭开盖头不吉利,而是从一开始,从凤贵妃把盖头递给宣贵妃那一刻开始,我去的就是南疆不是北齐
“颐和!”南疆王南霁云紧了紧手臂,把我勒得更紧了,把我的身体扳了过去,隔着盖头,我能感觉到他激昂情绪以及他垂下的头颅。
我一愣,狠狠的把他推开,自己连退了两步才稳住,盖头晃动,我望见南霁云猝不及防踉跄一下。
“颐和,你怎么了?嫁给孤不高兴吗?”
南霁云说着又往我身边走来。
我努力压抑着自己愤怒的心,手一抬,南霁云见此,停在我两步之遥,带了些许的讨好,又道:“颐和,孤不是有意孤能娶到你,是高兴,是太高兴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奇异无比,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南疆王,你我都被别人利用了!”
我话落,盖头也落了地,随即而来的一声暴喝:“你是什么人?既然冒充姜国公主?上了孤的花轿?”
“本宫是姜国的长公主,姜了!”我声音越发沉静,现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本宫明明是嫁到北齐去,为何会在南疆王的花轿上?难道南疆王不给本宫一个交代吗?”
南霁云一愣,俊逸的脸,瞬间黯然一分,我举步上前,抢先一步质问道:“本宫是姜国的长公主。姜国皇上明旨下文和亲北齐,为何本宫会在南疆的花轿上?南疆王这到底是你的阴谋诡计,还是你和北齐太子齐惊慕一起的阴谋诡计?”
南霁云闻言皱起了眉头,甚是气愤道:“你问孤?孤还想问你呢,孤明明娶的是颐和公主,为何到现在变成了你?”
我思忖片刻,开口道:“女子出嫁,盖凤头,盖了凤头,便是盖去一切视线所能及的物件,你问我?我还想问你,这三日来,你去了哪里,就没有一丁点怀疑?还是说你早已知晓花轿里坐的是本宫故意而为之?”
南霁云打量着我,言辞不善:“你说你是姜国公主,孤凭什么相信你?你问孤,孤现在怀疑你是姜国皇上随便从哪里拉过来一个女子,塞进孤的花轿中,骗取我南疆的国宝白蚕!”
我神色无波。对上南霁云:“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本宫的印章好好在那里摆着呢,难道南疆王就一点基本常识判断也没有了吗?”
南霁云蹙起眉头,我几乎这次用抢的话语说道:“南疆王,不管你信否,你我都被人算计了,本宫要嫁的是北齐,你要娶的是颐和,在迎亲之时,本宫想知道有没有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这个人又是谁?”
南霁云衣袖一垂,傲然道:“姜国的皇上骗了孤,无论你说什么,孤都不会娶你,孤会重新返回姜国,向姜国皇上讨个说法!”
我冷哼一声:“你不想娶本宫本宫还不想嫁你,南疆王你还看不清楚此事是别人算计的吗?返回姜国京城又怎样,颐和公主那一边,说不准等你返回姜国京城,人家已经洞房花烛夜了!”
南霁云闻言,面色如铁,眼中扬起了杀意,一把擒住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墙边:“说,是不是你们姜国皇上和你串通好,故意在上马车的时候,两个人调换的?”
我的脖子被擒,有些呼吸不畅,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抹冷笑:“南疆王,本宫喜欢谁在魁星节的时候,你和颐和在本宫的身后看得一清二楚。倒是你,对颐和一往情深,本宫也是瞧得清清楚楚,你现在怀疑本宫,本宫是不是可以怀疑这一切都是你为情爱所困,不惜和颐和设了这个局让本宫远嫁南疆?”
南霁云徒增一丝狠戾,“你当孤不敢杀了你吗?”
我是嘲笑般说道:“南疆王的胸怀。本宫望尘莫及,本宫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只想得到心爱男子疼爱的女子,没曾想到今日落得如此下场,南疆王要杀要剐,本宫只有认了!”
我视死如归,南霁云却松开了手,说到底我和他都是被别人算计的,到底有多少人参与这场算计?
我刚没喘一口气,浅夏端着水跑进来,见到南霁云吓得把水盆掉在地上,几个箭步,挡在我的面前,喝斥道:“你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不要命了敢闯公主的闺房?”
南霁云周身气息一凛,我却冷冷的说道:“浅夏,本宫是嫁到北齐去,为什么会在南疆的和亲队伍里?”
浅夏一听,身体僵硬。扭过头噗通一下跪在我面前,把头往地下磕的砰砰作响:“公主,您别问了,只有去南疆您才能活命啊?”
那倒是奇怪了,为什么只有去南疆我才能活命?
南霁云在一旁酸讥道:“适才是谁口口声声说,被别人算计,现在自己的奴才可是亲口说,去南疆才能活命,如此说来,是你自己精心设计好的!”
我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拎起浅夏的衣襟,冷声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