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的时间。宣贵妃不再明艳动人,脸上胭脂水粉厚厚的一层,遮盖住她的脸色苍白。
见到我,视线绕在姜翊生身上,我知道她想那个十二指头有着琉璃色眼眸的孩子。
可惜钦天监说他是个祸国殃民的孩子,即是祸国殃民,那就没必要的活下去。
这一切要怪,只能怪她的好女儿,怪姜颐和与旁人无关!
姜翊生拱手福身:“翊生见过宣妃娘娘!”
宣贵妃见到姜翊生神情很柔和,“翊生啊,本宫有些日子没见你,可是功课繁重?”
姜翊生识得宣贵妃,利用宣贵妃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事宣贵妃看他的眼神竞然藏一些慈爱,一个母亲,看孩子的慈爱。
这种认知,让我很害怕,一个无情的人忽然变成有情,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因为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再无情的给你一刀。
姜翊生乖巧的犹如颐和小时候一样,回道:“禀宣妃娘娘,功课倒不繁重,翊生只不过替颐和姐姐担忧!”
宣贵妃对我依然仇视,慢悠悠的晃了我一眼:“颐和姐姐不是去给你皇祖母请安了吗?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姜翊生噗通一下跪在宣贵妃面前,“宣妃娘娘,翊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宣贵妃笑道:“好好的行这么个大礼做什么,快点起来,有什么话说来就是!”
姜翊生没有起来,而是面露惭色道:“宣妃娘娘,今日太傅带翊生和翊琰去宫外采风,京城大街上,繁华似锦,翊生不知是第一次眼花,还是第一次太过兴奋,在京城大街上碰见了颐和姐姐。翊生一回宫就着急忙慌的寻找宣妃娘娘,太傅是耿直的人,翊生害怕他把此事禀报于父王,到时候翊生害怕颐和姐姐落得擅自出宫之罪,非同小可。”
姜翊生话中没有任何毛病,宣贵妃自然知道我们不可能这么凑巧来芳华楼,姜翊生话里话外的透露,我们是特地来找她。是来告诉她,姜颐和擅自违反宫闱。我们是特地来通风报信的,让她早做准备。
宣贵妃大惊失色,“你是说,颐和这个时辰不是在太后宫中,而是在宫外没有回来?”
“是的,宣妃娘娘!”姜翊生沉声道:“翊生从宫外回来,就在找宣妃娘娘,就想提前通知宣妃娘娘,想好对策以防万一,若是太傅大人把此事禀报了父王,颐和姐姐怕是要遭受惩罚的!更何况跟颐和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男子!”
姜翊生的话犹如重击,让宣贵妃愤然道:“来人那,都给本宫滚进来!”
芳华楼一干奴才,都小心翼翼的进来跪着宣贵妃面前,宣贵妃指着芳华楼管事的太监,小福子道:“公主呢?公主去给太后请安,什么时候回来?”
姜翊生悄然地起身,站在我身侧,嘴角荡起一丝微笑。
小福子吓得魂不守舍,吞吐结语:“禀娘娘,公主确实给太后请安去了!”
事关性命的事情,宣贵妃怎可轻易相信小福子的话,厉声道:“看来你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眼中只有公主,本宫就成全你们的忠心,来人,全拉出去杖责!”
一干人等吓得瘫在地上,小福子忙求饶道:“娘娘,不是奴才不说,是公主不让说啊!”
宣贵妃强压怒火:“公主不让你们说,难道你们就不怕本宫了吗?说,这是第几次公主出宫!”
下面的人个个垂头不语,宣贵妃恼地手指着他们道:“好啊,你们个个忠心,倒显得本宫不通情达理了,好,本宫也不打你,那你们就尝尝“开加官”滋味吧!”
小福子已吓得面如死灰,止不住的磕头,“娘娘饶命,奴才说。奴才说!”
“自从言妃娘娘去了后,公主连此次出宫,已有三次!”
宣贵妃语气冰冷:“好啊,你们这些欺上瞒下的狗奴才越发胆大包天,来人,把这些狗奴才全部发配到辛者库自生自灭!”
一干奴才的求饶声,没有唤回宣贵妃任何心软,命如草芥,宣贵妃要这些奴才死,不然一旦颐和出宫私会男子的事情曝光,颐和就得死,到底是亲生母女,宣贵妃不忍心看到颐和去死。
宣贵妃的人拖着小福子和众人而出,正好颐和欢乐的从外面进来,舍弃宫装,穿着水色的清秀衣裙,倒显得俏皮可爱,不盛气凌人。
颐和一见芳华楼的人被拖走,当下木着脸道:“母妃,你不好好在宣和宫休息,跑到儿臣的芳华楼来做什么?”
“砰!”宣贵妃直接拎起杯子砸倒颐和脚下:“你还有脸来跟本宫说?你去哪里了?宫外好玩吗?”
颐和下巴一扬,抬头冷笑道:“儿臣听不懂母妃在说什么,儿臣给皇祖母请安去了!”
姜翊生捏了捏我的手,趁着我扬起一个甜甜的笑:我的眼神晃了晃,这个孩子,将来有多少女子要败在他满眼fēng_liú中。
宣贵妃蹭的一下站起来,“姜颐和,既然出得了宫外,就不要让别人逮到,既然让别人逮到,就说明你做的没有滴水不漏,本宫再问你一次,宫外好玩吗?”
颐和似跟宣贵妃杠住了一样,死不认账:“儿臣不知道母妃在说什么,儿臣是给皇祖母请安去了,难道在这宫里面就非得穿宫装吗?儿臣就不能效仿民间,穿一些自己喜欢的衣裳吗?还是说,母妃受到了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