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翊生也是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让我嫁到北齐去,我明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不舍,可是他还让我嫁到北齐去。
这中间定然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凤贵妃道:“他喜欢你,他许你正妃之位,这比什么都强。”
这样的凤贵妃太让我陌生了,我后退冷言,问道:“正妃之位,那又怎样?我母妃还是东宫呢,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凤贵妃到底是我看不明,还是您看不明白?”
“不准提你母妃!”凤贵妃一把扯过我,把我扯进屋子里,声音激扬道:“你是本宫的女儿,你的母妃是本宫,没有所谓的东宫,也没有所谓的临则柔你明白吗?”
我一下挣脱凤贵妃,爆发出从我母妃死后,第一次跟凤贵妃的争吵:“我不明白,我母妃是临则柔,为什么姜家玉册牒文我的生母会是你?我母妃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是皇上的长女,我是正宫所生的皇室嫡长女,就算我母妃被废,我依然是正宫所出,可是你为什么要对皇上隐藏,要对所有人隐藏我的母妃是临则柔!”
凤贵妃眼中平添了一丝冷漠。无情冷漠的对我说道:“本宫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当本宫的女儿有什么不好?本宫让你免受无母的痛苦,难道这样不好吗?”
我疯了似的纳喊,不顾语言伤人与否,破口而出:“不好,你只是一个贵妃。我母妃她是皇后,就算被废她也是皇后,她是从宣武门抬进宫里。皇宫的正门,被皇上三书六礼抬进这皇宫里来的。而你呢,做得贵妃之位又怎样?做个贵妃之位你还是一个妾,一个妾,你拿什么跟我母妃比?”
“啪!”
这是凤贵妃第三次打我,第一次因为我自降身份去求人,第二次是我杀了人,这第三次是因为我说话戳到她的心窝里,让她恼羞成怒。
我没有眼泪,没有感觉到疼,凤贵妃怔怔地望着手掌,满目的不可置信,向我解释:“姜了,母妃不是有意打你的,母妃都是为了你好,你从小就对那个北齐太子是不同的,母妃只想你幸福,只想你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只是这样而己。”
我笑了,看着凤贵妃笑了,“你大可不必因为我母妃的一双眼,觉得对我愧疚,她愿意用一双眼睛来保护你,她对你的情分。你对我没有情分,这本就理所应当的,从今往后我的事情不劳您费心,我何去何从,也不劳您费心。”
凤贵妃眼中涌现了刺痛,凝噎地说道:“姜了,你就听母妃这一次,去北齐好不好?”
我目光森冷,可怖道:“好啊,如果母妃有这个本事能让儿臣嫁到北齐去,三书六礼,正妃之位,儿臣就嫁!”
想要抛弃我,可以直接明说,这样迫不及待的想把我甩出去,名副其实的说给我找了一个天下最好的男人,帝王家的男人,何来最好?
凤贵妃沉默地望着我,我扭头而去,溃不成军地泪水想决堤,可是我不能哭
不奢求,不希望,就不会绝望
我已经被她训练得铁石心肠了,还有什么可以像刀子一样戳进我的心里呢?
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
一连几日,风平浪静,没有听说皇上另外宣召北齐使臣和南疆使臣。
不过南疆使臣对颐和美貌顶个膜拜,托人送了礼品给宣贵妃,美玉,白蚕丝绸缎,宣贵妃还还了礼。
我躺在御花园内,大红色的月季红的刺目,也遮住了我的身形,更是让颐和出宫让我不小心瞧见了。
望着天一朵白云在上空悬挂,我总觉这朵云背后定然是有故事的,不然的话,怎么就在我的上空,停了半盏茶功夫呢?
到傍晚,姜翊生寻我,晚霞红的耀眼,隔着雄伟的宫墙摄入宫道上。
姜翊生轻笑道:“姜了,太傅昨日带我们出宫了,宫外很繁华,宫外的人也很有意思!”
我摊开手掌心:“有没有给姐姐带礼物啊?姐姐可从来没有去过宫外呢!”
姜翊生摇了摇头,“没有礼物,太傅没有给银子,翊生也没有带银子,故而没有礼物,不过翊生倒是看见了一个好玩的人,姜了,有没有兴趣知道是谁?”
我了了无意道:“通知宣贵妃了吗?”
姜翊生一愣,颇有些无奈地意味,“姜了,翊生还没有说是谁。你怎么就猜了出来呢?那后面的话翊生还要不要说了?”
我独自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说与不说,事实都摆在这里,翊生!”我唤着姜翊生,目光在红色的宫墙上。
“姜了,我在!”
晚霞很红,泛着丝丝冷光,照在人的身上,渗入体内通体寒凉。
“姐姐只问一次,你真希望姐姐去北齐吗?”
参透体内的寒意,化成了冰,融入了血,和自己密不可分。
姜翊生拽着我的衣裙,招手让我蹲下,双眼似再笑,似无力:“翊生今年七岁,给翊生十三年时间,不,十年时间,翊生就接姜了回来。”
我垂下的瞳孔,印着姜翊生。缓缓的摇了摇头,“十年,谁知道十年以后,姜了还活不活着,翊生,姐姐心若磐石,这辈子的心软都给了你一个人。既然你说,既然你所希望,姐姐去北齐,心甘情愿的去北齐!”
我的双眸被姜翊生伸手捂住了,“姜了,十年不会太久!”
我慢慢拉开他的手,直起身体,笑道:“是不会太久,眨眼睛而已!”
姜翊生昂着头,望了我一眼,随即变得惆怅随着我一起行走甬长的宫道上。
平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