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愕然的看着楚长洵,他嘴角缓缓勾起:“宝山在你手,你不知用,有何用?”
颜幻烟在身后叫着:“殿下,臣到底所犯何事?”
“你还知道本宫是你的殿下?”楚长洵头未回的说道:“本宫以为太久没回来,你已经忘记本宫是你的殿下了呢?带下去了,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踏出圣女宫半步!”
颜幻烟愣了许久,被黑衣人压着离开,冰冷如昔的双眼,临走之前,使劲的瞪了我一眼。
手的箫,吹起音符能召唤黑衣人?
我把玉箫放在嘴边,吹起了刚刚楚长洵一样的曲调,铿铿锵有力的一声,在我耳边炸开。
紧接着我的面前单膝跪着两个黑衣人,声音洪钟恭敬道:“不知夫人召唤何事?”
只是一个调子,能召唤出人?
一旁的梵音脸色几经三变,我随手一挥:“暂无大事,只想问你们有多少人在附近?”
黑衣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掷地有声的道:“足够力保夫人去任何地方!”
不说有多少人,确说有足够的能力,护我去任何地方,真是……楚长洵到底要干什么?
“下去吧!”
来没有看见怎么来的,去,看不见怎么去的,瞬间消失不见,快的简直犹如闪电。
“说你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还真的是没有人相信!”我把我的手脱离了他,离他远远地。
楚长洵眼珠子一转,“那你把我当成千年老妖怪,这下该信了吧!”
“算不是千年的老妖怪,你也是百年的老妖怪!”我看着这宽阔的宫道:“你们家的国师会住在怎样怪的塔?”
皇宫里没有塔,他会住在哪里?
楚长洵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寂塔不怪,你知道吗?往西沙漠深处,有个地方叫寂寂归城,既然有这个地方,有寂塔没有什么好怪的!”
我用脚跺了跺地,视线看向西方:“你的意思,从这里往西,有绿树成荫的另一个地方?寂寂归城?”
我以为这次漠北柔然终点,在往里面走是沙漠深处,除了黄沙只有黄沙,还有一座城,简直超乎我的想象。
楚长洵微微额首:“是的,寂寂归城,我女儿在那里!”
有城的地方,有河流!
难道他发觉了地下水,把地下水引到城里?如果是的话,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他是在为以后考虑吗?
“你的父王,把一座城给一个公主,没有任何不妥吗?”
自古公主没有出嫁,怎么可能得到一座城?
楚长洵视线望向远方:“没有什么不妥,我是殿下,我的女儿和我一样,拥有柔然最至高无的尊荣,一座城根本配不她,她值得更好的!”
她值得更好的……
她真的不是我的女儿,楚长洵这是魔怔了吗?
好好自己的妻子不去找,非得与我纠缠,我的手在旁边摆了摆,我再给梵音打手势,梵音停下脚步不再跟着我。
“寂塔,在寂寂归城内吗?”我带着一抹小心的问道:“国师在守着你的女儿吗?”
楚长洵动作极缓慢的摇了摇头:“我的女儿,箫苏在守着,除了他,我谁也不信任!”
小黄鸡!
一时静溢,不知该如何接话!
除了他,他谁也不信任,像我除了梵音,我谁也不信任一样,信任这东西,真的要日月累积,平白无故的信任一个人根本不可能。
走着走着……
迎来了前面浩浩荡荡地走来柔然皇楚煌,他带着一丝异域风情,高鼻梁,五官立体,与楚长洵这样风华绝代只有两层相似。
他的眼珠子是黑色的,在他没有走到这里之前,我飞快的问道:“你的眼睛,是遗传吗?或者说你的眼睛,你的母后眼睛是褐色的!”
异瞳,是一种疾病,但是也不排除他的母亲眼睛是褐色,黑加褐色,到真正的是妙的组合变成一黑一褐色。
也许应了大天朝那句话,聪明的女人生儿子,儿子长得像母亲,都是有福气的人。
正在纠结该不该行礼,楚煌直接抬起手制止了我。
我直接身体往旁边一斜,一个跨步让出了道,楚煌目光很平静的扫过我,一点也没觉得我穿的大裘冕有何不妥。
楚长洵在他来到的时候,张开手臂,两人久别重逢,相互拥抱,楚煌大掌在他的后背拍了两下:“一别多年,外面可安好?”
楚长洵报以微笑,问了相同的话:“离别多年,您可安好?”
“一切安好!听闻你回来了,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过来看你!”楚煌说着又重重地拍了楚长洵肩膀,眼欣喜和高兴完全是一个慈父的样子。
而且他们的相处方式,更多的像朋友,而不是父子,帝王家有亲情,父慈子孝,倒真是头一次见,不知道这里会掺杂多少水分?
楚长洵回道:“一切安好,回来不再走了,我已经找到她了,父亲,我现在很幸福!”
楚煌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点了点头:“我始终相信我儿目光,像我儿相信我一样,为父为你感到高兴,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我想楚煌是误会了,我并没有把心给楚长洵,更不想和他白首不相离,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
楚长洵摇头否认:“我未成功,仍在努力,希望父亲多多担待,她的脾气不好像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极度缺乏安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