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手臂差点咬下了一块肉,嘴角带着他的心血,转过身来望着他:“你走的那么匆忙,你是不是早知道有人要放火?”
除了皇宫他的步伐快了起来,而且他的目标是义庄,是不是他早知道什么了?
楚长洵撩开了衣袖,我的牙印在他手臂凸凹的躺着,他掏出了药粉撒去,动作轻柔,声音无情:“不是我早知道了,是你今日已经去看过了,因为你看过了老元帅的尸首,所以别人留不得。终离落之后不要被表面的东西所蒙蔽,越是近的东西,越容易模糊了你的视线,视线一模糊,你看不清楚了!”
看着那滚滚大火,我的声音提高凌厉的问道:“你什么意思?拐弯抹角说什么?有什么事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口吗?”
楚长洵在手臂撒好药,衣袖放了下来,犹如跟我鸡同鸭讲:“刚刚还说让你准备一个漂亮的罐子,突然我想到不用了,因为整个义庄烧起来,尸身不止你外祖父一个人,装不起来了!”
我后退了两步,找不到支撑的东西,只能蹲在地,看着那滚滚浓烟夹杂着滚滚大火,久久不能回神。
楚长洵站在我旁边陪着我,街道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更别说是什么救火的人了。
这样不知道蹲了多久,楚长洵用折扇轻轻的敲打了一下我的头:“事已至此你应该打起精神,离余后日之后,你的父王得死,他死了之后,这江山会落在继后的今天所谓的太子手,离余接下来不堪一击,只要有人有心,它将不复存在!”
我没有哭出来,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听到他的话,站起身来,问道:“后日能让他死吗?宁采灵我也想让她死,先让他们俩一起去死吗?或者说,让皇宫里的人都死了,一把火烧掉,你说怎么样?”
楚长洵微微颦起眉头:“你是认真的?让整个皇宫的人都去死?”
我磨着牙齿,咯咯作响:“如果有可操作性的话,那让整个皇宫的人去死吧,人也不多,连宫女太监加宫的妃嫔,也三万不到,其实我想如果把禁卫军算去,有十几万人,你说能不能开启你口修命改运之法的禁忌呢?”
楚长洵眼出现了惊悚之光:“你想回去?想利用十几万人的命,撕裂时空,回到你原来的地方?”
我冲着他阴深深的笑了,笑完之后转身走,楚长洵声音如夜寒凉:“搅乱了七国,七国鼎立划分之后你能回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要不要跟我合作?”
“不要!”我想都没想的拒绝,跟他合作都是他率性而为。
自从认识了他,我从来没有主动过。我所有的主动都化成了被动,再和他合作,我害怕到最后我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
手拈着黄纸,在十字路口烧的纸,听说人死了之后下到下面去,得需要过路费的,烧点纸钱,让外祖父能早日过去,不用等待。
风一吹,烧完了的灰,夹杂着零星火光,被吹散到远方,梵音拿了一坛子妃子笑,“主子,您伤心,喝酒了不心伤了!”
一坛子妃子笑,被我倒在了地,“外祖父喜欢喝烧刀子,他总说妃子笑有一抹甜味,没有烧刀子来的大汗淋漓畅快!”
梵音单膝跪在我的面前,垂着脑袋,满目自责:“都是属下无能,属下看到那里火光起,没来得及救出老元帅的尸首,都是属下无能!”
微微牵起嘴角:“不关你的事情,凌子烨到底有没有活着?”
梵音停顿了片刻:“属下查不出来,在京城之内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多余人员波动!”
发完最后一张纸钱,站起来,“那回去吧,我困了!”
“是!”
趁着月色回到客栈,还特地洗漱了一番,全身水气的躺在床,对着梵音道:“后日叫我,我先睡了!”
梵音这次给我搭了搭被子:“我会守着你的,寸步不离的守着你,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你!”
闭眼睛,微微把头一蒙,睡不着也睡,我得养精蓄锐,迎接着后日的宫廷盛宴。
睡多了精神好了,精神好了,还找店家的磨刀石,慢悠悠的在那里磨着簪剑。
磨着磨着对着阳光看了看,突然感受到身后有一物打来,一转身,簪剑把袭向我的物件一分为二。
凤非昊嘴巴边吞咽边道:“请你吃梨子,算你不吃,你也不能浪费我的一番好意啊!”
看着落在脚边的梨子,我弯腰把梨子捡了起来,席地而坐,用着自己磨好的簪剑,开始削的梨子皮:“你怎么来了?闲着没事干?还是说一直没走尾随着我呢?”
“很是抱歉!”凤非昊随即落在我的旁边,突然对我道歉:“义庄那把火是我放的!”
削着梨皮子的手直接转了方向,簪剑他的脖子划过去,他身体向后一仰,簪剑紧贴着他的额头而过,他手一打我的手,我咬牙又划了过去。
“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一声带着无尽的杀意和恨意。
凤非昊急吼吼的说道:“你先别动怒,我不得不这么做,你听我说完,再动怒也不迟……我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我刺杀他的动作一停,手那半个梨子已经不能吃了,直接给扔在地,捡起地另半只梨子。
拿剑的手都在抖,“你说,我听着!”
我太过冲动了,他是一国之君,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完全不需要过来承认………
凤非昊嘴角露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