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驼铃声在苍凉的黄沙之上清脆幽远地飘荡……
绿洲中的胡杨树挺直着身体,紫红色的花朵缀满枝头,一阵微风吹过,紫色花朵缓缓飘落,化着一道道充满涟漪异域独特风情。
美丽风景往往暗藏着致命的杀意,尤其在这黄沙绿洲之中,随时随地都潜藏着毒蛇,毒蝎。
我冷哼一声,眼带寒芒道:“出来!”
话落刚落,几十号黑衣人,持刀而出,杀气腾腾把我团团围住,个个目露凶光,一副要把我拆皮拨骨生吞地模样。
为首的黑衣人见到我,就一声嗤笑:“世人皆知离余长公主终离墨心地善良,手无缚鸡之力,今日一见好似传闻有误!”
我面不改色,手端握在前,扫过他们一眼:“我的好父王可真是大手笔,让你们现在杀了我,你们就没想过现在杀了我,嘉荣帝必是怪罪,真不知道我的好父王怎么当上这个帝王的,派你们这些蠢货在离余境内杀了我!”
一个帝王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杀妻弃女破坏两国邦交,如此智商,当上帝王,国又能存几年?
为首黑衣人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一点。
我荡起一丝冷笑又道:“不过……也不怪你们,若在离余境内杀不了我,到了嘉荣境内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回去。”
一个连亲生妻女都杀的帝王,我想不到他还有什么不敢动的,不过也好,从此后我与离余终慎问恩断义绝,下回见面你死我亡的时候,也好免去尴尬。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对望一眼,为首黑衣人瞬间反神,高声喝斥:“不要听她的妖言惑众,杀了她就能高官厚禄,荣华富贵!”
我面色一冷,快如闪电径自出手道:“不管真假,你们怀疑,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黑衣人没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连损几人,个个皆是一招致命!
为首黑衣人挥刀而上,我寻找最有利的机会,自小过继在外祖父我岂会没有一点保身的功夫,至少这些臭虫,决计不是我的对手。
鲜血溅到脸上,无暇顾及,手持一尺长的玉簪剑,锋利无比,手起剑落,血飞四溅,打架,谁手软,稍有迟疑,就是万劫不复啊。
磳!
为首的黑衣人刀架格在我玉簪剑上,双眼带着惊惧道:“你是凌帅府的嫡次二公主终离落!皇上错杀了嫡长主终离墨!”
我左手一转,从玉簪剑柄中抽出另一柄半尺长剑,刁钻的从黑衣人下巴刺上黑衣人大动脉,望着黑衣人捂着鲜血涌涌不止的脖子。
我手上用力,眼中杀意凛然:“都要死了才发现,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这黑衣人连终慎问错杀嫡长公主事都知道,那么他就该替终离墨和给母后陪葬去。
花开双生,一个在宫中做尊贵优雅嫡长公主,心地善赋样样出色,是西域离余国最美最亮丽的佛桑花离余长公主终离墨!
而我……一个天朝孤魂,魂穿依附离余嫡次二公主身上,自小出宫养在帅府,学的布阵守城,杀伐决断,他们称我是西域离余最敛艳绝色带毒罂粟花,哦,说白了,他们觉得我太狠了,没有一个女儿家该有的温婉!
为首黑衣人捂着脖子,缓缓地随着飞舞的胡扬花向地上倒去,死不瞑目。
他千想万想大抵是没想到终慎问错杀是我的姐姐终离墨,而我还活着。
其他黑衣人闻言,纷纷后退,几十号人,死伤过半,转瞬之间就想跑。
“想跑?”我飞身一跃,就近解决两个。
黑衣人们直接不打了,四处逃散…
我见状,手中玉簪剑一扬,玉簪剑插入一颗粗枝繁叶茂胡扬树上,冷然道:“看了这么久的戏,不帮点忙,不怕眼瞎长针眼吗?”
花落无声,回我却是风吹树叶的悉悉簌簌沙沙声响。
我暗骂一声,跺脚道:“看戏的都靠不住,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非得剁了你不可!”
急忙去欲追四处逃散的黑衣人们,一道慵懒的轻笑声响起,紧接一道翩若惊鸿的白影掠过,逃散的黑衣人瞬间各自倒地,一个活口也没留。
“好快的身手!”我忍不住的赞赏,我自认近身格斗一流,但在此人诡异的身手上绝过不了五招。
古代的人,简直超乎我的想象厉害。
“被美人相邀,还被美人夸奖,爷着实羞愧难当!”懒洋洋的声线从我上空传来。
我抬眸望去,看那自称爷的人,一身广袖白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眸色流光溢彩,微微上挑的眼角说不出风华惊艳天下。
柔顺的黑发犹如上好的丝绸随风飞舞,那人双手抱臂旋转着身体飘落至下。
装逼遭雷劈!
在这个黄沙狂舞之中,还穿着一身白衣,真是装逼装大发了。
我不友善的打量即将落地爷…道:“怎么是你?你闲的没事跟着我干嘛?”真是冤家路窄,这么一个货色,武功竟然如此高强,真是小看了他。
男人眸色一闪狡猾,直接向我射来暗器,吓得我连身狼狈逃窜!
暗器落地,露出地面半尺有余,我眸色一凝,这才看清所谓的暗器,是自个一尺玉簪剑!
男人随即翩若惊鸿,脚尖落在玉簪剑上,语气慢悠悠道:“爷也没想到是你,若出手前知道是你,你就倒贴爷二十四个绝色美人,爷也不会救你!”
脚不沾地!不知道的以为有多大洁癖症似的。
我一抹脸上的血迹,把手中半尺玉簪剑一收,挽起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