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瞬间浮现手指印,鲜血溢出,终乱舔了舔嘴角,“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的记忆始于我没有做奉天城城主的时候,终于我去做西凉王的时候。在这中间有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不记得,死了多少人跟我有何干系?”
奉天城城主……终乱曾经是奉天城城主,也是啊,在望峰深处的时候,那一男一女谈话中,说终子洆是陪她的,那男子,还说他天分极高……
终乱也说了奉天城城主是陪墓人,那么终乱喜欢的人应该就是我在望峰深处看到的那个女子。那个穿红衣,侧颜绝美的女子,应该是这样没错,绝对没错。
楚花魂呵笑一声,充满了不耻,伸手一把抓过终乱胳肢窝下那一幅画,“你以为这是地图啊,你以为去皇陵就能找到她,我告诉你,做梦!”
楚花魂重重地把那幅画摔在地上,终乱见那一副画落地,眯起了灼灼生光的双目,伸手推了一把楚花魂,“做梦也得做,你们越是阻止,我就越去做!”
我的目光却落在那幅画上,衣服滑落在地上摊开了,因为染了鲜血,竟然慢慢的显现出图像来。
南行之看了我一眼,我急忙过去蹲在地上把那幅画一收,对着楚花魂道:“楚城主,这幅画不知可否借给我观赏几天?”
我不知道楚花魂有没有看见那幅画上显现的图像,也不知道终乱有没有看见……
楚花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了压自己的语气:“殿下喜欢拿去便是,不过这并不是什么皇陵地图,只不过是寻常的沙漠图而已。”
寻常的沙漠图能在她房间里出现,等同非寻常,不知是不是线索,拿回去看看,总不会有坏处的。
“那就多谢楚城主了!”我直接把那幅画递给了南行之:“楚城主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告辞了!”
“等一下!”终乱出声制止道。
我有些不解的望着他,他站的地方已经流了一滩血,唇瓣有些苍白,终乱手一指我,问着楚花魂:“你为什么喊她殿下?你为什么对她如此恭敬,她是谁?”
楚花魂眼中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漆黑的美目向上一扬,风情万种:“你想知道她是谁?你问我啊?你去问楚羌青,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对你恨之入骨,就等你什么时候去死呢!”
隐瞒的可真严,就算别人开始怀疑,怀疑他们对我的态度,他们也不愿意说,不愿意告诉任何人。
“你喊她殿下!”终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楚家的殿下,我怎么不知道楚家有什么人可以让你们来尊称一声殿下?”
楚花魂嘲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楚家有太多的事情你不知道,你自己就是那井底之蛙,只能看到自己一片天,旁的你什么也看不见,现在立马滚出城主府,看见你,我心中对你的恨意又多一分!”
终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没关系,我会知道的,我会什么都知道的,继续恨我吧,反正你现在叫楚花魂,不叫终子……”
“闭嘴!”楚花魂斥责制止了他的话,“我已经舍弃了我的名字,你不配喊我的名字,终子洆我恨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恨意,终乱却是笑了笑:“不原谅就不原谅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在恨什么!”
看着他们两个,一个是知道真相的不愿意说。一个是不知道真相的,无所谓,我就开口道:“两位继续,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走到南行之身边,他一手拿着画,一手牵着我,走出了城主府……
终乱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那个血,滴滴嗒嗒落着,从城主府一直落到落离府……
然后他死皮赖脸的跟我进了房间,冷文颢给他包扎了伤口,刺下去的时候不痛,血流如注的时候他也不痛,倒是包扎伤口的时候他在那里哇哇大叫。
嘴巴里叫着冷文颢故意借机二次伤害,声音大的能把耳朵震聋了。
我把那幅画摊开,沾满血迹的位置,显现出一个人形来,鲜血没有染满,显现的不够彻底。
拿着那幅画走到终乱面前,双手提着,画堕落,终乱立马噤声不语,双眼盯着画看,我嘴角一勾:“西凉王,我觉得你的鲜血应该再借一点,借完了就可以看到这个人的脸了!”
还真的不是去皇陵的地图,而是一个人物画像图,是用特殊染料画成的,用血才能显现出来,倒真是特别的很。
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终乱直接扯开,把沾有献血的巾帕直接染在画上,至少放了他有半碗的血,才把这幅画上的人全部显现出来。
说也奇怪,鲜血要放在画的背面,然后画中的人物从正面显现出来,真是让人吃惊的工艺。
“画中的人是谁?”终乱就着眉头说道:“我不记得我记忆中有这么一号人物,长得可真够磕碜人的,楚花魂还把它当成宝物一样放在床头,奇了怪了吧?”
我觉得他的血放得有些少,除了脸色苍白,嘴角无血色之外,还是那么一副欠人扁,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我的手慢慢的摸向画中人的脸,画中是一个男人,看着一身红衣,腰上系着白带……整个白带仿佛围绕着他的红衣,在红色妖娆下平添一抹苍白。
在看他的脸,右脸完好无损,左脸上从脖子上蔓延到眼尾藤条般的图腾。
我在望峰深处犹如梦游般看到的那个男人,脸上的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