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苏瞳孔慢慢恢复常色,“现在就走,沙漠深处,埋了妃子笑,扒出来定然酒香四溢!”
终乱搭上箫苏肩膀上,搂着他的肩膀:“那赶紧走吧,有多少年没有喝过妃子笑了,可劲馋死我了!”
终乱恢复了记忆?可是看着又不像,难道他想曲线救国直接从箫苏身上下手?
箫苏太会守住秘密,用酒灌,估计也是灌不醉的,他要做什么呢?
终乱和箫苏离开的时候,对我挤了挤眼,我很不解他要做什么?
而箫苏自始至终就没看过我一眼,跟着终乱离开也没有看我一眼。
姜致臻把手中的簪子扔掉,太后已经痛晕过去了,身下全是血,血染红了她躺着地上。
“走吧,不要在这里打扰玲珑大人的休息!”南行之淡漠的说道。
我颔首,姜致臻现在才有机会看到我,看到我的脸,看到我的一双眼,然后眼中浮现了惧怕。
张了张嘴,竟然拦住我的去路,带着不确定问道:“你是则柔的女儿?你有和她长得一样的眸子!姜了?你是姜了是不是?”
他的手上溅了鲜血,一滴一滴地煞是好看,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眼中惧怕闪烁之后,变成了欣喜,急忙的说道:“姜了,你没死太好了,我是你的父亲啊,蓝湛是你的哥哥!”
楚蓝湛皱起眉头,上的巴掌印很是明显,楚玲珑目光冷冷瞅着姜致臻……
我幽幽的反问道:“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从惧怕到欣喜,然后认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告诉我我是临则柔的女儿,他是我的父亲,这个如意算盘在打什么?
姜致臻眼中浮现难过之色:“姜了,我知道父亲现在对你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是你要相信,我真的是你的父亲,你是姜国公主,我是姜国前太……”
“夫君!”楚玲珑目光冷淡,声音温柔的唤了一声,提醒的说道:“你现在在奉天城,是楚家人,跟外面的一切已经毫无关系了!蓝湛在查柔夫人的案子,很快就有眉目了,在此期间,你还是在玲珑阁好好的呆着!”
姜致臻小看了楚玲珑的理智,急忙佯装欣喜若狂:“玲珑,她是姜了,则柔的女儿,蓝湛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妹妹吗?她是蓝湛的妹妹啊!”
楚蓝湛早就把目光放在我身上,眼中跟着姜致臻似的,闪过欣喜,楚玲珑却道:“这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眼睛相似,名字一样,不知如何判断单凭一双眼睛,就能说她是妹妹的女儿,妹妹的女儿早就死了,尸身怕的都化成了尸骨!”
“玲珑你?”姜致臻略带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
楚玲珑对我甚是恭敬道:“阿秀姑娘,玲珑阁现在不见客人,还请阿秀姑娘移驾!”
我瞥了一眼姜致臻,在他满目不可置信之下,离开了玲珑阁,踏出了院子。
走出院子,我的腿脚都在打颤,歪了好几次,南行之跟在我身侧伸手伸了好几次。
我没让自己摔下,而是紧紧的握着修命改运之法,边走边喃喃自语:“扭转时空,那一世,我做了什么,让翊生不惜不要自己的性命,来改变我的命格!到底因为什么?”
“我是谁!月汐?月汐又是谁?生于何时?父母是谁?这就是我想查的东西?到底是别人残忍了,还是我自己残忍了!”
我的自问得不到任何答案,走在这千年大宅里,经过千年风化古朴的东西,我看不见了它的庄严和厚重,我看见的只是残忍和不解。
为何要遵循千年!为何要流转千年,公子长洵自己无双,又何苦把这这乱七八糟的事情遗留下来,深埋黄沙之下……带入黄土之中不好吗?
最后我什么答案也不知道,箫苏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姜致臻去死,他要慢慢缓缓的折磨他。
羌青过得越发闲情雅致,棋不下了,开始喂鱼了,鱼儿在水里游荡,肥美鲜活,快活的游着,心里暗想,莫不是连着水池里的鱼,都活了千年了吧!
不知道哪来的火气,从地上搬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在水池里,惊的一池子鱼四处逃散。
“羌青,月汐是谁?”声音充满愤怒的问道。
羌青慢悠悠的把手中的鱼食放下,转身对南行之道:“殿下太累了,带她回去好好休息!”
“羌青!”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吗?你不愿意告诉我对吗?”
羌青步伐直直的往前走,潺潺流水般的声音,传过来:“你会自己想起来的,在此之前,没有人能帮你,没有人敢帮你!”
他的话落,我一下子就跌倒在地,全身无力,掩面痛哭,似再也爬不起来!
南行之任我哭泣,只是在旁边静静的守着我,不知哭了多久,撕心裂肺地恨不得把自己给杀了。
试了好几次起不来,南行之俯身把我抱起:“你可以不起来,也可以哭得不能自己,没关系,孤活着就能把抱起来!”
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袍,陷入了迷茫,在害怕……在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是一把钥匙的主人……曾经带了无尽的记忆……记忆里有别人,记忆许诺了别人。
我声音轻轻的问道:“行之!你相信死而复生带着前生的记忆吗?”
南行之回我道:“死而复生带着前生的记忆,孤不知道,便不妄自下结论。但孤知道凡事都有因和果,就像你错嫁,来到南疆,孤觉得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