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苏目光平静地掰开我的手,弯腰捡起地上的药,重新放在我的手上,带着一抹薄凉,和终乱说出来的话一样:“你说的是月汐国,如果你对月汐国有兴趣的话,我想大师兄一定会帮你找关于月汐国一切的历史杂谈!”
我轻咬着唇瓣摇头,眼中急切:“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箫苏,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愿意说?”
箫苏把我的手指压了一下,盖住手中的药丸,缓缓的起身:“你想知道你想问的什么我怎么知道?早点休息,才能自己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药丸在我的手心上晃荡,箫苏就如来的时候突然而来,走的时候,起身就走。
他走后,羌青拿过我手中的药丸,放在鼻尖闻了一下,眼猛然睁大,“殿下,此药胜过无数的银针,你现在头疼欲裂,吃下它,不说能药到病除,至少可以确保你不再疼痛!”
南行之摊开手接过,放在我的嘴边,我望了他一眼张开嘴,吞下这颗掉在地上,捡起来的药丸。
吃完之后,过了半响,头痛缓解了很多,羌青见我没事儿,起身欲走,我对南行之使了一个眼色。
南行之我摸了摸我的额头,有些无奈地叫道:“老师,孤手上有一个东西,还要请教老师是真是假!”
羌青脚步停下来,回眸说道:“何种东西?还需要我来掌眼,南疆王何时如此谦虚了?”
南行之起身,把我的后背垫好,拿着那把钥匙的绳子,把钥匙坠落于半空,“老师是孤的老师,孤才学都是靠老师教导,关于这个东西,孤想在这天下里没有比老师更有发言权的人!”
在屋里的灯光下,漆黑的玄铁材质,绳子在南行之手上,钥匙在半空挥舞晃动。
羌青伸手去接,南行之把钥匙又收回来,看了我一眼,我缓缓的说道:“我要修命改运之法,就是上回给你的那个藏经筒,不知道这把钥匙能不能换?”
羌青嘴角欠了欠,温润的双眼盯着南行之的手,“殿下你想复活谁?姜翊生还是南霁云?”
“我谁也不复活!”他的话未让我有一丝心动,也许我就是天生冷血无情,也许我对他们已经忘情,“我比较倾向于顺其自然,修命改运,续命,无论做哪一个,都是逆天而为。”
羌青的目光终于落在我的脸上:“那你要修命改运之法做什么?”
“查找我是谁!”我与他四目相对,目光落进他温润的眸子里:“我不是临则柔的女儿也不是姜致臻的女儿,我又被人换了眼,人活一世总该知道自己是谁,总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姜国后宫里!”
没有想到修命改运之法,他会随身携带,他把藏经筒拿出来递给我:“有人告诉你,你拿修命改运之法去换,就知道自己是谁?跟你说的人,是姜国太后!”
不打算相瞒,便如实相告,接过修命改运之法,拿在手上:“她来到奉天城就是为了拿到修命改运之法,然后让她的儿子复活。我不知道你明知道她是假的,放任她在奉天城里是什么原因。但我是谁,她说她知道,无论真假,我都要去试一试,反正修命改运之法就算她拿到手,不一定解得开。就算解得开,这一切也跟我没关系!”
羌青默了默叹息道:“姜国太后是凤家人,凤家人如果不连姜国现在的小太子,只剩下太后一人。楚家曾经和凤家交好,在千年前,祖训有曰,对姜国凤家人不可赶尽杀绝!”
箫苏也说楚家与凤家的情谊追根溯源到千年前,太后也跟我说了凤家千年前和楚家不分上下,现在羌青杀她的原因是因为祖训。
我忘记了,对于他们来说公子长洵就是他们膜拜的对象,无论他做什么,留下什么,他的子孙后代都不会违背于他。
看着羌青的神色,我问道:“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了她呢?羌兄会阻止吗?”凤家……太后死了,带有凤家血脉的那只有姜云朗了。
对了,还有临则柔,纵然临老夫人是凤家的旁系,她也是凤家的血脉,带着凤家的血统。
羌青却笑然:“殿下要杀了,是殿下的事情,跟楚家没关系。当然因为她没有太多的过错,若是她危害了奉天城,我也不会放过她!”
我摇了摇手中的修命改运之法:“姜致臻修命改运,让你们楚家焦头烂额,你就不怕太后拿到修命改运之法后,你们楚家补不起来窟窿?”
羌青浅淡的勾起嘴角:“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修命改运之法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么好运的!”
不是每个人都是这么好运的,当初姜翊生修命恰好赶上天狗食日,所以才会天时。
南行之目光柔和的望着我:“老师,您掌握楚家另一个秘密,今日孤与姜了恰好碰见了楚家另一半秘密!”
羌青神色悠然,对首南行之伸手,“是怎样的秘密?”
南行之把手中的钥匙,轻轻地递在他的手上,淡漠的说道:“一个可以在奉天城调动暗卫死士的人,一个西凉王说可以凌驾在奉天城城主和家主之上的楚家人!”
羌青手中拿到钥匙,手指微微弯曲,视线垂了下来,大拇指微动摩擦在钥匙上,神情眷恋带着迷茫:“你说的是楚家的影子,一个只记载在传说中的人,楚家人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的信物是什么,只知道他是楚家的影子,这个影子是如何传承的,我们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