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把钥匙的主人?这种无稽之谈的想法怎么会在他脑中出现二次?
“你怎会有如此想法?”我问的苍白无力。靠在树干上,他离我极近,对上他琉璃色的眸子,我本能的抗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行之手轻轻的抚摸在我的双眼之上,描绘着:“纵然你不知道,老师不知道,孤却是感觉得出来箫苏他是知道。你失踪五日与他在一起,楚琳琅是你杀的,可是这些对他来说都可以颠倒黑白,诬陷他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也在找那把钥匙的主人!”我说出心中的猜疑与不信:“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最后见过那把钥匙主人的人,也是最后知道那把钥匙出现在哪里的人。他在投石问路,这些事情故意做给我看的,希望我可能一心软,把那把钥匙的下落告诉他!”
有太多理由可以否认,自己不是那把钥匙的主人,也有太多理由可以力证,自己不是那把钥匙的主人……
“如果你不是那把钥匙的主人,你的眼睛为什么会被换掉?”南行之盯着我的一双眼睛,不急不慢缓缓的说道:“如果你不是那把钥匙的主人,箫苏为什么想折磨柔夫人?这么多年来你吃了不少苦,他折磨柔夫人,又让你在场,无一不是在告诉你,他是在帮你报仇,他很护短!”
他的指腹在我的眼帘上游走,痒痒地暖暖地,却令人生出了抗拒之情……抗拒他说的话,心里便下意识的抗拒他的人。
“我连箫苏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楚家人?”那一把钥匙的主人是楚家人,我怎么可能是楚家人?这个问题就跟惊涛骇浪一样,会把我骇死的……
南行之俯身轻轻的吻在我的眼角上:“没人说那把钥匙的主人就是楚家人,只是说过那把钥匙的主人身份尊贵!”
身份尊贵……在他楚家人眼中的身份尊贵,到底何等的身份才是尊贵?
我缓缓的摇头,手挡住了南行之的嘴角,遮住了他的亲吻,“他们要找的人最后失踪于神医门,你说我要不要拿那把钥匙也去投石问路!”
他的舌舔在我的手心中,慢慢的把我的手拿下,一手撑在树干上,把我困在其中:“姜了,是在害怕,还是在逃避?”
他的气息很炙热,喷洒在我的脸颊之上,停顿了半响,我慢慢地站不住,靠着树身蹲了下来,半天才承认道,“我既害怕,我就在逃避。行之,我的脑子生疼,一阵一阵的钻心疼,有时候却抓不牢这股疼痛的来源!”
南行之也跟着蹲了下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只手放在我的膝盖上:“现在只是假设,这个问题要在你心中形成一个怀疑的对象。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在局里面,而孤却在外面,看的自然要比你在里面的清楚!”
我理解他所说的,我也的确害怕……什么是身份最尊贵的人?如果他揣测是真的,难道我还能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不成?
不……我猛然摇头,人怎么可能活到千年?纵然楚家有命改运之法,命都是拿别人的命来续的,活千年,得杀多少人?
“好了!”南行之双手一下子捧住我的脸颊,双眼对上我的眼:“不要想了,不是就不是,现在的一切都是孤在这瞎猜测,看着孤,不想了,平静下来,什么都不想啊!”
眼底里一下子蓄满了泪花,唇角在抖,口齿哆嗦的说道:“我根本就不是楚家人,不是……也不是你口中所说是他们要找的那把钥匙的主人!”我不敢承认,我自己在害怕,我要把这个苗头彻底的扼杀掉,我不是楚家人,我不是那把钥匙的主人。
琉璃色的眸子带了一抹慌乱,一下子把我拥在怀里,带着诱哄道:“不是就不是,等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就回南疆再也不出来了,好不好?”
清冷的冷荷香,带给我短暂的安定,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不知为什么会害怕……不知为什么本能的去逃避,只觉得心底开始发怵……不敢自己就是那把钥匙的主人……
一想,就觉得寒气从脚底往身上冒,寒意侵入四肢百骸,令我牙齿打颤,说不了任何话……
最终这个话题,直接揭了过去,平复心情之后,又有一个黑衣人前来请我,去前厅。
南行之弯腰把我的裙摆理了一下,检查了一下我的脸,带着我去前厅!
走在路途,我轻声问他:“现在去前厅,必然是有事!会是什么事情?”
南行之侧目垂眸微微一笑:“你不用过分担忧,无外乎一是箫苏整治完柔夫人,现在想方设法去找老师的事。二让你去看戏,奉天城城主和楚家家主的戏……”
“箫苏打了柔夫人其实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所为,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允许,然后他把这些事情都推在老师身上,楚花魂身为奉天城的城主,肯定要给楚玲珑一个交代!”
“不用害怕!”他握紧我的手,安抚道:“什么都不用害怕,顺其自然,有孤在,其实现在的情形,不用你主动出击,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望着脚下的路,点了点头,现在只能如此,想不到其他的法子,一头雾水……或许……
猛然抬头,停住脚步,道,“南行之,我想到了!”
南行之驻步凝视着我,等待我的下语,垫起脚尖,凑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声……然后一双眼睛盯着他。
南行之思忖片刻,悠然的说道:“那要看看你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