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到我们来,目光去看向我们身后,她大概是在想楚玲珑和姜致臻为什么会没有出现在此?
南行之像极了一个合格的侍卫,守着我,在我满是困惑的时候,才会开口说上一二。
母妃紧紧的握着太后的手,可以看到景物的双眸,现下毫无焦距,听到脚步声一阵紧张,问着太后:“娘亲是谁来了?”
箫苏直接到桌子旁落座,端起茶盏,放在鼻尖嗅了一下,“内质清香持久,滋味鲜爽回甘,汤色嫩绿明亮,叶底嫩绿成朵。贡茶:望海,柔夫人倒是品位高雅!”
太后目光锁住我,我悠然落坐,南行之坐在我的旁边,我的另一边是箫苏,我夹在他们两个中间……也许对南行之而言,我的母妃和太后更让他放心不下会伤害我。
轻轻地端了一个小茶盏,道:“受云雾之滋润,集天地之精华,饮后甜香回味,在外面的世界,这样的贡茶,千两一斤,一斤茶叶够普通人家吃一辈子了!柔夫人和老夫人好品味!”
“师妹好眼力!”箫苏把茶盏放下,伸手一下子拂去这满桌子的功夫茶,茶盏落地砰砰作响。
母妃吓得一下子从石凳上跳起来,瑟瑟发抖,双手摸索,太后跟着起身,母妃直往太后怀里躲着。
躲闪的样子看着着实不像和姜致臻楚玲珑走南闯北的人。
“啊!”母妃双手捂着耳朵,尖叫起来,似那砰砰作响的余音在她心中震起了骇浪……
太后拍着她的背上安抚道:“没关系只是一些东西,掉在地上,不必担忧!”
母妃使劲的往太后怀里靠,太后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我和箫苏,箫苏把东西拂下之后,轻笑道:“这本就是世外之物,没了才能更好的谈话,没了才能更好的知道云先生是谁杀的?”
太后一愣,随即看向我:“箫公子,您所言这是什么意思?老身和自己的女儿极少走出落离府,您是不是弄错了?”
箫苏轻轻的摩擦手中的短箫,问道:“家主也会弄错吗?老夫人要是觉得错了,大可以亲自去问家主?柔夫人想要杀我的师妹,没有杀死,难道我这个做师兄的不该来问一下吗?”
太后视线下调,犹如瞬息万变间,眼珠子一转,“柔夫人一直和老身在一起,何时会杀你师妹?再说了,老身的女儿跟你师妹无冤无仇,杀你师妹做什么?”
“有没有冤有没有仇,这个只有柔夫人自己清楚!”箫苏眸子凌厉的射向母妃,声音沉沉的问道:“柔夫人你的眼神并不是不好,何必再装如此柔弱,看不见呢?还有老夫人,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想留在楚家,现在最好去倒杯茶来!”
“你欺人太甚!”太后周身的气息一变,变成了杀伐果决的太后,面上的慈祥一下子消失得一干二净。
箫苏悠然自得的把玩着短箫,眼皮微微上调:“我就是欺人太甚怎么着?你们在奉天城仰仗的是楚玲珑,楚玲珑已经去禀报奉天城城主,就算他们来了,今日也是我说了算!”
太后胸口起伏,着实被气得不轻,瞧着太后这个样子,我打着过场说道:“师兄,我在姜国的时候,听过姜国有个传闻,说埋在姜国皇陵里的不是太后,而是别人,真正姜国太后凤心儿,已经假死逃脱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太后脸色刹那间变了,母妃一下子如惊蛰般一把推开太后,太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箫苏瞧着她们的样子,点了点头,添油加醋道:“师妹说的极是,是不是因为师妹知道了姜国太后假死逃脱的消息,就被有心人想杀之!所以手中还多掌一点秘密比较好,多了关键时候它才能保命!”
母妃眼中闪过惊恐,手扶着石桌大口的喘气,太后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声音如冰:“你们在说什么?这种是不能成为老身女儿想杀了你的借口!”
“我只是闲话家常,并没有说这是柔夫人因为这种理由想杀我!”不知怎么,一下子心又硬了一分,我就想看看母妃在一无所有的样子。
不……她不是我的母妃,她是临则柔……我应该叫她临则柔,不是母妃……
临则柔双眼被恐惧掩盖,直直的望着我:“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都说临则柔是一个聪明人,就算曾经天真无邪,八年的冷宫,已经将近十几年在奉天城生活的经历,足以把她的天真无邪磨成阴沉心机极重。
我现在猜不透箫苏,现在我姑且相信他是跟我站在一边,查清楚我的一双眼是怎么回事。
“行走于江湖,对江湖各地的传言总是有所耳闻!”我目光转向身边的南行之:“身边这位是南疆王,关于姜国和姜了公主的一切事宜,他都向我说过一二。两年之前,柔夫人进过姜国京城,明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姜国,而不去看她,不知当时你们被姜翊生请进皇宫是如何脱身的?”
“是她来叮嘱你向我复仇的吗?”临则柔一下子变得狰狞,对我吼道:“是不是姜了临死之前,告诉你,要向我复仇?”
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忽然发现,她不是我的母妃我竟有一丝庆幸,如果她真的是我的母妃,我不一定狠得下心来。
“天下儿女都渴望母爱,姜了公主她也不例外!她知道您还活着的时候,很是高兴,知道你不认她的时候,也没有多大伤感!”
临则柔一下子跌坐在石墩上,我盯着她的一双眼,现在泛着光的眼,问道:“她不是你的女儿吧,如果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