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翊生冷冷的反问让齐惊慕狭长的眸子喷火一样,“姜翊生你不是视她如命吗?视她如命,你现在在做什么?”齐惊慕眼中的错愕,似一点也不相信姜翊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表情仿佛就在说,姜翊生疯了不成……
姜翊生平静无波,嘴角荡起讥讽的笑意:“朕当然知道朕在做什么,倒是北齐皇上你这么多年了,一直在惦记着她今日如此好的机会,你不觉得是一个好机会,要横加利用吗?”
楚珑果腿脚发软,似都站不稳,姜翊生阴鸷中带着阴冷的笑意,在磅礴大雨中。在电闪雷鸣之中显得诡异极了。
齐惊慕过来伸手就要把楚珑果抢在怀中,楚珑果确实不愿意过去,齐惊慕双眼通红愤怒道:“她这一辈子都为了你,你现在竟然拿她换城池,换土地?你把她当成一个货品与我交易?这就是你对她的爱?”
姜翊生讥笑道:“那又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愿意就出城出地,你不愿意出城出地也没人强迫你,撤不撤兵在你,朕只不过在和你打个商量,你不愿意就算了!朕可没求着你一定要愿意!”
齐惊慕手中打着雨伞根本就遮不住磅礴大雨,至少他现在的心像在被倾盆大雨淋湿着,脸色有些骇人,愤满的指着楚珑果:“姜了,看清楚这个人的嘴脸没有?跟我回北齐,这么多年。你为了他,看看都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卑微可怜低入尘埃!”
别人都看见别人卑微可怜,摇尾乞求,可是却看不到自己的卑微,低入尘埃,这就是人……想来也是可笑无比的。
楚珑果苍白的脸不知是因为姜翊生还是齐惊慕,她咬了咬嘴唇,愤恨的说道:“齐惊慕你答应过我,要把西凉军给截获,你现在又做的什么?出尔反尔吗?一起攻城?这就是你对我的承诺?”
齐惊慕眼中浮现不理解的神色:“姜了,到现在你还在执迷不悟?难道此次你还看不清楚他吗?他要拿你换城池换地,你怎么还那么糊涂?看不清楚他一直对你都包藏祸心,从小到大他都一直在算计你!”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不是吗?”
话本上说深爱着一个人,所有的心计,所有的智力都会随之下降,这一点也没错,楚珑果和姜颐和两个人是何等聪慧的女子,为了她们所爱,变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突然之间,我害怕有一天我爱上别人。然后我变得不像我自己,为了那个人,什么都做得出来……这种感觉……太让人毛孔悚然变得不像自己……
楚珑果逐字逐句的说道:“身为一国之君,如果你说话算话,我又岂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跟西凉军谁在合作?想置我于死地,是吗?你得不到就想毁掉,是吗?”
齐惊慕气的颤抖的手,直接淋上水苍白的指着姜翊生:“姜了,你醒醒,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在他身边,你们有血缘关系,血浓于水回头是岸。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让你看清楚姜翊生他到底是怎么样的嘴脸,你现在看清楚了吗?为了疆土,为了城池,你照样是那个被舍弃的人!”
姜翊生嘴角扬着笑意,凤目荡着戾气注视着楚珑果,要是没有现在的针锋相对,姜翊生这个样子,真是像爱惨了楚珑果一样……
他的手没有移开位置,仍然牢牢的圈住楚珑果的脖子。在外人看来那是亲密无间的表现,可是楚珑果腿脚发软的程度上来看,姜翊生稍微一用力,真的能把她勒死一样……
“跟你有什么关系?”因为不爱,所以伤起来总是痛快淋漓,楚珑果直接对他低吼道:“把你北齐的人,把你北齐的军队都撤下来!我是死是活,不劳你费心………我不爱你,一辈子都不会爱你,死了这条心!”
姜翊生突然松开了手,随手从地下的尸体上抽出羽箭来,递到楚珑果手边推了她一把:“他不愿意撤出兵力,你知道怎么做,让北齐军撤下去,对吗?”
楚珑果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羽箭,齐惊慕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因为楚珑果只看了一眼,便上前往齐惊慕面前走过去……
楚珑果愣愣眼神像被魔障了一样,毫无焦距地看着齐惊慕,那满脸往下滴的雨水,变成了小溪流般川急:“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齐惊慕你答应过我什么?为什么做不到还答应我?”
齐惊慕被一个弱女子逼的连连后退,眼中的受伤与痛心好似就要溢出眼眶,“姜了,你已经被他蒙蔽了双眼,你看看你都在做些什么?你再听从他的阴谋诡计,要来杀我?姜了,你醒醒,他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把人拉上深渊的魔鬼!”
“她没有被蒙蔽双眼,而是你自己看不清楚!”一袭白衣沾染雨水,犹如一袭白衣落入泥沼之中斑斓四射,羌青潺潺流水般的声音覆上了一层寒冰:“北齐皇上,你就不该参与此事,听说你后宫的已经有人怀了身孕。你就是不肯放过自己,也不肯放过别人,四国之中,你是最能置身于世外的人。可是你非得搅到这趟浑水里来。既然搅到这里来,别人做什么,你做什么,都要自己承受!”
箫苏努力的让自己的伞在羌青头上,俏皮的雨水不管他如何努力,雨水还照样打在羌青头上,顺着他的脸,顺着他的青丝落下……
楚珑果越来越靠近齐惊慕,盯着他,凶狠的问道:“你到底撤不撤兵?”
楚珑果想和齐惊慕合作打压西凉,没想到齐惊慕和西凉一起打压姜国,这在楚珑果眼中就是背叛……她会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