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一落,南行之眼中闪过的一抹狠戾瞬间隐藏在眼底,转身跟着我便走:“查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了吗?”
我把手中的竹简递给他:“巫族比我们想象中知道的多,只不过他们不愿意说,这是傲白给我让你吃下情蛊解药的条件!上面记载了续命之说,似乎所谓的修命改运之法,在千年之前,真的有过!”
南行之边走边接过去一看,琉璃色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彩:“这天下里还真的有续命之说?那你口中所说的修命改运之法,也存在,若是真存在的话……父王岂不是……”
我心中一沉,声音徒增一丝冷厉:“他已经死了九年了,怎么?看见修命改运之法,你还想把他复活不成?”
南行之脚步一停,没有跟上我,“若是真的,父王若是还活着,定然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定然会把你宠成像一个孩子一样,让你自由自在的活着!”
“他已经死了!”我猛然转身,对着南行之带着吼声道:“他已经死了九年了,现在只剩下一堆枯骨,你拿什么来复活他?”
南行之走上前,微微抬手,指腹抚过我的眼角:“你也爱他不是吗?你的心扉愿意为他敞开不是吗?你愿意和他同生共死不是吗?孤觉得姜了笑靥如花的样子,是最美的,孤见过姜了最无忧无虑的笑,是跟父王在一起,是父王临死的那一天,姜了脸上的笑容是最好看的。 ”
“除了那一天,孤从来没有看见过姜了放肆的大声笑着,像孩子一样欢畅过……”
“啪!”我伸手打落他的手:“不要碰我,我告诉你,南霁云他已经死了,就算有什么修命改运之法,我也不会用在他身上,你死了这条心。”
“为什么不呢?”南行之盯着我问道:“你爱他,他爱你,为什么不呢?”
“没有什么为什么,哪怕最后你侥幸真的把他给复活了,他也不会是原来的南霁云,我也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修命改运之法,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复活他,自从知道这个方法之后,我也没有想过要复活他。死了就死了,何必又活徒增伤感。
九年来的所有一切,不是他活着就能填平的,死了才好,死了才会有种种的一切,死了我才知道,在这世界上,只有自己靠自己别人才无法撼动,若是靠别人,迟早会翻船。
琉璃色的眸子一直注视着我:“你还是原来的你,你从未变过,孤想你幸福,如果这个幸福只有父王能给,孤便会想尽办法找到这个修命改运之法,来把父王复活!让他给你幸福!”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心头一下被愤恨填满。竟然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嘶吼:“南行之,他已经死了,化成枯骨一堆,你复活一堆枯骨做什么?他早已经化作春风,早已经在三生石边投胎转世了!”
“把那你这种无稽之谈的想法,通通都抛诸脑后,我再说一遍,他已经死了,死了……死了!不会再活过来了,活过来也不是他!”
“可是他依然在你心中占了一席之地,可是他依然在你心中的位置无人能撼动!”南行之被我打掉的手依然伸了过来,“你看,每回一提到他,毫无情绪波动的你,不轻易哭泣的你,总是能泪流满面的哭的伤心!”
我流泪了吗?
我什么时候流泪了?
我用衣袖狠狠的擦着眼睛,红着眼睛,望着南行之,威胁道:“若是这修命改运之法,真的存在,你执意复活他,他活着,我就去死!”
说着说着,我后退,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眼前的人眼前的事情是眼前的景物,都是陌生,自己跟我没关。
心中顿痛,无法安放,恨不得把心给掏出来。然后自己看看它为什么会这样痛,来看一看……它到底伤的还是不够深,所以有点风吹草动……它就会这样撕心裂肺尤如被人用刀子捅了一样…
南行之蹙起眉头,想过来拉我,我却是一把把他推开,“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负责,我不需要你做我坚强的后盾,我也不需要你来照顾我,更不需要你去复活谁,让我敞开心扉!”
转身飞快的跑了起来,可是……以及求我心如刀绞的我,现在既然剧烈的疼了起来…
手中紧紧地攥紧五爪给我金色鳞片,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任我怎么咬紧牙关,也是压不住这突如其来的痛意……
额头上的汗水,就像雨滴一样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步伐越来越重,最后重的再也迈不开步子……
整个人摔倒在地,手狠狠的揪住一紧,仿佛把牙关都咬碎了,也不能缓解一丝疼痛…
全身蜷缩,在这宫道,看吧,南霁云死了多少年了,他还在折磨我,还在我提到他时情绪崩溃,心痛难当……
不知是疼的,还是其他,竟然让我霎那之间,脸部扭曲,泪流满面……
“姜了!”南行之的声音伴随着五爪的尾巴而来,五爪的尾巴把我从地上卷起,直接挥舞着尾巴,把我放在南行之怀中……
在他的怀里我一下变成仿佛全身痉挛抽搐一样,身体想极力靠的更近,可是脑中的清明却是极力反抗的…………
他把我抱得越紧,我的疼痛仿佛就是越欢愉………
甬长的宫道,南行之急切的声音唤着五爪:“去把巫医找到!”
他抱着我狂奔起来,我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里本能的觉得不应该和他靠得太近……
此次疼痛来势汹汹,定然是所谓的休眠期的情蛊已经